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要諒解那六千條山規?”
夏枯草瞬間警鈴大作,她似乎有多動癥,坐不住,聽學這種事會不會太難?
后面乃大赤峰,掌門手下的俱舍一脈就居住于此,而大赤峰上面的懸浮宮輕音臺就是掌門的居住地。”
夏枯草震驚,這迷霧之中竟然還有如此多的人,開太殿只不過是一處議事的大殿,并無人居住。
那女子樣貌平平,資質也一般,若如此,還需他親自出馬考量一番再做決定了。
說話之人正是百慕大島島主秋風,他摸著胡子望著臺下三位子女,也是不甘。
金麒麟現身他生怕會定了臺下那女子為首徒,還好,石首尊在此留了一手,正中他下懷。
有人搖頭道:“趙師兄,那里應該是座山,不過看不清楚,能見度不高。”
“奇怪,今日明明天晴有太陽,為何那山卻看不真切,還望指點一二。”
趙管事呵呵一笑:“這就是無暇山精妙之處,天地萬物變化無窮,這里的景色每日都不同,想看清后面的山還需要你們勤加練習功法,法力低微者自然看不到。
趙管事笑著道:“聽學聽起來很難,實際上很簡單的大家不必緊張,也許這三個月會是你們在無暇山最快樂最輕松的日子呢,我們無暇山的弟子第一課都是聽學,從盤古開天辟地到如今的繁榮昌盛統統都要心里有數。”
啊?夏枯草張大嘴巴,這是要把歷史全部借鑒一遍?那多無聊。
為此那些常年習武的人又少不得一通埋怨。
這路是真的很難走,不怪夏枯草埋怨,能從午時走到未時,都還沒到那八卦陣。
想來這無暇山之人沒點能耐是沒辦法活的,還有三條路未解,如果讓你去叫個人,你要是用跑的,那得跑吐了,都還跑不到。
八卦陣的出現多少讓夏枯草緩解了一下,趙管事道:“眾弟子聽令,盤腿坐于八卦陣上,屏氣靜神,我來給大家講一講無暇山的這幾條路,想必大家都是十分好奇的,既然進了無暇山,自當清楚,往后不要逾越。”
終于可以歇歇了,夏枯草趕緊找個位置盤腿坐下,徐徐微風好舒服。
趙管事指著西南方向的那條路道:“其他兩條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著重其他三條,這一條是欲海路,此路通往射陽殿,而這射陽殿后的竹木峰就是地藏脈系,而在竹木峰之上的零齋軒就是陽罹尊的住所。
但今天大會之上眾人未見陽罹尊,那是因為陽罹尊現在正在閉關之中,地藏一脈事物交由他的首徒溫桑打理,若以后被分在地藏一脈,各位就得以見陽罹尊真容。”
趙管事轉了個方向指著西北方向道:“此路名為善先路,此路通往涼臺殿,這涼臺殿乃是無暇山歷代的仙人祠堂,而這祠堂之后的崗頂峰乃是金剛派系的所在之地,崗頂峰之上就是鶴慶宮,乃是威風尊所居之地。”
“最后朝北這一條就是懷仁路,是通往相師殿的路,而這相師殿之后的沫白峰乃是圓覺一脈的所居之地,沫白峰之上的廷皓宮是玉清尊的寢宮。”
夏枯草四處張望,這每條路長相相同,真的,如果不是往里走會有所提示,轉個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彎彎繞繞一眼望過去全是隱藏在霧氣之中,只覺得山高水長,神神秘秘。
夏枯草特別好奇,為何有四脈弟子,而他屬于俱舍一脈。
頭疼,頭疼,爭著搶著上了山,如今又要擠破頭進俱舍一脈,你說說,雞血打十升都不夠折騰。
有弟子提問:“請問趙師兄,那這四脈有什么淵源能給我們講講嗎,我們如何抉擇進修哪一脈系功法呢?”
“是啊,是啊,是不是俱舍一脈最厲害?”
趙管事呵呵笑了:“這個淵源在聽學時會講到,大家認真聽,但是若論功法,各有千秋,獨門絕技互不相傳,承哪一脈就學哪一脈,按照往日慣例,三月之后會根據每個人的情況分派,有一點提醒,那山規可是有單獨針對各脈系分裂出來的條規,大家不妨研究一下,看看自己適合哪一脈。
當然最后的選擇權在于四位尊上手里,看努力更看緣分,我無暇山重視修養,無論在哪一脈都要德行俱佳。”
夏枯草蹙眉,那六千條山規有分門別類的寫?沒有啊,她通讀過一遍,并沒有。
大伙認完路又跟著趙管事一起游游蕩蕩的回到了靜苑,一路過了不少房屋廟宇,但趙管事并沒有介紹所為何用,也沒人敢問。
只覺得這靜苑幽靜深僻,走完所有的路,再無路可走自然就到了。
夏枯草回到房中,揭開褲腿一看,腳腫的肥厚,那于文錦脫掉鞋子丟在一旁唉聲嘆氣:
“什么時候才教我們御劍飛行,唉,御劍飛行學不會就沒有靈獸坐騎,這么一算那靈獸坐騎得修行多少年才能得到。”
夏枯草好奇,邊揉腳邊問道“什么是靈獸坐騎?”
于文錦撇她一眼:“你還真是孤陋寡聞,你不知道嗎,山上的師兄師姐是不用走路的,因為御劍飛行要消耗法力,待法術精進學會御靈術之后,可以駕馭靈獸時,就可以配備一只靈獸坐騎,靈獸本就有靈性,若你幸運降服的靈獸乃是靈力深厚的,那它以后還是你得力的幫手呢!”
夏枯草驚嘆:“御靈術?”
“是啊,不過像你這樣資質的,十載百載也不一定修煉得成,這御靈術可是品階上乘的法術了。
先前在大殿之上為何會出現金麒麟,你知不知道?”
夏枯草愚鈍的搖搖頭:“我也不知,它的樣子好奇怪,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于文錦輕蔑的看一眼夏枯草冷哼:“看你傻笨傻笨的,倒是運氣不錯,不過沒有一點修為功法想趕上我們這些十年如一日的練家子也是妄想。
大家都說你有可能脫穎而出得金麒麟青睞,我怎么一點看不出來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日你為何蒙面,臉上的傷從何而來先不說,讓人傷了臉也是丟臉。”
夏枯草只顧著揉腿也不再說話了,于文錦說的不錯,她沒有半點功力怎么去追上她們?
這確實是一件努力也不能趕上的事嗎?也不見得吧!
不一會鈴鐺響了,吃飯時間到了,夏枯草歡喜極了,這次真是餓壞了。
出門就見人群集中往食堂去,和平日零星散漫不同,看來都餓了。
有人嘀咕:“什么時候才可以不為肚子無糧而發愁?”
“哈哈,那得你修煉至戒齋術才可以,清風玉露就可以讓你精神飽滿。”
“是嗎?”
“當然,你沒聽說尊上是從不飲食的嗎?靠靈氣就能活的很好。”
“那不成仙了嗎?”
“那可不,我們四位尊上都是神仙,我可是極度崇拜他們的!”
“都是從哪聽來的,不吃飯能行嗎,別扯!”
“真的,真的,我祖父說的,騙你是狗。”
“來,狗狗,叫一聲,你祖父怎么可能知道。”
夏枯草隨眾人視線看過去,霧蒙蒙的,雖然天晴,可那遠山卻似藏在霧中一般,仙氣繚繞。
玉清尊在他身后伸出胳膊想叫住他又沒叫,無奈的不得不收回手。
有人哈哈大笑:“玉清尊話里有話,莫不是這代弟子中沒有那么突出的能人,所以讓石首尊如此為難?”
“那也好,作為首徒,是得須謹慎,不過我相信,如此多的弟子,總有一位會得他心意,不必著急!”
“唉?玉清尊,石首尊這就走了?我聽說石首尊要在一眾新入門的弟子中得一人為親傳弟子,我們大家伙都等著恭喜呢,怎么這就結束了?”
玉清尊呵呵笑著給各位鞠了一躬有禮的道:“掌門師兄做事一向自有分寸,可能今日尚未想好也未可知,猶記得掌門師兄被祖師收為親傳弟子時,天降異象,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被他輕易化解,就此昭告天下,我想待師兄衡量一番自有定論!”
以前種種確實與她無關,動手的都是她的父親,她唯有毒舌攻擊。
待眾掌門離開開太殿,趙管事才重新走進來道:“我帶各位熟悉一下無暇山。”
夏枯草看著走在前面的夏紫珠,噢,不,夏純,心里逐漸釋然,她既已接受了麒麟的洗禮,說明她也不是十惡不赦,縱然嬌慣只要不生出害人之心即可。
趙管事再道:“今日諸位還要同我一同返回靜苑,為期三個月的聽學即將開始,三個月之后開始基本功的傳授,各位稍安勿躁。”
此話一出,人群中嘰嘰喳喳開始了:“什么,聽學?這么稀奇的,不傳授功法,聽什么學?”
“誰知道呢,既然來了就按照上面安排的做,可能傳授功法不能急于一時,聽學對我們肯定有好處!”
待石寒水消失在門口,臺上有掌門道:
如今稱姐道弟的同門關系,肯定抬頭不見低頭見,心中沒有隔閡才能走的長遠。
夏枯草跟在隊伍中默默地出門去,趙管事指著開太殿上空道:“大家從這里看過去,能看到什么,不妨都來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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