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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敬德公府后,二人一個從正門進入,一個翻墻進來,到了易景梟所住的院子回合,只見墨遲正等在易景梟常入的書房里,看見顧湘宜進來微微一愣。
“沒關系,不必在意她。”易景梟拉著顧湘宜的手讓她進來,對墨遲說:“查到什么了?”
墨遲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實話實說道:“屬下查到當初指控寧家造反的證據是人偽造的。”
這話讓顧湘宜頓時瞪大了眼,坐直了身子,而一旁的易景梟似乎已經猜到了的樣子。
顧湘宜吃驚的并不是那證據的事,她清楚寧家不可能造反,而是吃驚易景梟居然派人去調查此事。
只聽易景梟說:“怎么可偽造法?”
“當夜無人知道寧初嫁進業王府后,是幾時給業王下的毒,屬下調查了被抄沒的業王府的舊奴,他們可作證寧初死前寧家就已被圍剿,所以因寧初毒刺業王失敗寧家才造反的說法完全站不住腳。除此以外還有這個。”
他遞了兩張紙在易景梟手中,說:“這是寧家出事后,業王給三司寫的手書,吩咐他們將這件事假寫的易相信一些,這里應該是有皇上授意的。”
“這東西當不得證據。”易景梟無奈道:“皇上是個老狐貍,他也怕有東窗事發的那天,所以他才借由了他兒子的手,沒想到這人竟然連自己兒子都利用。”
“上次世子您讓我查的陳炳坤,也有了進展。”墨遲又說:“屬下查到的事年代有些久遠,是當今圣上登基前的舊事。”
這句話更加引起了顧湘宜的好奇,她幾乎要將耳朵豎起來聽此事了,說:“你快些講。”
“陳炳坤曾在先皇病逝的那幾年,忽然親自遠下江南,采買了打量的花葉,屬下仔細打聽了那名字為片藤的花葉,據說是百年前流傳起來的,買大量的片藤,陳炳坤所為的事,應該是煉毒。”
他的話說的夠委婉,但顧湘宜還是聽明白了,說白了墨遲是懷疑先帝是被陳炳坤害死的。
易景梟也知道墨遲會是這樣的想法,他不解的問:“你是怎么查到的?這樣隱秘的事,陳炳坤應該隱藏的很好才是。”
“年前陳炳坤的寵妾生了重病,陳炳坤請了一位郎中進府給愛妾治病,可不出半個月那郎中就死了。屬下覺得此事蹊蹺,于是查了一下郎中生前所經歷的,其中就有他進入陳府后,無意之中看見了藏于府內的片藤花葉,這不算嚴重的一件事卻造成了他喪命,若說殺他的人心里沒鬼,屬下不信。”
易景梟身邊的幾個人里,圥茶整天嘻嘻哈哈的,看似不務正業,但對于醫術有一定的了解;禪矜整天一副‘我最正經’的模樣,像假正經一樣,實則是最可靠的;而墨遲則是常日在外打探各路消息的,易景梟對他十分信任,他個人能力也極強,對于什么事都能分析的頭頭是道。
聽完后易景梟又尋思了一會兒,問道:“當時陳炳坤也不過是個芝麻官,怎么就有接觸先帝的機會了?”
“先帝的去世原因看似不是謀殺,可屬下找隱退的鄉醫細細打聽了一番,江南那邊生產片藤的鄉下都知片藤是有毒性的,每日食用不出半月便會要了性命,哪怕是身體再康健的人,都活不下來。先帝死時的癥狀與中了片藤毒的一模一樣。”
墨遲是個做事當心的人,他分析的事都有理有據。
“陳炳坤為何要殺先帝呢?”易景梟喃喃自語的問:“陳炳坤官職不高,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殺一國之君,他哪里來的膽量,又哪來的這種本事?”
“據我所知,陳炳坤可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我們都沒聽說過的片藤,想必他也沒聽說過,那他為何遠去千里之外去找片藤?很有可能是有人告知了他這個東西。”顧湘宜說道。
“六姑娘果真聰慧。”墨遲說:“正因如此,屬下才將陳炳坤數年前買片藤一事,和先帝的死聯系到了一起。”
易景梟說:“先帝一死,唯一得到好處的只有一人。”
“當今皇上。”顧湘宜脫口而出。
怪不得父親的那本冊子上寫著那么一句話,皇上皇位來路不正,陳炳坤助他,原來是有這么一檔子事!
她現在感覺對很多事都恍然大悟了一般,看了看易景梟,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種證據太嚴重了,若不是沒放過任何細枝末節,想來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的。
她也明白,易景梟調查寧家的事,只是為了替她查,也是為了替他的好兄弟寧夙查,寧家一百來口總要有個說法。而現在陰差陽錯的,讓她知道了先帝的死和陳炳坤的事,她竟不知該怎么辦了。
除掉曹信當然不如除掉曹海那般簡單,現在的曹信雖受流言蜚語所擾,但他好歹還是坐穩了皇位,豈是其他人能夠輕易撼動的?
墨遲每每出門,回來時都帶著好些東西,這次遠赴江南也不例外。他給圥茶帶了兩把玉柄的折扇,一看便知價格不菲;給禪矜帶的是一套茶具,美中不足的是一個杯子在運回來的途中被打破了;給易景梟的玩意兒就多了,堂堂公爵世子什么也不缺,所以能給他帶的,都是些稀奇的東西。
禪矜退出了門去,易景梟坐在書案前,隨口翻看著書案上的書,與顧湘宜說:“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湘宜細想了一下,回答:“殺了他可不是容易的,我寧家的冤屈還未洗凈,怎能隨隨便便殺了他了事?”
易景梟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近日朝中動蕩,我就不去見阿夙了,寫一封手書讓圥茶送去,告知他此事,你不必擔心。”
顧湘宜輕聲答應:“好。”
她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窗外吹著風,吹亂了枝芽,卷起了花香。
天氣越發炎熱,她拿起扇子輕輕的替寫字的人扇著風,忽然一種不屬于花香的味道鉆進鼻子,讓她頓時放下了扇子。
她問:“什么味道?”
“你說這個吧?”易景梟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毛筆,回答:“這是墨遲從江南帶回來的,據說是香墨,我想著讓阿夙感受一下江南香墨是什么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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