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那可是青樓啊!容小姐怎會去那花柳之地?!”
錦城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
“帶路走罷。”
時昱畢竟也不是這京城中人。
自然對著路段也不是十分熟悉,全靠錦城在一旁指路才行。
容溫溫正在房中聽竺笙彈琵琶,這美人奏琴看著就是讓人賞心悅目。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男人都難逃美人鄉了,她如今不就是沉醉其中。
她坐在一邊,飲著那煙宿閣的花茶,唇齒之間遍布花香。
此刻她完全將自己放松下來,不想其它。
卻是在她最為放空之際,房門口一陣的騷動。
“這位客官,竺笙姑娘正在會客,您不可私闖!”
“不私闖,只是尋人罷了,勞您開門。”
時昱說話還算客氣。
只是這熟悉的聲音傳到容溫溫的耳邊,她頓時睜大雙眼,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姑娘這是?”
竺笙正納悶的看著她。
容溫溫指了指門外。
“是我熟識的聲音。”
她眼睛都仿佛在放光。
顧不得和竺笙多言,便直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正看見那守門之人舉著手臂,攔著那門口兩人。
那一身青衣還有腰間那掛著的湛藍色荷包,不正是自家昱哥哥!
“昱哥哥!”
她驚喜的說著。
時昱在她開門之時,眼眸便凝在她身上。
上下一看,縱然是女扮男裝,他認出她來也簡直是輕而易舉。
下一秒,那一抹灰色布衣之人便直接撲進了自己的懷中。
“我可想死你了!”
容溫溫或許在江南和時昱相處的時候還會帶些羞澀。
可這不見的時間相隔久了,她才不會拘泥那些男女有別。
自己就是想念昱哥哥了,甚至做夢的時候也想。
“溫溫,隨我走。”
時昱對她說話的聲音,溫柔的好似能掐出水來。
只是那守門之人不樂意了。
“煙宿閣規矩,不到清晨,竺笙姑娘的客人不可離去。”
“這是什么破規矩。”
錦城在一旁接話道。
竺笙聽著門口的動靜,緩緩的站起身來,挪著小步子立在門口之處,看著那白紗遮面之人眸色一深。
“今日便為公子破一次規矩,你們走罷。”
時昱朝著她微微點頭,白紗蒙面,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是錦城這是頭一次的看見竺笙,從前只聽聞竺笙姑娘美貌天下無雙。
他總想著,自己在宮中那嬪妃們美的多了去了,便也只當傳聞。
卻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是國色天香!
直到時昱拉著容溫溫轉身走之際,錦城才反應過來。
卻是鼻間一陣熱流。
他趕緊捂著自己的鼻子,真丟人,竟流了鼻血!
竺笙笑著,拿出自己的手帕,遞到錦城的面前。
“擦擦罷。”
錦城慌忙的接過,將那帶著牡丹花香的手帕置于鼻間。
“錦城!”
時昱已經走到了樓梯間,卻還未見錦城跟過來,便開口叫他。
“哦,來了來了。”
他忙轉身追上。
只是在樓梯的轉角處,他再次回頭看向竺笙,竺笙正站在門口望著他們的方向。
眼眸流轉,遍布溫柔…
出了這煙宿閣,時昱將容溫溫拉到一旁街道黑暗之處。
“錦城,守著路口,我和溫溫有話要說。”
“好咧!”
錦城忙站在那路口,卻是將手中還拿著那沾染了自己血跡的手帕,拿在手中反復的看著。
“昱哥哥!”
容溫溫的聲音遍布驚喜。
“今日我還聽聞你在宮中任職,是做什么官?你都不知道,我今日見那時統領了,與你長相十分的相似,但性情極冷,昱哥哥才不會那樣對我!”
她一股腦的將自己的疑問都吐露出來,說著還撅起了小嘴。
“你怎的跑去花樓了?”
時昱直奔主題的問著。
容溫溫有些心虛的抿著嘴,卻是踮著腳尖小手將時昱的白紗輕輕掀起。
“我這不是初到京城,到處尋個樂子,方才你瞧見了嗎?那竺笙姑娘長相極美。”
“以后不準隨意亂跑了,特別是在這京城之中,臥虎藏龍的地方,不是你能對付的。”
時昱不管她對自己的動作繼續說道。
“你隨后要參加皇子選妃?”
容溫溫噗嗤一笑。
“昱哥哥現在知道關心我了,之前不告而別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溫溫。”
她一臉怪罪的看著時昱。
“事出有因,日后在講此事。”
“爹爹不讓我參加選秀,昱哥哥,你說呢?”
她繼續說著,其實內心有些期翼時昱的回答。
“隨后跟著容叔回江南,皇子選秀你還是不參與的好。”
這也是時昱最想對她說的話。
“那好吧...昱哥哥還沒告訴我,你在宮中是做的何官職?”
她鼓起嘴巴,直視著時昱的眼眸。
時昱沉默片刻,繼續說道。
“不是大官,日后在同你講,不過我需要日日陪伴在皇上身旁,鮮少有出宮的機會,所以日后一時半會兒,咱們也難以相見。”
“啊?那你今日怎地能出宮的?”
容溫溫繼續問著。
“公主大婚在即,我是去將軍府送禮去,將好碰上你的事情。”
他如今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那你在宮中見過時統領嗎?和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她回憶著今日見過那冷冰冰的時戎,和眼前溫柔的時昱單周身氣質便截然不同。
“正因如此,從未見過。”
他頓了頓。
“日后你見了旁人,千萬不要提相像二字,以后見到時統領...躲著走。”
時昱如此費勁心思的交代,便是怕在和公主大婚之前,溫溫嘴瓢,被人抓住紕漏。
容溫溫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點頭。
“好,溫溫一定謹記在心。”
“那個...方才跟在你身邊那個男子,今日不是跟在時統領身邊的?”
她不解的指著正守在門口的錦城。
時昱抿了抿唇,他只顧著找溫溫,卻忘了帶路的錦城。
“他是時統領派來跟著我的,畢竟我如今也是在宮中當值,出門自然不能出任何閃失。”
“原來如此”
他們還未多說什么,便聽見路門口一陣騷動。
時北彥派來的官兵正巡到此地,以免碰面,他趕緊說道。
“我如今來尋你是偷偷來的,現下要趕緊回宮了,免得皇上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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