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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酒,更喜歡你的酒窩-第二十二章 文藝覺得這么翻譯好聽
更新時間:2020-04-12  作者: 飄蕩墨爾本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喜歡酒 | 更喜歡你的酒窩 | 飄蕩墨爾本 | 飄蕩墨爾本 | 喜歡酒 | 更喜歡你的酒窩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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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戈不允許樓尚出事。

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酒鄉神舌”是尚夏小酌的招牌,是他整個“酒業帝國”版圖的核心。

但更為重要的,是作為在釀酒工程專業混到畢業的,一個沒有天賦的釀酒人,帥戈比那些遠離這個行業的人更加清楚,樓尚國寶級的嗅覺和味覺,到底是有多么的珍貴。

或許,樓尚并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如此天賦的人。

但他一定是天賦最好的那一小撮人里面,最努力,也最自律的。

帥戈不希望樓尚因為今年的年度白酒Top100榜單上接連發生的幾個意外,就回到過去時時刻刻都在撞南墻的狀態。

“真的不和帥總說一聲嗎?”國民紳士的擔憂,已經溢于言表了:“我怕帥總回頭知道了,后果會比盛典成絕唱還要嚴重。”

“不用。我就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不是真的有什么問題。”樓尚讓文學放心。

一年才“落入凡塵”一次的樓尚大師,確實一定有點不太適應,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他通常都是盛典之前的那天晚上會睡不著。

等到盛典結束,就補上一整天的覺。

然后再啟程回去樊老那里,繼續“修行”。

但昨天的盛典,發生了一系列事情,讓樓尚一點想要睡覺的心思都沒有。

本就因為睡著的時候,冷不丁被潑了兩壺水,導致發燒。

又在沒有休息好的情況下,急著想要在第一時間,見到文藝電話里面提到的第五夏。

事事種種,各種元素加起來,才最終導致了高燒到胡言亂語暈倒的結果。

一切皆有因果。

但樓尚并不認為,高燒入院的這個結果,是文藝導致的。

看到哭紅了眼睛,站在病房一角,有些想要過來,又不敢靠近的文藝,樓尚出聲安慰:“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

第五夏再一次看向樓尚,瞬間就覺得順眼了很多。

這才像是一個正常人見到蘿魔女孩應該有的樣子。

只不過,在第五夏眼里,正常地不能再正常的一句話,到了文藝這里,卻忽然變了味兒。

只會撒嬌,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么寫的撒嬌妖姬,竟然破天荒地害羞到把頭埋到第五夏的肩膀:“夏夏,藝藝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上沽名釣譽大師了呢。”

文藝從不隱藏自己的情緒。

在有點喜歡前面加上“真的”兩個字,也等于同時承認了,她先前在電話里面說,樓尚是她的理想型,是為了把第五夏騙回來。

文藝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會耍小性子,會耍小聰明,但她并沒有惡意。

不論別人是不是能夠理解,第五夏都對此毫無意見。

“嗯。”

第五夏用一個簡單的語氣詞,表示自己已經收到了撒嬌妖姬傳遞的消息。

作為把關人,第五夏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左右文藝的選擇。

只要文藝不找一個游戲人間、油腔滑調、游手好閑的人,第五夏都不會有意見。

她生性清冷,不是那種會深度參與到閨蜜戀愛里面的“好朋友”。

除非,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和自己的閨蜜談戀愛,否則,就應該要分清楚友情和愛情的界限。

雖然,第五夏比文藝還小了一歲,但一直以來,第五夏都是把文藝,當成是“妹妹”甚至是“女兒”在照顧的。

也有酸葡萄心理的人會說,第五夏選擇和文藝做朋友,是因為她生活無以為繼。

同樣的,文藝選擇和第五夏做朋友,是因為她生活不能自理。

這個世界,總會有很多以己度人的存在,看不懂別人之間的情誼。

但,這,又有什么關系。

第五夏不介意用自己的“男友力”,在文藝單身的時候,幫蘿魔女孩把所有男朋友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她更不介意,文藝找到一個,比她更有男友力的男朋友,把她能對文藝做的事情,全都包圓了。

身為閨蜜,第五夏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掌控文藝的人生。

就像沒有人,能夠掌控她的一樣。

怕就怕,傻傻的撒嬌妖姬,被處心積慮的,只看上了她蘿莉臉蛋和魔鬼身材的人給騙了。

撒嬌妖姬,就應該是永遠燦爛而耀眼的那個樣子。

世人只看得到她的任性和肆意。

只有真正靠近的人,才知道文藝如太陽般炙熱的性格,是可以驅散心靈的一切陰霾的。

文藝會贊美她喜歡的每一個人,贊美到讓那個人“驚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最美好的存在。

即便你自己都覺得自己糟糕透頂,即使你認為不配擁有人世間的一切溫暖,文藝也一樣可以讓你對生活充滿信心。

文藝是太陽,是不適合被關起來的,她應該被放出來,照亮整個世界。

第五夏對樓尚的大部分敵意,源自于在餐廳見面之初,那種一眼看不到真實企圖的感覺。

或許,是出于生存的本能,在塵世的黑暗中長大的第五夏,早早就習慣去捕捉沒有個靠近的人的微表情。

可如果,樓尚剛剛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高燒導致的身不由己。

倒變成了一個第五夏非常能夠接受的理由。

第五夏再次看向樓尚。

感受到第五夏的目光,樓尚再一次真誠地道歉:

“第五夏小姐,我為在餐廳的言行,向你道歉。”

“我,有一個妹妹,她叫樓夏。”

“小夏三歲就被我媽媽帶走了,此后,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的媽媽,她姓第五。”

“第五,一個稀有的姓氏,夏,一個好聽的名字夏。”

“我僅僅就因為這樣,就認定了從酒文化大使電話聽到的第五夏,就是我的妹妹。”

樓尚仿佛下意識地,開始摸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個用心形的紐扣,串成的項鏈:

“這不是帥戈第一次勸我,讓我不要因為一個名字魔障,但我好像還是走不出,那個撞了南墻都沒辦法回頭的怪圈。”

“我大概就是基于這樣的一種執念,才會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你長得像我的媽媽。”

“請原諒我的魯莽。”

“其實,將近二十年過去了,我已經不太記得我媽媽長什么樣了。”

第五夏沒有給出回應。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后天的尚小酌發布之前,我還是為會第五夏小姐的威士忌,讓帥戈專門開一場直播。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給我一些詳細的資料。”樓尚的歉意,開始進入具有實際意義的階段。

第五夏仍然沒有說話,卻是直接走到樓尚的身邊,湊近去看,樓尚手里摸著的“吊墜”。

樓尚的眼中又升起一絲的光亮。

微微的,淡淡的,卻又有一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跡象。

樓尚再接再厲:

“這顆心形的紐扣,是從小夏最喜歡的玩偶上拆下來的,小夏說她有錢了會送我一條全部都是金子的項鏈。”

“小夏送我這條項鏈的時候,還滿臉的不舍。”

“她讓我一定好好保管,還說等她有錢買禮物了,讓我記得把她最最最愛的娃娃的心還給她。”

一切希望,中介語第五夏的言簡意賅:“沒娃娃。”

第五夏在三秒過后,給出了三個字的回答。

她不曾有過娃娃,就是第五夏對樓尚兩次道歉,做出的回應。

樓尚壓根就不了解第五夏極簡主義的說話方式,也有可能他把“沒娃娃”聽成了“美娃娃”。

更有可能是,仍未完全消退的高燒,影響了樓尚的判斷。

樓尚繼續回憶兒時的美好:“小夏她傻傻愣愣的,她在自己三歲的那一天和我說:‘哥哥,夏夏沒有錢,所以做了一個生日項鏈給你’。”

一個三歲小孩說俏皮話的語氣,從樓尚大師的嘴里說出來,很是有些奇怪,但樓尚卻渾然不覺:

“她那么小小的一個姑娘,竟然以為生日禮物,是過生日的人要送出去的,只有送了禮物,她才能吃蛋糕,她是不是特別可愛?”

樓尚用已經在燎原的期待看向了第五夏,這眼神再一次讓第五夏感到很不舒服。

她一點都不覺得,樓尚的話里話外,人也好,事也好,有任何能一絲夠被稱為可愛的地方。

一個人,為什么要回憶過往?

年少時的自己,又有什么好回憶的?

三歲?生日?禮物?

一個三歲的小孩能記得什么?

如果可以,第五夏希望自己的記憶可以從十三歲自立開始的。

那樣的話,她說不定,也能在沒有文藝照耀之前,就擁有一絲內心的光亮。

哪怕僅僅只是曾經擁有,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很不幸,第五夏的記憶,始于四歲。

始于一個開不了門的房間,和一個死去的女人。

從有回應,到沒有回應。

從有溫度,到沒有溫度。

從縫隙里面透進來的一絲光亮,到伸手不見五指。

是真正的死亡,不是熱死了、渴死了、氣死了的那一種死法。

整整六個小時的時間,像六個世紀那么漫長。

那個死去的女人,好像是她的媽媽,第五夏記得自己曾經歇斯底里的哭喊,卻不記得自己到底喊了什么。

那是無止境的黑暗,從現實,黑到了心靈的最深處。

沒有人會愿意擁有這樣的一段記憶。

更不會有人愿意被時刻提起。

樓尚眼里的足以燎原的光亮,深深刺傷了第五夏。

她已經說得這么明白,她從來不曾擁有過一個娃娃。

她成長在一個不配擁有娃娃的童年,為什么還有人想要強迫,這樣的她,去回應小時候?

呵呵。

第五。

一個稀有的姓氏。

呵呵。

一個好聽的名字。

可惜,她,Sommer

Diwu,一個擁有德文名字,成長于沒落的威士忌家族的女孩。

Diwu和第五夏之間,只存在一個關系——

文藝覺得這么翻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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