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歡終于自由了!再不用小心冀冀地賠笑臉,不停地下跪磕頭了。
而且,還是一個自由的擁有自己的鄉間別野,自己的仆人,自己的貼身丫環,自己的小金庫的女大佬。
就連身邊的丫環司騰靜,也是樓蘭國可汗司騰爾格特意留給她的。
司騰靜有著大漠人的豪爽與孤傲,周身散發出的無畏無懼的野性,那濃濃的眉眼,豐潤的嘴唇,高挑的身材,自帶著一種妖嬈的異域之美。
這樣的美人,簡直是男女通吃,默歡也不例外。
“就喜歡你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美人。”默歡摟著司騰靜的肩膀,也是一副天真未泯的樣子:“以后,咱也不分什么公主,仆人的,咱倆就是閨蜜。”
“什么蜜?”司騰靜一臉黑線。№Ⅰ№Ⅰ
早就聽可汗說,這個長歡公主與常人不同,可她沒想到,行事作派如此讓人摸不著北。
“就是好朋友,像親姐妹,不,比親姐妹還親的那種好朋友。”默歡不禁嗤嗤地笑。
她與司騰靜,一冷一熱,一動一靜,形成閨蜜,也是挺美的一道風景。
“奴才不敢。”司騰靜嚇的臉色一白,忙低語道。
“你丫的,慢慢適應。唉,這漫漫長夜,沒有手機,沒有wif,沒有王者榮耀和小視頻,真是無聊透頂。”
這段時日,一直忙于應付召蓉的事,突然靜下來,默歡突然很是想念21世紀的生活。
司騰靜皺眉,呆愣愣地看著默歡,這主兒子是個正常人嗎?可也不便再問,悠然回眸時,突然聽見屋瓦上響起輕微的腳步聲。№Ⅰ№Ⅰ
再細聽,竟傳來瓦片的碎裂聲,以及男人特意壓低的腳步聲。
“屋里呆著,不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出門。”司騰靜突然面色一沉,低著嗓子囑咐默歡,話音還未落,人,已經飛出窗外。
“這又是什么操作?”默歡一臉懵地探向窗外,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別說人影,就連池里的魚,都隱匿。
“什么人?”忽然頭頂傳來一聲嬌喝,只見對面大樹的樹杈上,赫然立著一位紅裙飄飄的姑娘,其手中的劍,在黑暗中,發出白亮亮的光。
在其對面,是一位一襲夜行衣的十五、六歲的少年,盡管夜色微涼,他卻赤臂散發,威立于一根細若纏絲的樹枝上,風一吹,樹枝隨風擺動,少年,卻穩站如鐘。
“男人!”少年手中無一物,稚氣發聲,說出的話,卻自帶一種陰冷,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讓默歡心內一驚。№Ⅰ№Ⅰ
這架勢,和那個帥渣男有一拼,怎么招,武功高強的大帥哥,都是這種大氣場?
“小毛孩也敢出來撒野,看招!”司騰靜有一種被調戲的屈辱感,下意識地抽劍,飛了過去。
“小爺今天就陪你玩玩。”少年只是淡淡地揮著衣袖,細軟的腰肢前后左右地閃躲,可腳,卻紋絲未動。
顯然,少年的不屑,更加激怒了司騰靜,但見其手中的劍,越發快速而直中要害。
“花拳繡腿。小爺今天就調教調教你。”少年翩然而下,猶如蜻蜓點水,身輕如燕。
兩個人,一男一女,一紅一黑,時而落在樹杈上,時而落在瓦片上,時而于空中旋轉,時而飛躍到荷葉之上,與這荷塘月色,構成一道丹青水墨畫。№Ⅰ№Ⅰ
“丫的,看人家的輕功,再看看自己,簡直沒臉見人。”默歡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竟抓不住重點地想的是武功高深問題。
這段時間,自己也經常練習突來的金手指,可她怎么飛,也運用不好氣力,本身就飛不高,還經常摔的臉蹌地,說來,真的是沒臉提這茬。
“姐?”少年也未用任何兵器,就讓司騰靜連連敗退,而其突然看到窗下的默歡的臉,竟驚訝出聲,稍稍退離司騰靜的魔劍,就透窗飛到了默歡身邊。
“小心!”司騰靜一見那少年幾個騰空,似乎要鉆窗而入,立時彎身,拔起腳踝處的暗刀,運用八成內力,朝少年射去。
默歡見少年稚氣未脫,卻帶著冷絕的殺氣,連身后退,身體輕飄飄地落于另一處,震驚地盯著少年。№Ⅰ№Ⅰ
少年卻只是輕輕落地,見到鬼一般地盯著默歡,嘶喊一聲:“姐?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怎么不回去見我?”
對上少年的眉眼,默歡的心,突然鈍重地痛了一下。
“姐,真的是你嗎,姐,你沒有死?是不是?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少年卻對默歡的行為未起異樣,突然激動上前,雙臂攬住了默歡,那胳膊的力道,如至寶丟失又重拾的興奮。
“放開她!”突然“嗖”的一聲,司騰靜的長劍,已經抵在了少年的胸口。
“我是桃然啊,姐,你怎么了,不認識我了?她又是誰?”少年驚喜又疑惑地打量默歡,面對長劍,毫無畏懼之意。
頓時,司騰靜也是一臉懵,可手上的劍,卻絲毫沒有放下之意,只向默歡投去詢問的目光。
“桃然?我們認識嗎?”默歡訕笑著,同時,打開所有腦洞,在記憶里,搜尋這個人。
“姐,你怎么了?怎么連我也不認識。我聽他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特意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你看,我一直隨身帶著你送給我的香囊,上面的荷花香,還在呢。”桃然從腰間,拿出一個香囊,遞到默歡眼前。
這陣香,太過熟悉。
自己喜歡荷,更喜歡荷花的香,只是,穿越過來的自己,完全只是時空轉移,怎么可能有弟弟?
難道?
還有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宿主,真實的存在過?
那么她呢,她走了,去了哪里?
“對不起,桃然,我,頭有點痛。”一時間,默歡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佯裝頭痛,試圖避開這一系列的盤問。
“怎么頭又痛了?姐,閣老不是帶你去遍訪名醫,還沒醫治好嗎?來,快坐下,我這就去喊梁伯。”少年心疼地攙扶默歡坐下,還未待默歡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主子,這……。”從始至終,少年視司騰靜手中的劍如無物,司騰靜見其瞬間沒了蹤影,手中的的劍頹然落地,一頭霧水地看著默歡。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埯,該來的,總會來。”默歡委身坐在椅子上,撫住自己的胸口,掩飾一陣繁亂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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