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是有了想法有了奔頭,人精神抖擻和顧長鳳談合作去了。
家里需要人手,他能賣嘴皮子但是干不了活,譚宗慶對于修剪花刺還是給花打包裝都不在行,也不想去干,男主外那就得有女主內,想讓顧長鳳放棄那鑲磚的活兒,講道理擺事實,但顧長鳳不干。
顧長鳳哪怕是見到賺錢了,但賺的錢她覺得不牢靠,這東西能吃一輩子嗎?
她的腦筋就停留在月月拿錢,圖個穩定上面,無論譚宗慶怎么講她還是開工了,這把譚宗慶氣的,鼻子都要氣歪了,二美不可能一直在家,她開學還得回學校,人手不夠就得雇,先是和李二媳婦談好了,現在談的是日工資,而不是白幫忙每天供飯了,供飯供不起了,因為做飯還得專門雇一個人去做。
譚宗慶因為顧長鳳的固執,兩個人又冷戰了起來,他單方面宣戰,反正看顧長鳳就各種不順眼。
“你媽啊,永遠發不了財,小農意識太強。”
二美笑笑:“我媽要是每天都想干大事兒,估計這家也早散了。”
譚宗慶撇嘴,不喜歡二美幫顧長鳳講話。
你爸我現在不成功啊?這么成功,你怎么還能幫你媽講話呢。
這個家就應該,誰賺錢賺的多,誰的地位高。
譚宗慶:“我那咖啡你給我買了嗎?”
二美嘆氣:“我這就去買。”
譚宗慶學人喝咖啡,每天都要喝,說不喝就不行,顧長鳳和二美吐槽,他可能是咖啡不耐受,喝了就大半宿睡不著。
楊晨背著大美給譚宗慶和二美投了五十萬,是注資,他沒打算收回來,是覺得這個事兒可行,加上他確實也不差這五十萬,五十萬投進去,老丈人有事情做真的賺了錢,不說給大美但也不會拽大美的后腿,一家人嘛就盼著和和氣氣的大家都好。
譚宗慶這回是真的抖起來了。
談合作,自己家樓里一樓做了個樣板間,釘了很多的架子,為的就是做直播的時候能讓顧客看清后面貨架上的花品,二樓變成了庫房,反正原本二樓也沒有什么東西,家里也沒有怕人偷的,直接空樓變成了工作室。
和快遞再談什么,他就親自上陣了,見了鎮長以后覺得自己的自信就找回來了。
快遞也是經過多方面的考察,嚴格意義上來說,順豐冷鏈問題不大,全國跑四天,花基本都是完好,但EMS就不行,售后的單就多,快遞方面砍了砍,砍掉了EMS改成了順豐和中通,中通方面雖然是平價快遞,但時效還是可以的,要比順豐晚上一天,但價格來說快遞費就差了十塊錢。
老譚并不滿足就做全省的鮮切花,他要做就做大的,他要做全國的。
譚宗慶和二美的第一桶金,二美收了大部分,這錢不是她要霸占,而是她擔心譚宗慶亂投資,她爸這人是心思變的太快,看見什么就想做什么,沒人引導束縛那絕對不行,給了譚宗慶一萬多塊錢,讓他自由發揮,愿意買什么就買什么。
情人節是狠狠賣了一批,前后幾天的鮮花市場就顯得格外火爆,當然價格也是稍稍上漲,按照譚宗慶的意思,那情人節賣的就是貴嘛,二美則是認為提價不是不行,但很容易流失掉一些客戶,一開始打的招牌就是批發走量你現在突然提價,這樣不好,價格方面不變動,無非就是將贈送的鮮花數量砍了砍,比如說原本買20朵指定玫瑰贈送隨機20朵玫瑰,現在改套餐變成了買20朵贈送兩只多頭百合然后加兩只向日葵。
家里雇傭了二十多個村里的人,大多數都是女性,因為修剪這活只能是女人做,男人心粗做不好的,用了李二幫著訂花跑車。
譚奶奶就在家里嘮叨:“這老二是又賠了?”
多久沒來了,怎么回事兒啊。
譚爺爺冷哼:“你管他來不來?賠了錢來了念叨,你給他啊?”
譚奶奶扁扁嘴,給肯定不能給,不爭氣的孩子就不能慣,那也是她的孩子,好長時間沒來了,是病了啊還是又折騰什么了,她想知道啊。
你說過去恨不得天天都來的人,這從過年到現在就消失了。
“我給老二去通電話吧。”
譚奶奶沒忍住,還是給譚宗慶去了電話。
話說譚宗慶得了這錢,他原本想的是,自己買幾身好看的衣服,他還要買很多的茶包,高級茶喝,二美說喝茶抗衰老啊,可逛了一圈逛的自己眼前發花,他不確定什么是好什么不是好的,二美也沒跟著他來,現在二美在譚宗慶這里就是,二美說啥他都信,二美眼光好,二美說這個好那一定錯不了,自己就不敢輕易下手,怕被騙,買了杯咖啡給老女兒打電話,想叫二美陪著他逛街,可二美給她師姐幫忙去了,哪里有時間理老譚,譚宗慶逛啊逛的,正給顧長鳳買項鏈呢,譚奶奶的電話進來了。
“老二啊,你最近怎么沒來呢。”
譚宗慶:“你想我啊,那我下午過去一趟。”和店員說話:“有沒有更粗一點的?”
金項鏈嘛,越粗越好。
將來沒錢了,賣的時候也值錢。
ε(′ο`*)))唉
“買什么呢?”譚奶奶說二兒子。
“給顧長鳳賣金項鏈。”
譚奶奶撇撇嘴,還買金項鏈呢,這是拿著顧長鳳的錢討顧長鳳開心,你說圖啥吧。
知道人下午來,她也就放心了。
下午譚宗慶還真的來了,拎著咖啡進屋了,得得瑟瑟的,現在走路都帶風,那和過去可不一樣了,從年前賣花一共賺了多少錢他不清楚,錢都在二美的手里,他也懶得問,反正賺了就行,再說二美不是給了他錢嘛,買了好幾箱的水果進了門。
一臉豪氣:“我買了點水果,你和我爸就可勁吃,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再給你們買。”
譚奶奶就數落他:“花那么多的錢干什么,你有這個錢攢著把家里好好弄一弄。”
你說,還叫蓋樓了,結果被全村人笑話,那樓還不如沒有呢,沒那條件咱們就蓋一層得了,非要得瑟起二層,結果就起了個架子。
“你不用操心我,你兒子我現在不差錢。”
譚奶奶覺得二兒子這吹牛逼的毛病又犯了。
“你可別整天盯著大美,從大美手里弄錢花,你女兒也不易,她遠在內蒙,她日子好不好過你也不清楚,別給添堵……”
譚奶奶那是真的喜歡大美,覺得女人這輩子也不容易,總搭娘家那是容易被婆家記在小本本上的,再有錢那也是婆家的錢,那錢啊姓楊不姓譚。
“我盯她干啥,你說的我好像啃女兒一樣,我啃也啃二美啊。”
老二這不是更容易啃,再說他和老二現在是合作小伙伴。
“你老二美二美的,二美那是你祖宗啊成天掛在嘴邊,一樣的女兒怎么心就那么偏,可真是誰對你好換不回來。”
譚奶奶覺得就二美能帶來啥?讀書的學校不好,譚禾說的那農大成績好的誰去?去了將來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二美還一個勁的想要回農村。
瞧不上!也不愛聽!
大美多好啊,這才叫好孩子呢,二美有個屁!
二美……
二美這開學以后也總回家,反正回家很方便就是了。
去給師姐幫忙外加師姐生日,師姐請客搓了一頓好的,大家吃完飯又去唱歌
“二美。”師姐喊二美。
二美看過去:“啊?”
“你眼睛好像腫了。”
二美第一反應去翻包找鏡子,師姐一說,大家的目光都看過來了,確實是腫的已經很明顯了,那眼睛就好像是動過雙眼皮手術一樣。
“你這是……”
也不曉得是什么毛病,但看起來挺嚇人的,這是紅眼病嗎?
可紅眼病好像眼睛不腫的啊。
二美一照鏡子,自己也嚇一跳。
完了!
“我好像過敏了。”她喊。
師姐連忙切掉音樂,這看起來有點嚴重了:“你吃什么了?”
二美也一臉迷糊,大家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再說她好像也沒吃什么啊,就吃了飯然后一些零食和水果,水果過敏了?
回宿舍以后她吃了抗過敏的藥,想著睡上一覺也就好了,結果……
第二天一起床,二美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嚇的!
她感覺臉有點不對勁,上手摸了摸,好像是腫了,然后掏手機……
毀容了!
臉腫的兩頰和鼻子快一樣高了,那整個臉就沒辦法看了,這哪里是臉?這就是個怪物啊,而且臉上起了很多白色的小疙瘩,像是小白點點,看起來特惡心外加嚇人,饒是這是她自己的臉,也把她嚇夠嗆。
真的就長這樣,不要說搞對象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我毀容了……”
蘇璇從外面剛回來,嘴里嚼東西呢,一進門,噴了一屋子。
“我去!”
蘇璇好個哄二美,“二美,我這不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兒,不行我把噴出去的東西我撿回來……”
二美捂著臉:“我毀容了。”
蘇璇:“你臉怎么弄的啊?”
二美:“我也不知道啊,昨天眼睛有點過敏,我吃了藥的……”
原本以為睡一覺也就好了,沒想到睡一覺起來,直接變外星人了。
“你趕緊去醫院瞧瞧吧,我看你這挺嚴重的。”
二美背著包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她實在覺得自己太丑了,怕嚇到人,什么口罩墨鏡都戴了起來。
徐建熹手機里是有個視頻,剪過以后的視頻。
過完年沒多久二美不是給同學過生日去了,同學把視頻剪好以后發了出來,二美就順手轉發了,那里面也有她嘛,徐建熹是偶然間看到的,其實主角肯定不是譚二美,講實話呢二美的同學也比她好看,明顯的好看,那個視頻呢,里面二美的鏡頭不多,但也有幾個,徐建熹把那個視頻給剪了。
剪的就剩二美了,也有二美過生日的那個同學,那實在是剪不掉了。
徐建熹呢,不是猶豫,而是覺得真的不合適,兩個人無論家庭學識還有社會地位,你看完全都不一樣,他可能會娶的人也不是二美這樣,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人推開了,但推了以后就后悔。
徐建熹喜歡譚元元。
那是真的喜歡。
不是因為她長得好,就純粹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吸引,他看見她就會高興,他為她付出點什么就覺得這是應該。
理來理去,這感情就理不清了。
既然理不清,他想了幾種方法,想不行變成可行,送她出國送她去深造,好好的培養,想和她好好溝通一下,但是二美不給他機會,發微信人沒回,徐建熹見她不回,自己又開始反復,覺得這樣不好。
年齡差的實在有點太多了,而且他對她有那么多的要求,人為什么要配合呢?她明明也可以嫁的很好,嫁個喜歡她的,對她沒有任何要求的人。
他想給二美介紹個合適,且會疼她的人,可遲遲沒辦法出手。
家里堆了很多的袋子,這些都是專柜送過來的最新款,徐建熹也一直沒抽出來時間去給她送。
今天難得有空,叫上司機。
“送我去一趟農大。”
司機一聽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他送二美送過好幾次,知道二美在農大念書。
但徐家的事兒也輪不到他管,他就是純好奇,徐建熹這是認真的呢還是就談談戀愛?認真的好像是講不過去,兩個人沒有一點搭的地方,這根本就不配的。
開到門口,徐建熹的車進不去,司機正打算想辦法,二美那頭從學校里出來了,捂得嚴嚴實實的,她也沒瞧見徐建熹,因為這張臉急都急死了,她要去看醫生。
“徐先生,我下車去說一聲。”司機扭著頭說。
徐建熹看見小門出來的人,轉彎那人奔著公交車站去了,他叫司機:“你先回去吧。”
說罷下了車,就追二美去了。
司機看的直嘆氣,他是覺得那小姑娘挺開朗的,其他的就不曉得了,這孩子厲害啊,你看把徐建熹給迷的。
不是誰都有這種天賦的!
徐建熹跟了她幾步,因為她包的實在太嚴了,試探的在后面喊了一聲:“二美?”
二美扭頭,看了一眼徐建熹。
壓不住的怒火燃燒了起來!
生氣!
特別生氣。
可想起來她爸調侃她的話來,譚宗慶說二美是倒追不成覺得丟了面子,哪里是因為什么失戀才傷心的,雖然是調侃,那是她老爹她不能拿譚宗慶怎么樣,可是不是她心里有數啊。
火氣壓了下去。
她不能叫人扣上這頂帽子。
她就是追求不成功然后生恨了,怎么樣?不行啊?
不行你放狗咬她啊。
抿抿嘴。
我都不糾纏你了,你還來干什么啊?
當做沒聽見,正好那邊公交車來了,二美排隊等著上車呢。
徐建熹確認是她了。
走到她眼前:“給你發微信你沒回,打電話你也沒接。”
二美閉閉眼睛:“有什么事兒?”
別閑的沒事兒拿著她當禮拜天過!
“你不熱?”徐建熹納悶。
她捂這么嚴實干什么。
他真的是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你問怎么認的他也不清楚,但這人經過眼前,他就是能辨認出來是她。
二美看徐建熹問:“你找我干什么?”
徐建熹見她說話這么直接,語氣也不是很好,笑臉拉了下來。
他遇上她,就總是很容易生氣。
想告訴她,這樣講話不太禮貌,就算是不歡迎他來,也得維持住最基本的儀態吧。
“你去哪里,我送你?”
公交車停了下來,二美瞧了他一眼,道:“如果是金錢上有什么沒算清的,你微信上和我說,單子列給我我給你做清算,我現在急著出去辦事。”準備上車,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點小家子氣,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咱們也不是演電視劇,你可能需要一個隨時你對著好她不產生別的想法的人,但我不是這樣的人,我走了。”
二美上了車,徐建熹沒追。
他站在車站沉思了挺久。
他想,是不是就真的錯了?
她說,他需要一個可以讓他的爛好心得到釋放的這么一個人,可他不是對著誰都無緣無故的好。
二美提著的那口氣,突然就泄掉了。
其實她有點后悔,后悔那樣和徐建熹講話。
也沒欠她什么,還處處對著她好,她這樣未免不大氣。
擠到中間車門位置,剛想拍車門喊要下車,結果公交車開了起來,她想下車的話也就吞了回去。
天意!
車開了,徐建熹還在原地站著呢。
二美是被他態度氣到了,可她這人向來心大,那就像她爸說的,追求不成功也不至于惱怒啊,這樣未免沒品了點,想談戀愛也不能抓著一個人就硬來啊。
掏出來手機。
通訊錄找到徐建熹的名字。
嗯,她看見留言了,不過給刪了。
二美: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急事,剛剛有點不大氣,抱歉。
不理她?
生氣了?
那也行吧,許她生氣也得許人家生氣。
二美:徐建熹可能我們倆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同,我確實是誤會了,因為你對我太好了,其實都是我自作多情。
二美收了手機。
不發了!
太丟人了!!
坐了能有五六站,徐建熹才回復她。
徐建熹:我們倆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他拿了很多的衣服還有花膠,她那花膠應該快吃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花膠干上了,不肯接受人家女孩兒的表白,卻掛著人家有沒有花膠吃,這不是有病嘛。
二美:我不是找借口,我可能是過敏了要去醫院看病,改天的吧。
最好別有那么一天了。
有些不該有的念頭,早點斷早點好!
徐建熹:哪過敏了?
二美心想,我屁股過敏了我能告訴你啊?
這人可真是!
裝忙就沒回,徐建熹打了輛車跟著公交車,雖然他是后追的,但還是追上了,二美下車到醫大一院,折騰了好幾圈,又是驗血又是面診的,回到醫生辦公室,醫生已經拿到詳細的數據了。
“食物過敏,有點嚴重啊,你想快點好呢就掛幾針激素藥,這個好的快,你要是不愿意掛慢藥也行,回去自己養說不定什么時候好,一個沒吃對可能還會更嚴重,口罩摘下來我再看看……”
二美哪里經過這個啊?她打小就身體好,幾乎沒怎么生過病,被醫生一說,加上臉確實嚴重,她現在見不了人啊。
“那激素藥,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醫生笑:“能有什么影響,你這情況先開三針,打兩天看看情況,要是癥狀見輕就不用打了。”
二美深深呼氣。
“那我打。”
醫生開了藥,她去交錢然后領藥,就三天的藥,一共花了快六百塊錢,二美想,難怪大家都說現如今生不起病啊。
去一樓的急診準備掛吊瓶,拎著藥進了急診旁邊的門,里面一張一張的病床,全部都是人,各種咳嗽聲交織在一起,二美去窗口找護士。
護士接過單子,問了幾個例行的問題,然后叫她坐在椅子上等著。
二美瞧著護士拿著那小藥瓶然后兌啊兌的,沒一會兒走了過來,二美伸出來左手,護士綁了皮筋以后拍了拍。
“這手血管不太好找。”
二美趕緊又換了右手。
她以為會疼,但實際上真的就是心理作用,一點不疼,蚊子扎一樣,護士松了那個皮筋,把藥遞給她:“你進去找個地方坐吧。”
二美拎著那藥剛起身,手上的藥被人接了過去,就聽見徐建熹說:“去哪打?”
就聽見她說:“里面。”
她現在掛針也搶不過他,也不想搶,碰到回血了倒霉的人是她。
也是運氣好,走到最里面有張床空了出來,二美沒去床上躺著掛,她找了椅子坐了下來,徐建熹把那藥掛到了上面的掛鉤上。
“吃什么過敏了?開的什么藥?”
二美不想他一個勁的問,干脆摘了一半的口罩,給他瞧瞧。
就這過敏了!!
開的什么藥她哪里知道啊。
徐建熹一看她那個臉,直皺眉頭。
腫的臉都平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你想那臉頰和鼻子一樣的高度那是什么慘樣?
二美又把口罩戴了回去,徐建熹:“你先自己打會兒。”
他拿著手機拍了二美的那個藥上面的簽,然后走了出去,二美晃著自己的腳聽著隔壁床的老大爺咳咳咳,躺在床上好像非常難受一樣,痰好像卡在喉嚨處咳不出來,一邊的老太太就給老爺子順著胸口。
還有個老太太掛著針呢,自己一個人想要把袋掛起來,可有點難。
“回血了。”
旁邊的年輕人喊了一聲,趕緊把老太太的藥接了過去給掛到了上面,叫老太太趕緊躺下別動了。
老太太折騰了一會兒,算是躺下去了。
“怎么一個人來醫院呢,孩子呢?”
老太太說:“我孩子都在外地,回不來,老頭兒早就沒了……”
然后聊啊,好像老太太是哪里有積水,二美也是有一聽沒一聽的,徐建熹帶著護士走了過來,“不打了?”
二美一臉懵逼。
誰不打了?
徐建熹:“對,不打了。”
護士上手把二美的針給撤了下來,和她扎針的時候一樣,手法特別的嫻熟,一點都不疼。
徐建熹看她:“這藥不行,先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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