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石寒水掌控的吧,不應該啊,他不想讓俱舍增添新的活力嗎,不對,珠子由朱總管拿著,血是弟子身上的,他怎能操控。
夏枯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位一位離去,若風在金剛,趙云在圓覺,祁爭也在圓覺。
但他嘴硬:“這有什么好緊張的,我看了,不疼,再者,分到哪里都可以再見。”
“說得輕巧,不過也是,你無論分到哪里都可以發光的,你的底子好,有驕傲的資本,可我不行啊,我底子差,得選相對柔和的,否則別說十年,二十年我都學不會御劍。”夏枯草頗為擔憂。
石寒水只是輕輕地攤開手,那根針就已經飛速的轉動起來漂浮在他的手掌之上,他的手上下翻飛,剎那間,針已經沒入那人心臟處,再收手,銀針已經被石寒水捏在手上,針尖處尚有一滴血珠。
g的針直發怵,站在石寒水面前的弟子明顯緊張,夏枯草見他手捏成了拳頭。
夏枯草見他們分別立于與之對應的橋上,唾液都不由地分泌旺盛起來,子軒小聲道:“這么緊張?”
夏枯草全神貫注的看著前面的動靜噓道:“你難道不緊張?別廢話!”
一句話堵住了子軒的嘴,怎會不緊張,緊張的很呢。
他們倆分在了一脈,明顯感覺到了他們內心的喜悅,夏枯草也為他們高興,子軒在一旁朝他們豎大拇指,終于輪到了夏枯草。
夏枯草稍微忐忑的向石寒水走去,每一步帶著雀躍又帶著害怕和緊張,她心跳的聲音似乎自己都聽得到口水咽了又咽,額頭都沁出了汗珠。
她在石寒水的面前站定眸半闔,最多只能看到石寒水腰上的掛墜,他的掛墜與眾不同,像是一塊玉佩,可那玉佩上又卻雕刻著一只生龍活虎的小野獸,這野獸說不上來是什么。
只是他為何沒有佩戴鈴鐺,難道他不需要靈獸坐騎?
也是,他的功法高深莫測,可自由出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怎還會拘束于一頭靈獸?
她見石寒水的身體微側,應該是拿了盒子來,一股氣掀起了她面前的頭發,石寒水發功了,下一秒應該就是銀針入體,夏枯草嚇得深閉起眼睛。
微痛,一股微痛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沒入體內,在吸食她的身體一樣,破釜沉舟之感,只是這感覺轉瞬即逝,沒了動靜。
結束了?夏枯草慢慢地睜開眼睛,她萬分好奇那結果,只得抬起頭來去看,那珠子的光已經熄滅了,夏枯草不解,看向石寒水,卻撞進他如寒冰的眼眸,徹骨的冷。
夏枯草冷汗立馬沁了出來,今日他的眼神與以往都有不同,往常他只是清冷,更多的是平淡,沒有表情,今日他的眼眸有東西,轉瞬即逝,她看不懂,抓不住,似疑惑,似震驚,似厭惡,似拒絕,似掙扎。
就在夏枯草雙手抓緊自己的裙擺緩解緊張時,就聽見石寒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生疏清冷,毫無波瀾:“往后你就在俱舍脈系修行!”
夏枯草猛地睜大眼眸,認認真真的看向石寒水的眼睛,在確定他沒有搞錯之后,眼角微彎,嘴角上揚,八顆漂亮的牙齒露了出來,她前面兩顆門牙微微類似兔牙,不笑則已,一笑驚人,似天地間唯剩下她這一方美,美則美矣,卻連周遭的溫度都被她提升了,她的笑太溫暖,太震撼人心,讓看的人都舍不得挪開眼。
那是天真爛漫,那是釋放綻放,那是清晨盛開的第一朵花苞,那是山頭初升的太陽。
石寒水也是頭一回看見這樣明媚的笑容,不似美人的嫵媚多姿,不似小家碧玉的欲蓋還休,不似淑女的半遮半掩,不似熟女的熱烈奔放,獨有一番風味,想讓人珍藏。
喉嚨微微滑過,石寒水吞咽了口水,意識到自己的不同,食指輕戳大拇指,微痛,回神。
眼眸瞬間從斗轉星移變得冷漠堅定不移,夏枯草跪在石寒水的腳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拜見石首尊。”
石寒水恢復以往的神韻微點頭:“去吧!”
夏枯草趕緊撤出去歡天喜地的奔向了澤民路,一路上無數雙眼眸緊緊地盯著她,有憤慨,有不服,有凝視,有羨慕。
夏枯草卻渾然不知,站在那橋上覺得天空格外的藍,心情格外的好,笑容愈發的燦爛。
石寒水撇了她一眼,只一眼就被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氣著了,她竟坐在那橋梁上,沒個站相。
石寒水覺得有一簇猛烈的目光自身后傳來,不用看也猜到是誰,這件事他只能這么做,誰也不能阻止。
夏枯草正雀躍著,就見子軒頗為沮喪的走向了她,嗯?夏枯草立馬招手道:“你也來我這嗎,太好了!”
子軒并沒有表現出興奮,他在夏枯草面前停留了一下,邁步走向了前面的那座橋,夏枯草看見那座橋上有趙云,有祁爭,他是在圓覺?
果不其然,子軒站在了趙云的身旁,滿臉的失落,趙云和祁爭卻是高興的歡呼著。
夏枯草百思不得其解,就剩下最后一人了,若這人還不能被選中來俱舍的話,那么這座橋就只有她一個人,俱舍今日就只收了她一個徒弟,這好像不太好,那不成了眾矢之的?
先前她可是聽到不少師兄夸贊俱舍,想進俱舍來著,可如今劇情反轉的這么快,叫她不能適應,若只有她一個人的修行,該怎么修?
若與一同進山的弟子,打打鬧鬧中一點一點進步也不會寂寞,若她整日一個人該多無聊。
夏枯草哭喪著一張小臉,見最后一人上了地藏一脈的橋,心里說不清的感覺,是失落嗎?也不是,能進俱舍是她夢寐以求的。
看來這是命運的安排,人生有得就有失,她的那些朋友們怕是十年八年都看不到她了。
夏枯草朝圓覺一脈看過去,心中頗有不舍,陸無雙挺意外,被分到了地藏一脈,和秋樂夏純于文錦為同脈師姐妹。
夏枯草看著她頗為擔憂,這些人應該不會欺負她吧,她那么柔弱,那么愛哭,那么膽小,這倒激發了她的保護欲,雖然她自保都難。
待最后一位弟子驗收完畢,四位首座皆站起身來,石寒水站在八卦陣中央道:“無論在什么脈系,與自身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師父帶進門修行在個人,各位不必擔心能走多遠,走到什么境界,修行是永無止境的,一切皆有可能!”
而后又看著眾人堅定的道:“我無暇山開派宗旨: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生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各位弟子若能保持初心,走再選都會魂歸此處!
另外有一事,此次我俱舍一脈有緣只得一位弟子,這位第子既然是天定,那就是我的首徒,其余弟子緊跟隨你們的首座去吧!”
夏枯草不敢相信的眨眨眼,這么突兀,他說,夏枯草是他的首徒?
夏枯草怎么都不敢相信,當夢想照進現實時,怎么感覺虛無縹緲?
她踉蹌著腳步看著那池水,碧波蕩漾,那碧波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是她,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臉,水中的人亦如此,夏枯草雀躍不已,她真的成了他的首徒,這輩子沒想到還能有一件事能如了她的愿。
夏枯草激動的看著第二人,第三人上了前去,珠子分別發了藍光和綠光,他們分別拜見了玉清尊和云首座。
而且對應會配備一個掛鈴鐺作為靈物以作日后收服靈獸坐騎所用,各位好生保管就是。”
朱總管遞過來一個布包攤開,里面是一排一排閃著寒光的針,這針足有手掌長。
夏枯草看著那buli
石寒水起身,朱總管端著一個大的木盒子,盒子呈朱紅色,里面還有許多的小盒子,小盒子也呈朱紅色。
站在第一排之人,從左到右挨秩序一個一個走上前,第一個人上前走到石寒水面前停下,石寒水拿起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個圓形的灰色的珠子,真的就像一塊打磨拋光的石頭而已。
那人歡呼雀躍的跪在了威風尊的面前道:“參見威風尊。”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還沒看清楚已經結束了,被取血之人詫異不已,用手摸了摸心臟處,沒有流血,也并無多痛,就感覺被扎了一下而已,他松了口氣,又再次提起一顆噗通噗通跳的心。
石寒水將那滴血滴在那珠子上,珠子散發出一絲黑光,石寒水道:“你以后就是金剛脈系弟子。”
子軒不客氣的笑了:“你又決定不了,你的心頭血也幫不了你,呵呵……”
他嗤嗤地笑聲像魔音,夏枯草懶得再搭理他,聚精會神的觀察前面的情況。
前面兩排都選的差不多了,也還沒出現一位屬于俱舍的弟子,夏枯草更緊張了,什么緣故,為何俱舍一脈還沒有弟子?
夏枯草微楞,原來師兄腰間鈴鐺是如此由來,哎呀,取心頭血多么疼啊。
威虎點頭道:“請起,排于善先路橋上。”
那人歡呼雀躍的去了,停留在通往善先路的那座小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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