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哈哈哈哈哈——”
這么好的妹子便宜了石玉寧那個紈褲子,可真是可惜了,白錦兒不禁在心里想。
“不知可否問一問小娘子,石郎君,都是如何說我的?”
白如意的眼神,再一次投射在白錦兒的身上,對著她微微一笑,
“我與小娘子同姓呢,還真是湊巧。我與石郎君,也是朋友。”
“這個啊,”
白錦兒的大腦此時高速旋轉起來,雖然損著石玉寧,可是既然這個是他喜歡的人,還是給他多說些好話吧。
女子噗嗤笑出了聲來。她的手掩在斗笠之中,半遮著面,發出如黃鸝兒一般清脆的笑聲,腰肢微微擺動著,就好像在春風中亂顫的花枝。
白錦兒沒想到她聽見這話會這般高興,不僅有些小小的得意。
“小娘子和石郎君,是好朋友?”
呼,還好還好。
“啊,對。”白錦兒展顏一笑,“是朋友,是朋友。”
想到這里,白錦兒說道:
“他呀,他就說你不僅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且人又蕙質蘭心善解人意;還說啊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很自在,”
“說誰要娶了你啊,那可是前輩子走了大運的咯。”
看來自己當媒婆還是挺有一手的嘛,
嘿嘿。
“小娘子可真是有趣,”等著白如意慢慢停住了自己的笑,聲音都因為長時間的歡笑變得有些沙啞。她的手摸到旁邊的小酒杯,給自己斟滿之后,仰頭一飲而盡。
白錦兒看著她的動作,
白紗滑落隱隱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膚。
“其實不瞞小娘子說,我這次是問了石郎君后,特意來的。”
“我有件事情,想和小娘子商量商量。”
“什么事,姑娘請講。”
“上次你幫石郎君做的梨花餅,可否再為我做一次?”
“招兒?”
孟如玥敲了敲門,輕輕地打開一角。此時天已經晚了,面前的閨房里卻沒有點起燈,依舊是一片昏暗。
孟如玥輕輕嘆了口氣,打開了門。
“把東西放桌子上,然后出去吧。”
她對著面前的奴婢說了一句。奴婢放下手中的托盤,對著孟如玥低聲道了個喏,便低著頭,退了出去。只留著孟如玥在這兒安靜地坐著也不說話,看著床上的人。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孟如玥開口,語調溫柔,
“叫小廚房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雪花羹。”
床上的人并沒有什么反應。
“招兒,”
“再怎么,你也得吃些東西的呀。就算是要賭氣,你不吃些東西,怎么有力氣。”
依舊沒人回答。孟如玥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又嘆了口氣。
“明日,阿姐就要回去了。”
“你這樣子,叫阿姐如何放心的下。”
話音剛落,就聽見放下的紗幔里傳來一陣窸窸簌簌的聲音;幾秒之后,兩邊的紗幔被猛地拉開,露出孟如招難以置信的面容。
孟如招瘦了,臉色也憔悴了許多。她原本就不是豐盈的姑娘,現在看上去愈發的纖瘦,就好像一根極瘦的芍藥枝子,頂著蒼白的花瓣。
她從床上跳下來,神色匆匆地跑到孟如玥的面前,抓起自己親姐姐的雙手,慌張地問道:
“阿姐,你要回去了嗎?”
孟如玥仰頭看她,伸出手,十分疼惜地摸了摸孟如招的臉,
“你看看,”
“瘦了這么多。真叫人心疼死了。”
“阿姐”
孟如招的眼眶漸漸濕潤,她粗魯地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水,蹲下來在孟如玥的面前,聲音帶著一些鼻音和濃濃的不舍:
“阿姐,我不愿意你走。”
“傻姑娘,”
“阿姐已經嫁人了,不只是你的阿姐了,也是別人的妻子了。這次在家中已經待了許久的日子,”
“也不好再待下去了的。”
“可是,可是”孟如招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可是,我舍不得你”
“阿姐也舍不得你啊,”
孟如玥臉上帶著安慰的笑容,溫暖的手背貼著孟如招冰涼的側顏,
“等你身子好些的時候,叫著阿娘阿爺帶你來找我吧。你姐夫最近在家中養了一窩小白兔,你瞧了,肯定喜歡。”
“哼,”
聽見孟如玥的話,孟如招倔強地轉過頭去,
“我才不要去阿姐家,也不想姐夫呢。”
“為什么呢,你姐夫不是待你挺好的。”
“可是他欺負阿姐啊。”
孟如玥啞然失笑,
“他幾時欺負我了?”
“那他怎么叫你回來,不就是為著他那個潑婦似的母親嗎。”
“你呀,盡胡說八道。”纖長的手指,點在孟如招的額頭上。“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明白的。”
“我怎么不明白了?”
“再說,我也不是孩子了,我都已經及笄了。”
“是是是,咱們招兒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孟如玥疼愛地摸了摸孟如招披散的頭發。“都已經可以嫁人了。”
說到嫁人,孟如招蒼白的臉總算是有了些血色,可隨后,又肉眼可見地白了下去。她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否定孟如玥的話,還是在否定自己。
孟如玥自然發現了她的變化,伸出手,抬起了孟如招的臉。
“招兒,我知道,你將自己的心意同薛醫師說了,他卻不接受。這件事情,叫你很難過。”
“可你要知道,姻緣姻緣,全靠“緣”之一字。若是對方真對你無意,你做盡了世上所有能做之事,也是無用的。”
“說不定,他就不是你的良人呢。”
“為了不是你良人的人,做這么多的無用功,到頭來,反倒是耽誤了你尋良緣的時間。更不用說,還傷了那些真正疼你愛你,將你放在心上的人。”
“招兒,”
“你可明白?”
孟如玥的語調雖然和藹溫柔,卻字字句句如針一般,刺進孟如招的心中。她頹然地低下頭,咬著唇,過了許久,才終于抬起頭來。
“我明白了,阿姐。”
她看向孟如玥的眼神,慢慢充滿堅定。
“這才是我們招兒,”
孟如玥笑了,俯下身子,輕輕地抱了抱面前的少女。
“好好照顧自己和阿爺阿娘。”
“阿姐這就去了。”
“略有耳聞,略有耳聞。”
白錦兒心里高興得緊,面上卻笑呵呵地打著哈哈。誰知女子聽見這句話不僅沒有放過她,反而還半玩笑半認真地追問道:
“哦?略有耳聞,那不知小娘子是在哪里耳聞的奴呢?”
“這個”
這可怎么辦,總不能說是從個不靠譜的系統那里耳聞的吧
一咬牙,白錦兒只好把鍋全都推給石玉寧了。
“從四郎那里聽說的呀。四郎可是常常說起你呢。”
“四郎?”
聽著白如意語氣中透露出的些許茫然,白錦兒暗叫一聲壞了。看這姑娘這副模樣,肯定是哪個大官家的大家閨秀,說不定石玉寧只是她的眾多備胎之一,人家還不一定認識他呢。
被自己腦補的念頭說服,白錦兒不禁有些尷尬;她剛想開口解釋四郎是誰,卻聽見白如意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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