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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你出去吧。”顧湘宜平靜說完,也坐了下來。
石榴知道這種場合自己不宜在場,于是乖巧的出了門。
一盞茶下肚,顧湘宜看向窗戶紙的那一邊微微發白,說道:“我的真實身份,就是你所看見的,我和寧家的關系,剪不清理還亂,也許你并不想知道。”
易景梟沉默了一瞬,說:“我想知道,也許我對你的真實身份并沒有多感興趣,當然,我也不愿意逼迫你說出一些你不想說的,兩個人之間適當的保存隱私是對的,可我還是很好奇。”
顧湘宜說與不說都是顧湘宜自己的事,可易景梟確實很在意,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那種被心愛之人隱瞞實情的感覺,確實不舒坦。
最讓他不舒坦的,是他的未婚妻什么事也不與他說,反而去找蕭敬堯和江肆,雖然他不承認,可那股醋意顧湘宜已經能聞見了。
“你真的想知道?”顧湘宜有些動搖了。
“當然,你是我將要過門的夫人,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幫你,我愿意為你分擔。”
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刻顧湘宜忽然覺得輕松了不少,于是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懷疑過,其實我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這句話帶來的震驚不可謂不小,易景梟手輕輕一顫,杯盞里的茶水差點撒出來。
他帶著懷疑的目光去看顧湘宜,這讓她有些后悔說出這些,連忙閉緊了嘴巴。
可能他和其他人一樣,比起愛她,更愛自己。若是知道了她是寧初,活過來是為了扳倒曹信給寧家報仇,他在容易引火上身的情況下,會選擇愛護她和幫助她嗎?
答案是很不一定的。
易景梟是聰明人,他了然后問道:“你是寧初?”
聯想到那一夜,第一次遇見顧湘宜時,只見她在寧家的廢墟哭的一塌糊涂,一顆心幾乎要撕碎了一般,除非是面對著自己的親人,不然還有什么痛苦會令她有如此模樣?
“我是與不是,其實是說不清楚的,你說我是誰,那我就是誰,重要的是,在你心里你把我當成了誰。”
他想她是寧初,那她就是寧初,想她是顧湘宜,那她就是顧湘宜,作為披著顧湘宜的外殼的寧初的靈魂,顧湘宜自己也說不好自己究竟是誰。
這個回答易景梟已經理解透徹了,他淡然的笑了出來,帶著把所有疑問解開的輕松說:“怪不得我帶你去見阿夙時,你表現的那么難過,原來你是他的妹妹。”
“當時我已經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顧湘宜也自嘲一笑。
“記得以前我還和你有過娃娃親。”易景梟又說:“阿夙還到我面前來,讓我好好對你,否則他說要打斷我的腿。后來這件事不了了之,他就沒再提過了,原來轉了一圈,我還是把他妹妹禍害了。”
“不許胡說,咱們誰禍害誰還不一定呢。”
易景梟握住了她的手,并沒有追問她為何死而復生,甚至不去在意她的臉是否為面具,眼神格外真誠的說:“不論你是寧初,還是顧湘宜,我都不會介意。我心里裝的就是你這個人,喜歡的是你的個性,你不必因為此事而覺得與我怎么樣,我想娶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他的話語,就像是三月清風拂楊柳,溫柔多情,和煦溫暖。
太陽徹底升了起來,禾吟居也開始熱鬧起來。
秋桃和秋梨提來了早飯,顧湘宜吩咐她二人出去,然后叫出了躲在屏風后的少年。
醬香醋魚、芙蓉豆腐、清炒螺肉和一小盤應季素菜,她如今的生活比起剛重生時已經好了許多,就連易景梟都夸這幾道菜味道不錯。
吃飯時,她問:“你家最近怎么樣?我可要嫁到你家了,別到時候方氏和你大哥出來給我下絆子。”
她說這話時帶著淺淺的抱怨,易景梟覺得很可愛,摟過她脖子就在她的臉頰上親了響亮了一下。
所有疑問都解開了,他覺得心里最堵的地方被疏通的十分暢快,沒了隔閡,他只想快些將她娶回家去。
“方氏和我大哥之前認定了曹海能繼承皇位,所以暗自為曹海做了不少事,我已經讓我三弟將此事捅出去了,不過父親應該會將他們二人護下來,不過不用著急,我一定會護著你的。”
顧湘宜翻了個白眼:“你三弟怎么和你站在同一陣營了?”
易景梟回答:“他的生母死的凄慘,是被方氏一手害死的,連同我的母親也死于她手,我們兩個最近一直在查證據,大約在你進門之前,就讓方氏得到應有的代價。”
說這話時他是那么的云淡風輕,淡然到死了的人好像不是他的母親,但顧湘宜通過他的神色完全想象得到,當初母親離世時,那么小的孩子,一定哭的不成了樣子,該有多么的絕望?
這些年所經歷的事,早就教會了易景梟淡定,凡事藏于心而不表于情,哪怕是面對著顧湘宜,他也不愿意把那些抱怨和賣慘的話吐出來。
兩個人最好的關系,就是我懂你所有的不容易,我愿意幫你。
吃過早飯后,易景梟卻還賴在禾吟居不走,一直待到了下午,直到圥茶找上門來,吩咐石榴轉告兩位,說是墨遲回來了。
在易景梟剛要出禾吟居門時,顧舒宜卻找上了門來,與顧湘宜一起商議出嫁的事宜,這一待就待到了天黑才走。易景梟在這期間一直躲在屏風后面,中間差點碰掉了花瓶,直站的他腿都麻了,還不見顧舒宜離開。
后來他要回敬德公府時,回過頭看了一眼顧湘宜,干干脆脆的摟著將要過門的媳婦一起離開了。
“你自走你的,拉我手做什么?”顧湘宜看著這突然變成了小孩子的男人,心里翻著白眼說道:“昨夜我一宿沒睡,今天你總得讓我好好休息了吧?”
“在我那兒睡。”易景梟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你要做什么?我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你想到哪去了。”易景梟看了她一眼,忽然轉了話語道:“不過你若是愿意,我不介意,畢竟早早晚晚都是要在一起的。”
本來自詡厚臉皮的顧湘宜,在這句話面前突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捶了他一把說:“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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