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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逆天仙尊-第八十六章 抓我頭發
正文如下:
便從頭到尾將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道與石寒水,空氣壓抑至極,石寒水心痛難當。

半響才道:“師父走的突然,我接任掌門實屬為難,也是思考良久做出的決定,沒想到還是沒能讓眾師兄弟心服口服,我承認這是我的無能。”

門外果然有人說話:“大師兄,我是老四,我有罪想求得您寬恕。”

罹難這一句大師兄,叫在了石寒水的心口上,他沒有喚他掌門,顯得生疏,而是直接喊了大師兄,稱呼自己為老四,情分不自覺的就被說了出來。

不挑明,打算暗中處理,奈何這范慎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理解不了他們四師兄的感情,自然能說出這一句句如刀子一般的話。

面對范慎的義憤填膺相護,罹難突然反感至極,原來又是他在搞鬼,他明確告知過范慎不要再有任何動作,可惜他自作主張,還以他的名義做幌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二師兄來從未提及此事,只和他敘了舊,難怪他要地藏一脈的腰牌,從這也可看出,大師兄對他留有情面并相信于他。

“沒想到你是慫包,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負荊請罪也只能茍且的活著,你是想讓他軟禁幾百年,幾千年?真沒看出來,師兄你原來連梟雄都不是,活該被踐踏,我不可能同你一起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余生。”

范慎說完默默地退出了房屋,罹難難受的看著他離開,都是同門又一手帶大,讓他親自捉他,罹難下不去手,眼睛一閉,看他的昭化吧!

石寒水看著桌子上的茶盞,他來了!

罹難突然痛哭流涕,難抑制住聲音,悲痛的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是我心志不堅,修行不夠,沒能抵住別人的挑撥離間,讓心魔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我不配做無暇山弟子,是我的錯,師兄宅心仁厚,聲譽過望,萬人矚目理應繼承掌門,我愿意承受葉陽之火,受穿心之痛,蛻骨重生,再世修行,幾百年幾千年我都愿意。”

石寒水想起不少往事,他們四兄弟年歲差不多,各投在四派門下,四派師父親如手足,從不在意名利,所以一派和諧。

也因此他們四兄弟從小一起修行斗猛禽,下山去蠻荒擊退作亂的小妖,與魔族眾人對抗,一同成長一同受教從未紅過臉,如今有一人要先退了,如何不心痛?

“你若執意如此,我就允了你,做人,對得起天地良心即可,那人命間接與你有關,范慎乃你親口舉報,將功折過,不罰也有失公允,你先辦完這次收徒大會,再對外宣稱閉關就罷了。”

罹難閉上眼睛,淚水打在雨花石地板上,一片凄涼,一失足成千古恨。

水晶小人雖被召回,但新接受的報名者都被很好的保護著,遠道而來的朋友日益增多,無暇山一派繁忙景象,那范慎幾度掙脫逃于魔族。

連帶一同揪出來的同伙都做了處罰,小師妹蓮愛這才把罪惡感降到最低,只是最近幾天她很擔憂,她的坐騎神豬靜休不見了。

靜休守在孔雀羽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這孔雀羽在這綠洲里實屬繁華,自身羽毛亮麗多彩也就罷了,裝飾也這么五彩斑斕,看的靜休眼精花。

沒想到這里居住著這么多孔雀,而且大多都修煉成人形,它想走動有點困難。

聽那些豬說,孔雀和鳳凰差不了多少,都是鳥,那應該居住環境相仿,他們又有親戚關系,說不一定就住在這一塊,這塊位置可是這綠洲最舒適也是地基最高的,雨露均沾陽光普照。

靜休一直等到入夜,才見一只黃鼠狼哭哭啼啼的跑了出來,靜休立刻縮小成小白兔大小,窩在草叢里一動不動。

那黃鼠狼剛跑出來,旁邊草叢就有了動靜,靜休一看,那黃鼠狼被另一只黃鼠狼拉進了草叢。

靜休靜靜地聽著,果然不一會就傳出了細微的哭泣聲。

“關關,你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是不是受委屈了?”這聲音低沉沙啞,目測是公的。

那抽泣聲不止,哽咽道:“告訴你,你也不會替我做主,我們黃鼠狼在孔雀眼里連它一根毛都不如,做錯點事不是打就是罵,你說我好歹是修煉千年的妖,就因為妖王的吩咐我就失去了自由受這氣,它孔雀羽也有不少新修煉成人身的孔雀,它們怎么不見得被當丫鬟使喚!”

那另一只黃鼠狼明顯受挫,聲音悶悶地:“又被那嬌慣的羽扇宮主打了?關關,是我對不起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我們黃鼠狼常年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靈氣不足,修煉本就比其他物種緩慢,你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修煉成人身的。

妖王召喚你伺候孔雀,我們族群也無力抵抗,只有族群強大才能在妖王面前說上話,像孔雀羽那可是妖王心肝上的寶貝,宮主羽扇又飛揚跋扈,你少不得受委屈。”

“嗚嗚嗚嗚,話是這么說,可是同是妖,她憑什么就高人一等,我不服,今日明明是她吩咐扒了那女子的臉,我還沒扒就被打,一個智障腦殘還在妖王面前裝的一朵白蓮花,妖王可真是瞎了眼……,”

話還沒說完,它的嘴就被堵住了:“你小聲點,妖王可不能隨意議論,方圓百里的動靜他都是聽得到看得到的,不然他怎么統領妖族。”

靜休心中舒了一口氣,那人類女子大概就是它要找的人了吧,看來果真在這一塊,這妖王果真不同凡響,逮住人類女子關了起來?

那邊黃鼠狼沒了動靜,可能走遠了,靜休待天色暗沉沒一絲光亮了,這才出來行動。

它貼著地面不停地嗅來嗅去,只是這鼻子現在好像失靈了,半點都聞不到呢。

入夜,夏枯草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她耷聾著頭,元夜進來時依舊是被釘在木樁上的姿勢,他坐在凳子上,大手一揮,一陣風吹過去,將夏枯草的頭發吹飛了起來,佛到了腦后,可無奈,她低著頭,頭發很快又耷聾下來,活像鬼。

元夜似乎有強迫癥,這個頭發他看著不舒服,就是要給她調整一下,他再一次讓風吹動她的發,結果依然失敗。

元夜嘆了口氣,站起了身來,走到夏枯草的面前,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紅潤的指甲修理的很干凈,明明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但他卻和夏枯草的頭發斗上了,一把扯住夏枯草的發,試圖讓她露出臉來,不料這每根頭發都連著頭皮,那痛不言而喻,夏枯草嬰寧出聲,疼的齜牙咧嘴,眼睛未睜就想把抓她頭發的手剁掉,可是她動彈不得。

范慎怒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罹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惡狠狠地道:

罹難叫來范慎時,范慎是得意的,剛剛聽說二師兄來過,想必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再好不過,現在罹難應該認清了自己的處境,開弓焉有回頭箭?

罹難突然抬頭望了范慎一眼道:“此事從何說起!”

范慎一看機會來了,立馬道:“師兄應該知道了,不就是一個腰牌嗎,他們就懷疑到你頭上,那地藏一脈的腰牌也不知道是哪個師兄弟落得,被有心人撿去大做文章打斗過程中遺落在收徒現場,他們僅憑這一枚腰牌就對你苦苦相逼大放厥詞,實數可惡!”

范慎樂呵呵的推門進入,卻見著淚流滿面的罹難,他微楞道:“師兄,你怎么了,我聽說二師兄剛來過,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就知道,他們一個個的都把我們地藏一脈不當回事,你好歹是我們的師兄領頭人,雖屈居掌門之下,也不是他想踩就踩的人!”

范慎心中雖大喜,面上卻裝的深明大義時刻為罹難著想,和罹難同仇敵愾統一戰線。

范慎瞪大眼眸不解地道:“他都興師問罪了,你怎么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不行動,難道要等到他們將你拿下才知道后悔嗎?”

原來這么久以來,他都是受了小人蒙騙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罹難捂住臉頰眼淚洶涌,是自己鬼迷心竅智商不夠,能怪誰?

他擺擺手有點疲倦的道:“我現在不想聽這些事,你下去吧!”

石寒水閉上眼睛,再睜開,澄明一片,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石寒水沒有開門的意思,他怕面對那張熟悉的面孔,怕自己失望,更怕自己做出什么有失公允的決斷,他道:“你何罪之有?”

罹難聽著這話,心里難過之極,終究是生疏了,他不愿意見自己。

他處心積慮策劃的一切馬上要成功,只要再添把火就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在魔王面前樹立威信就靠現在了。

罹難突然冷笑出聲:“拿下我也是我罪有應得,范慎,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與你最是親密,你雖然做事魯莽可一心一意為著我,為著師祖一脈。

可是我還是那句話,絕不能與外人勾結一塊,讓無暇山步入腹背受敵的狀態,不如,你和我一起負荊請罪去吧,大師兄為著天下蒼生仁慈寬厚,想必只要我們愿意悔過,不會要我們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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