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一身白衣的石寒水冷眼看著這被邪惡欲望支配的****凡胎,沒有半分表情,一切惡的來源都是心的作用。
他是跟蹤三世蒼穹的身影而來,昨天他在崖頂打坐,忽然感覺崖邊有強大的氣流震動,這震動非凡。
旁邊的鼎光芒四射,這預示著三世川穹就在附近,石寒水御劍飛行,卻碰了壁,前面的路被空氣阻隔了,他用手一摸,才知是結界。
就在此時,一道驚雷打破這結界,從裂縫中鉆了進去,一同進去的還有一道紫光,那是少了一魄的三世川穹。
情急之下,石寒水化身成煙隨著閃電一同進入結界,他用障眼法隱去身形這才知道原來是巫族地界。
可他尋了一夜,這三世川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痕跡,他能保證,三世川穹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從結界再出去,他身上的鼎也沒有再給任何指示。
只是昨天被雷劈的小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為何,她的身上有非常干凈的氣息,沒有貪,沒有欲,純陰之血,這在普通人類身上可謂罕見。
這類血型是最容易招惹妖魔的,她們的血可讓妖魔瞬間提升百年功力!
夏枯草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她道:“麻煩通傳一聲,我要見族長!”
見侍衛打量夏枯草,旁邊跟著的丫鬟立刻補充:“這位是新任圣女,還望通傳。”
侍衛一聽立刻點頭去了,夏枯草皺了下眉頭,她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圣女呢,這樣大張旗鼓的打著這個旗號似乎不妥。
族長親自來門口相迎,嚇了夏枯草一跳,夏枯草略微局促的拒絕了族長的盛情款待,只道:“我就來問兩個問題,問完就走!”
這巫族族長地位何其高,按胖姑姑的話,本來她一輩子也不可能識得廬山真面目的。
“圣女想問什么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您先坐下喝口茶!”族長謙恭的說道。
夏枯草趕緊擺擺手,禮貌的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不用麻煩,我就想知道為什么大家都叫我圣女,我到現在還迷糊著呢!”
族長看著夏枯草的雙眸,純凈如水,不像是裝著來他這里示威的,又聯想到剛剛鬧的要死要活的女兒,心里很復雜。
于是便把當天的事發經過告訴了夏枯草,夏枯草聽完,驚悚的打了個冷噤,忍不住再次震驚的自言自語:“我真的被雷劈了?”
說完,還自己用手把身后的頭發揪過來仔仔細細的看。
族長笑的溫和:“這就是圣女的威力,本來燒焦的頭發瞬間煥發如新,我等望塵莫及!”
額?夏枯草突然想到百年做古的前圣女貴妃娘娘,傳說中她那一頭烏黑澄亮的頭發可是讓她記憶深刻,難道真的有特意功能?
“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呢,平平如我,怎么會有這樣神奇的遭遇?不是我妄自揣測天意,這天意會不會有出錯的時候?”
“圣女可不敢這么說,老話說得好,上天自有安排,選中你一定是上天的旨意,既如此我們也不必違逆,您可是我們巫族核心,圣女往后一定要相信自己,為巫族謀福利!”
“額,可我什么也不會做,更別說為巫族謀福利了,我不敗了圣女的名聲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呵呵,圣女不必如此沮喪,您的修為自會有人教導,您的職責也會有人傳達,歷來圣女都能在短時間內達到一定的境界,這并不是難事。”
夏枯草微楞,她想起了夜里來她夢中傳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她說只有七天的時間,而且知道她無半點修為還打算強行傳授,難不成這個人就是族長口中所說之人?
夏枯草好奇的道:“那您知不知道會由何人傳授我這些東西?”
“我并不知,只有圣女才有權利接觸這個人,旁人是無法知曉的,這也是圣女存在的獨特意義,我巫族一直以圣女為中心。”
夏枯草看了看族長的言行舉止,不像是說謊,夏枯草告別族長府邸,沿路走回圣女府。
她看了看天色,尚早,攤上了這等子事,還沒有來得及跟碧晨和白姑姑說呢,就趁這時候,去看看她們吧。
夏枯草想到這,感覺拉著旁邊的小丫鬟道:“你知道去御奴所的路嗎,給我指一下,我要回御奴所找人,這件事發生的突然,我要是消失不見,會有人擔心的!”
小丫鬟有點為難的道:“不行的,按照圣女府的規定,這七天內您是不能隨意走動的,而且以后您最好忘了御奴所這個地方,那是巫族最低等的人也是最偏遠的地方。”
夏枯草雙目圓瞪,突然來了火氣,她冷冷地看著小丫鬟聲音低沉的道:
“你們同為奴,怎么可以如此貶低自己的身份,我是從御奴所走出來的,就算是圣女,也沒有權利歧視奴隸,奴隸也是人,奴隸也有尊嚴。”
小丫鬟趕緊跪了下來,驚慌失措的道:“對不起,圣女,是我說錯了話,我沒有貶低您的意思,我……”
夏枯草打斷了丫鬟的話,她看著丫鬟一字一句的說著:“你不必向我道歉,你該向自己道歉,跪在地上拾起自己的尊嚴,這個時代,人雖然分三六九等,但總有一天,一定會人人平等!”
說完夏枯草邁開步伐,不再看丫鬟一眼,摸索著向御奴所的方向而去。
石寒水的眼眸定格在那傲氣凌然,后背挺得標直的人的背上,明明孱弱似水,沒半分修為,卻信念獨特,鏗鏘有力!
夏枯草走到御奴所時,太陽當空照,稍微有點熱了,這一去,御奴所炸開了鍋,夏枯草被圍的團團轉,以前對她不屑一顧的,如今像好姐妹似的拉起了她的手,親切的噓寒問暖。
一路走去,都是不斷的問好聲,還異常的恭敬,夏枯草倒有點不適應了,她的心里本也沒有多少隔閡,所以禮尚往來,都是笑著回答所有的問題的。
往往最關心你的人,總是會默默地關注著你,不趨炎不附勢。
夏枯草見白姑姑和碧晨兩個只是在外圍笑著看著熱鬧非凡的她們,不靠近不裙帶。
夏枯草很是動容,待人群散去,她主動去感謝了胖姑姑等人,這才拉著碧晨和白姑姑的手,把她的遭遇講給兩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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