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五夏國最熱的二十多天已過去了一半,也不知是不是因著懷孕的原因,林青比別人更怕熱,但肚子因有近七個月了,也像吹了氣般鼓了起來,雖說已不再孕吐,但相比上次來說,有了白云的細致服務也還是沒有輕松多少。
自帶著白天上山受傷后,林青受到了白云變相的恩威并施的懲戒,因著實是饞那每天變著花樣的小吃食,她耐著性子不在往山上跑,著實宅了好一段時日,換來的是她吃飽了,長胖了,小豆芽也有力氣鬧騰了,干嘔反胃的感覺,比挨一刀還要難受,這次不用什么法子,她自己就老實了,除了小豆芽心情不錯時忽悠著白天去桃花谷轉轉烤魚吃。
誰知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的太快,小豆芽終于不鬧了,天氣卻變的日漸酷熱起來,白云是不拘著她了,她下午出去溜了一回就在沒心思熱的時候去顛了,早上涼快時她起不來,晚上涼快時吃飽了就不想動,剩下的時候大都熱的很,走兩步衣服都汗透了還轉個什么意思,現在讓她打野兔也不敢放肆跑了,好在她這回聰明了不少,加上小豆芽助攻,早早賴到了父子倆房間,什么事情也不用管,有人伺候,越是感到白云的耐心,就越是突出她上次懷孕的愚蠢。
林青過的相對輕松,白云卻不然,身邊多了一個無法拒絕的人,是多少失眠的日子累積起來才稍微適應的,只不過自入夏以來,尤其是入伏后,這人豪放地連中衣都不要了,每晚只著兩件小衣,晚上睡覺又不太老實,帶著一身熱氣和汗意就湊了上來,他本沒覺得熱,被這樣一鬧更是難眠,往往還要在去沖個涼澡才能入睡。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當機立斷地去鄰村專門賣編織品的人家買了兩席又大又寬的竹編涼席,送了岳父一張,自己留了一張,清洗干凈后果斷地鋪上涼席,晚上在睡時那人果然不會在動來動去,但還是容易出汗,他發現自己要睡好,只有林青睡好才行,無奈又在桌上擺了小盆和布巾,給她和天兒都擦下腦門的汗,在用扇子扇上片刻,兩人才能睡的不緊皺眉頭。
白云本是沒有午睡的習慣,也因著林青改了,晚上睡不好,早上起的早,中午在不睡會,饒是他在怎么少眠,也吃不消,每天中午也會睡上片刻,只不過堅決不會和林青同床了,獨自在院內躺椅上淺睡不到半個時辰。
林青自是不知她給白云帶來的麻煩,也不清楚白云每天會給她扇扇子,剛開始白天不愿挨著她,她還有些小傷心,挨著白云她也不自在的,只不過看他如常的面無表情,聞著類似白天身上的那種豆香味,不知不覺就會睡的很安心,每晚的睡眠質量大大提高,尤其是睡了涼席以后,午休也賴在這屋,只不過有些不明為甚有時午休的質量不如晚上。
林青自然也不知她睡后喜歡摟人的習慣,白云每天醒的早,一睜眼就看不見人,白天后來又睡去了最里面,她夾在父子中間。
這天中午,林青睡到一半滿身大汗地醒來,實在受不住要去泡澡,只不過錯估了小豆芽的實力,小肉球似的緊緊扣在身上,悲催的發現前段時日還能跨進的浴桶進不去了,林青上次讓李家打了浴桶后,白云就在雜間專門隔開了一片地方,另起了個灶專門燒洗澡水,還放了個半大的水缸在里裝涼水,她不喜用熱水洗,洗漱間水缸的水在這大熱天對于她來說正好,這些日都簡單擦擦了事,今還突然熱地想泡個澡,卻發現進不去了,她把衣服都脫了,只能又重新穿好,去找白云了,絲毫沒有意識到最近幾月養成的習慣,有事找白云。
白云難得地中午睡沉了,昨晚趕制一批新訂的豆干和豆皮,本就休息的晚。
林青看見白云睡在她躺椅上,絲毫沒有人家在休息聲音放輕點的意識,直奔主題習慣性地扯了扯某人衣袖,沒反應,繼續加大力氣,壓根沒有意識到將難得熟睡的白云,扯醒了。
白云睡的有些頭疼,第一下被拉時已有感覺,只不過不想睜眼理會,感覺到身上愈加大的拉扯力度,也著實暗嘆,這人是從不會看人臉色的,以前從未想過井水不犯河水的林青,有一日,也會這般“黏人”,黏的對象還是自己。
“又怎了?”
不怪白云加了又字,聲音帶著嘶啞和疲憊,誰被人鬧醒大抵都不會高興,只不過白云的忍耐度極好而已。
林青只想著泡澡,讓白云幫她想想法子,在她看來白云這人萬能的很,大抵除了殺豬,什么都會做的。
“我想泡澡”
林青有些郁悶地道。
“…恩?”
白云有些疑惑,泡澡又怎了。
“進不去”
看白云單語調就表明了不解,更是郁悶了。
“什么意思?”
白云也許是剛睡醒腦袋還不夠清醒,并沒有明白這人往日一猜就透的心思。
“因為你閨女太胖了,所以害的我泡澡都進不去浴桶了,這下明白了么,怎么辦吧?這天這么熱,不讓我泡澡我就去泡河了啊”
白云聽到這人口中泡河的壯舉,單想象一下腦門就疼,一貫淡然的嘴角也不禁有些抽搐,他知道,這人說到做到,且膽子大的很,看那極為認真的表情,顯然都已經考慮好這條后路了,看來今要泡不成這澡,她真的會去“泡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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