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水冷哼:“看似滑稽,也許這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碼。”
時雨一時難以理解,他愁眉苦臉的道:“大師兄,和我不要打啞謎,能不能說直白點,我的腦回路跟不上。”
時雨性格就是如此,輕松愉悅又無城府的樣子,所以和師兄弟每個都處的不錯的樣子。
石寒水將紙條遞給他道:“你看看這個,順便告訴我你的想法。”
嚇醒了床上之人,他瑟縮的躲在床角里,用被子蓋住頭,二十一和五十七合伙準備拿下那黑衣人,可惜那黑衣人奸詐,丟了一顆***就消失在房中,二十一要去追被五十七攔下道:
窗外黑乎乎的,有陣陣風刮過,卻沒人回答,二十一手握長劍隨著長廊移動,仔細查看周圍的一切。
身后的窗戶突然枝丫一聲,二十一大驚,轉身一看,五十七正與那黑衣人糾纏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二十一迅速站在五十七一起與那黑衣人交戰。
二十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點頭道:“我理解!”
二十一迅速寫了一張紙條,飛鴿傳書給無暇山。
時雨迅速被召回,浮懸宮內冷清至極,石寒水默默地站在石崖邊,時雨落在崖邊打了個冷噤道:“師兄急招我有何事,我正和妖怪打的如火如荼呢,幸好威虎及時趕到,我方可脫身。”
石寒水雙手立與身后道:“平日里見你和罹難相處的很輕松和諧,你走一趟,順便探探口風。”
時雨蹙眉:“你懷疑罹難?不可能吧,四師弟平常為人低調,顯少嶄露頭角,也看不出他野心勃勃啊,怎會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石寒水望著山下的萬家燈火:“我也希望不是他,這幾十條人命,我不相信山中弟子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漠視掉,否則將陷我無暇山與何種地步,我還有什么臉面面對世人。”
時雨急了,伸出手阻止道:“事情還不確定,你先別自責,我知道你心系天下,愛民如子,更何況山中師兄弟,哪一個都是心頭肉不是!”
石寒水閉上眼睛,再不說一句,這一路走來,有些事越來越模糊。
時雨猶豫半響還是來到了零齋軒,這個地方他也很少來,這個四師弟表面看起來溫和,實則與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很難走進他的心中,不像威虎,人高馬大心眼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不藏著掖著,給人真誠信奈的感覺。
大師兄更不用說了,釘子都敲不開他的嘴,更何況深入內心去了解,但有一點時雨明白,他是最適合接任掌門之人。
罹難沒想到時雨會來,他敞開了大門迎接時雨,兩人呵呵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時雨看著壇中的一顆菩提樹道:“你這院中好清雅,讓人心神寧靜。”
罹難微微一笑:“那二師兄就多來師弟這里走動走動,平日里難得見師兄來一回。”
時雨拍了拍罹難的肩膀走入堂中道:“師弟也知道,最近我們忙的連軸轉,師弟也在無暇山幫襯著掌事,沒一個清閑的,更別提走動,喝杯茶的功夫都沒有。”
罹難點頭道:“這倒是,自從掌門歸來,我倒是輕松許多,聽說二位師兄還在山下與那妖斗智斗勇,今日怎有閑心來看我!”
“噢,你也聽說了是吧,這妖太狡猾,簡直對我們山中事了如指掌似的,我們有什么計劃,他們都提前知曉一般,著實讓我們大為頭疼。
你瞧瞧,這偏還有兩日就要進行收徒大典,往年收徒并不會昭告天下,與無暇山最近之人,緣分更深,都是擇近處首選。
今年不同,出了這等事,掌門也是焦頭爛額,他已經秘密地通告了三派五門的江湖門派,這些門派的人也已經快馬加鞭在往無暇山趕了。
三派五門向來與無暇山私交甚好,自然三派五門的掌門也都在受邀之列,這次收徒聲勢浩大,名額也比之前多了一倍,介時山門大開,怕是有得忙了。
所以大師兄特命我前來各個脈系打點通知,除了師弟,我還需要五十名地藏一脈的師兄弟名單供調配,并將他們的腰牌收上來交于我,若誰的腰牌掉了要盡快補齊,以免調配不到人。”
罹難蹙眉:“五十名?我地藏一脈總共也就一百二十人,除去外出執行任務的三十人,僅有九十人可調配,這九十人還包括目前正在各關卡執行任務的兄弟,正常調配之人不足五十,你要這么多人,有點難啊!”
時雨也一副擔憂的口吻:“那要不把執行任務的全部急招回?這次各門各派攜帶的人口數量不下百人,這可是聲勢浩大的一次聚會。
之前已經劃分俱舍一脈設置考試關卡,并且俱舍一脈還有秘密任務執行,他們抽不出來人,我圓覺一脈可以多調一些人下山執行未完的任務,抽調三十名協助你。
金剛一脈本來人數就低于其他三脈,所以肯定也派不出多的人,而且山中安排住宿飲食都由你輔助,我負責接送遠道而來的客人,威虎負責守門,保證邪魔外道不趁機侵犯,咱們分工明確,你自己的人用著也順手啊!”
罹難猶豫道:“可掌門并沒有委托與我!”
時雨哈哈大笑,拍著罹難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樣道:“你難道是想掌門親自拜訪你這零齋軒通知你不成?想不到你還介意這個,我這個師兄不就是來通知你的么。
這事你也別怪掌門不提前跟我們商量,他是掌門自有決斷,我不也剛剛才知曉嗎,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你了,威虎還在山下惡斗,通知完你,我就要下山找他要人了!”
罹難立馬笑道:“那倒不必,是我多心了,即是掌門安排,都是分內之事,我自當竭盡所能鼎力協助。”
時雨點頭一笑“你允諾,這事就是你的了,我要下山去了,這種婆婆媽媽安排的事,我做不了,威虎也做不了,只有你上,你可是掌門的左膀右臂,要給自己多一點肯定的!”
罹難忽然低下了頭,心中愧疚難當,再抬頭,時雨已消失不見。
掌門對自己如此新任,將如此重要的事交于他手中,他與三位師兄從小一起長大,這份情誼只有自己知道,怎會一時鬼迷心竅想要取代大師兄呢?
罹難心中自然明白,論謀略,大師兄更勝一籌,論法力,大師兄也在他之上,論口碑,他更是不能和從小就嶄露頭角的大師兄想比,也許從進山之時已經注定,他只是心中不甘,才受人迷惑想要一搏吧,可笑至極!
也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罹難眼睛一閉,就是那慘死的幾十條人命,他心中恐懼,立馬睜開眼,內心又掙扎不已,大師兄如果知道他與此事有關牽扯人命真的會原諒自己嗎?
眼淚突然止不住的流下來,究竟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他還能不能回頭?
五十七有點難以起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嗯,一切自有掌門決斷,我也是地藏一脈的徒弟,不便于插手,一切還請師兄操勞。”
范慎從屋中出來,憤憤難平,嘟囔著:“明明是為你賣命,你卻一再懷疑于我,不是我不義,要怪就怪你太優柔寡斷!”
五十七睡眼朦朧,揉了揉眼睛,豎起耳朵聽了一番:“哪有動靜,師兄怕是太過緊張了,你辛苦一天,要不再睡會!”
二十一正欲反駁,窗外有婆娑身影,他顧不上解釋,一個翻身從窗戶飛了出去,并大喊一聲:“是誰?”
天麻麻亮,街上打更的都還沒起,所有人都入睡了,二十一感覺房頂有腳步聲,飛快的消失不見。
他疑惑不已,拍了拍身旁的五十七道:“有動靜,你守著,我去看看情況,高度警惕,保護好身邊人。”
他拿在手中有點忐忑的遞給二十一道:“師兄,你看看這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師兄,敵暗我明,怕是調虎離山之計,你若去追,我一人怎可抵抗,還是保護好人比較重要。”
二十一覺得有理,立刻挨近床邊,用劍防御著,待煙霧散去,地上有一個紅色的東西很是惹眼,五十七彎腰下去,手愣了一下,他撿到一枚長方形腰牌。
時雨見石寒水面色凝重,也不再開玩笑,接過紙條仔細揣摩一番突然咂咂嘴道:
“這次看管之人乃是二十一和五十七,二十一乃是威虎門下師兄弟,五十七乃罹難門下師兄弟,兩人按照法術排行也算名列前茅。
這一人若出自地藏一脈,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實力,他一人膽敢去挑釁這二人,還將貼身之物落于此處,讓人逮住了把柄,我怎么感覺這像是一個套傻瓜的圈套?他在逗我們玩?”
回山中寫下一方紙條,飛鴿傳書于魔族寇莊。
二十一皺起了眉頭,這東西很扎手,他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又摸了摸,東西很熱乎,是貼身之物。
二十一收緊腰牌道:“此事我得趕緊稟報于掌門,一切自有決斷,你也不必緊張,雖是地藏一脈的腰牌,也不一定是地藏一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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