話音落下,容尋這才發現書房里面來個客人,不僅王兄在,還多了兩個人。
這下子,容尋就都明白了,為何剛剛屋外的侍衛都欲言又止的看著她了,原來如此啊。
可是只要他們與她說明原因,她肯定就不會硬闖的啊!
都怪他們不說,就算王兄怪罪下來,她也是只能承擔一半責任的。
只是,這書房對王兄而言,向來都是很重要的地方,他從來都不會輕易讓人進來的。
就連她,貴為郡主,王兄的親妹妹,也沒有進過幾次啊!
所以,他今日肯在書房里招待這客人,而不是大廳,顯而易見這來客是有多尊貴了。
可是比起這個,容尋注意最多的卻是,來客為一男一女,男的年長,而女的則年輕。
男的好說,想必也是跟王兄一樣,同為朝廷的命官,知道王兄來了這柳州城,所以特意登門拜訪。
只是這姑娘嘛……就有點兒不太好說了。
一年長的男子帶一年輕的女子夜深來府中拜訪王兄,偏這姑娘還長的如此貌美如花的,一看這來人的動機就不純。
只要是存了不好的心思的人,那便都是壞人。
就算他們身份再尊貴又如何,再尊貴還能尊貴的過她去。
她可是郡主!
當今皇上親封,一等郡主,身份尊貴,家族顯赫。
要說尊貴,那沒有人比她更尊貴了。
再看這姑娘夜深來訪,卻還如此地用心打扮,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看來他們不是想用這姑娘勾引王兄,就是有攀龍附鳳之心了。
不行!
王兄是孟姐姐的,王妃之位也是孟姐姐。
誰也不能跟她的孟姐姐搶。
想搶王兄嗎?
可以,先過了她這關再說吧。
容尋在心里琢磨了這么多,這才恍然想起來,她急急地來找容越,是所為何事了。
對了,是孟姐姐的事。
她可要跟王兄好好談一談孟姐姐的事。
經過今天晚上的試探,她已知曉,孟姐姐對王兄的心思。
以防夜長夢多,她可要快點兒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王兄,讓王兄知道,然后趁熱打鐵,對孟姐姐表明心跡,趕快將孟姐姐給娶回家。
“王兄,我……”這么想著,容尋興奮地抬起頭,可入目的除了那兩個自請而來的客人外,已然不見了容越的身影,“咦?王兄呢!人呢!明明剛剛還在這里啊!”
寒總督為朝廷命官十幾載,這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他一看容尋這打扮,通身的氣派還有她的行事作風,便已猜出了她的身份。
想必她便是那個讓越王,桓王,兩位殿下都十分疼愛的,捧在手心里怕摔了,抱在懷里怕捂壞了的,身份尤其尊貴的,皇上親封,一等郡主昭和郡主容尋了。
聽說這位郡主刁蠻任性,脾氣不是太好。
雖說越王殿下已經走了,可這郡主還在,他們萬不可失禮于人,讓郡主對他們的印象不好。
想到這兒,寒總督立刻帶著寒沁月一同起身,對著容尋拱拱手,屈膝,語氣頗為尊敬的開口道:“臣寒又臨攜小女寒沁月給昭和郡主請安,郡主萬福!”
聞言,容尋抬頭輕瞄了一眼寒總督和寒沁月,心中暗暗想著,原來是父女啊!
難怪!
真是難怪!
難怪這位寒總督會夜深攜女登門拜訪了。
他們不報身份還好,這一報身份,容尋就越發覺得他們父女有不純正的心思。
畢竟以前在京都王府的時候,也是有許多大臣經常夜深攜女登門來拜訪的。
而他們來的各各人都只有那么一個心思,那便是妄想越王妃的位置。
這樣心思不純正的人,他們王府留不得,那她便再做個好人,替王兄解決了這對父女。
可寒又臨畢竟是總督,掌管柳州城,她身為郡主,也不好不給他這個面子。
得罪了他是小,若因此讓他嫉恨了王兄,那便糟了。
想到這兒,容尋便笑著道:“寒大人快快請起,大人是朝廷重官,怎能對昭和行如此重的禮,昭和實在擔不起。”
寒又臨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十幾年,怎能看不出容尋此話是何意。
就憑容尋的郡主身份,愿意面子上給他這個客氣已經是很給他臉面了,他可不能蹬鼻子上臉。
可一旁的寒沁月就不這么想了。
她自小就被嬌慣慣了,在府中向來也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便真以為容尋心里是這么想的,就搶先寒又臨一步回道:“郡主說的對,爹你是朝廷命官,怎能……”
只可惜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站在她身旁的寒總督給按了一下,隨后,寒總督一道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寒沁月頓時就不敢再多言了。
“郡主,小女還是小孩心性,不懂事,也是被家里人給寵壞了,一時這才口無遮攔的,還望郡主不要介意。”寒又臨笑著打圓場。
別說寒又臨為寒沁月求情,就是他不求情,她也不會罰寒沁月的,至少此刻她不會。
“唉……”容尋嘆了口氣,意有所指的道:“寒大人,今日的事本郡主就不追究了,不過幸好王兄不在,不然的話,寒姑娘可就遭殃了。”
聞言,寒沁月果然變了臉色。
人人都說,這富貴險中求,可是要是真的有幸求來了富貴,那也得有命享啊!
世人皆傳,這越王殿下可是令敵人都聞風喪膽的,想來一定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雖然她來時,家中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這攀上了越王殿下有什么什么好處。
這些好處也一度令她很心動,可來了這驛站,見了越王還有昭和郡主后,這心動就全沒了,留下的只有害怕。
“寒大人,本郡主可是覺得你人不錯,這才好心多跟你說這么一兩句的,寒姑娘這性子……”說到這兒,容尋頓了頓,臉上顯現出一絲為難之色,“寒大人,這有話本郡主就直說了,還望你不要介意。”
“郡主客氣了,有話您便直說吧,臣定當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聽著。”
“也罷,那本郡主便直說了,寒姑娘這性子,您下次還是看好了,別的不說,可千萬不能讓我王兄看見了她,您也知道,我王兄的脾氣不太好,寒姑娘若是不小心惹到了他,那必定是……是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
容尋一股腦兒的就把這些話給說了出來,當然,說完這些話后,她還特意看了一眼寒沁月。
她的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
容尋嘴角微微一勾,看寒沁月這個樣子,這事情應該已經成了一半了,最后只等寒又臨再說句話了。
當然,有些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父女兩個的。
例如,王兄的脾氣是不太好,可那也是分人的。
再例如,王兄最近的脾氣簡直不要太好,自從認識了孟姐姐,臉上每日都樂呵呵的掛著笑容,對人也溫柔和善多了。
再例如,王兄最近也知道怎么跟女孩子相處了……
再例如,王兄……
反正,最近王兄的變化真是太多了,數也數不清了。
不過這些變化,容尋心里很清楚,都是因為孟芙蕖。
若換了別的女子,王兄就不一定會這樣了。
聞言,寒又臨的面色也稍稍變了變,不過面上他并未表現出來:“臣多謝郡主好心提醒,臣定會好好看管女兒的。”
寒沁月原本還在擔憂,她的父親會不顧及她的性命,孤注一擲的硬要送她進越王府,眼下聽寒又臨這么說,心中的擔憂不快頓時便煙消云散了。
這心情好了,臉上隨即便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就知道,她的父親還是很疼她的!
這不,一聽說越王殿下脾氣不好,立即便打消了要送她進王府的念頭了。
只可惜,寒沁月只顧著自己高興,完全就沒有瞧見,一旁的寒又臨臉色是如何地難看了。
可她卻全然不知,依然洋洋得意的沉浸在自己不用入王府的美夢里。
容尋的目光再次落在一旁的寒沁月的臉上,嘴角又是微微一勾。
今兒王兄的這朵桃花能處理的如此迅速,這位寒姑娘可要居偉功啊!
若不是她幫忙,這件事情可沒有這么好處理。
若不是時機不對的話,容尋還真的想對這寒沁月說聲謝謝。
心中念頭剛剛閃過,一旁的寒沁月就迫不及待的又開了口:“父親,母親身體不好,近日又要吃藥,月兒想早點兒回去侍奉母親,父親,不然,我們就先回去吧,你看郡主也累了。”
寒沁月生怕寒又臨反悔,真的是一刻都在這驛站待不下去了。
聞言,寒又臨的臉色更加難看,只是礙于容尋還在場,不好發作,便又恭敬地對著容尋開了口:“郡主,既然殿下有事先去忙了,那臣和小女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終于送走了這倆瘟神!
他們再不走,她就撐不下去了。
聽了這話,容尋暗道一聲高興,只是面上卻作挽留狀:“這時間確實是不早了,都怪本郡主,只顧著與你們二人說話,忘了時辰,還險些耽誤了寒姑娘為母盡孝,真是不該,既如此,那寒大人和寒姑娘便快快回去吧,今日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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