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口氣,算了,隨她去吧。
這衣角就被夏枯草捏在手中,心中自是暖洋洋的,再不知道害怕是何滋味了,直到落地,她還舍不得睜開眼,只是有人說話,她不得不睜眼。
石寒水見她的姿勢正確,便收回手飛在了夏枯草的前面,那風對他極其溫柔,她的發群魔亂舞,而他確是輕微揚,如瀑如畫。
她的裙擺被風吹起撐的像燈籠,時而會癟如干柴,而他則是優雅的迎風而立,裙擺如跳舞,就連旋轉都是如此優雅帥氣,這個男人像一幅畫自帶光環,美好的讓人挪不開眼,比妖嫵媚,比魔干凈,叫人怎能不愛慕。
“你想去?”
夏枯草下意識的連忙擺頭,立刻鞠躬道:“多謝師父體恤,弟子確實沒有做好參加峰會的準備,只是弟子……弟子想去看一眼,湊湊熱鬧,畢竟弟子從未見過本派的峰會是什么樣子的。
之前在大赤峰,眾位師兄可是超級期待的,還說了關于師父的很多傳說,我……”
她想起振敞君教她的姿勢,小心翼翼的擺好了姿勢,劍已經離弦俯沖了下去,“啊……”預想過無數次,再和師父一起御劍絕對不尖叫,可是不由自主,她也控制不了啊。
石寒水看了看她的姿勢因為她害怕,所以姿勢有些走樣,他飛到夏枯草的身旁,自然而然的伸手將她的胳膊抬起,將她的手臂捋直。
食指輕點夏枯草的下巴,讓她抬起因尖叫褶皺的下顎,夏枯草瞬間僵住不動了,用余光看了師父一眼,那認真的模樣好似真的只是在糾正她御劍的動作,可是她卻受不住,控制不住的一直盯著石寒水瞧,連害怕都忘了,只希望他的手可以多觸碰自己,好似如此她就什么都不再怕了一樣。
“師兄,你怎么來了。”
說話之人正是云苓,峰會比武場地在大赤峰,她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畢竟這種峰會往年石寒水也只是迫于師父的面子才參加,如今他貴為掌門,來不來他自己說了算,而且他已經在無暇山內部宣布,今年掌門首徒尚不參加,想必不會來。
只是沒想到,他來了,還帶著那個女人,尤其是她的手太過礙眼,她不可能看錯,那個女人之前手中捏著師兄的外袍。
這是何等驚為天人,石寒水喜靜,生人與他需離一米的距離,他不喜人近身,就連她也是深知他的喜惡不去觸碰,如今這個女人接二連三打破禁忌。
看她那忐忑的模樣,莫不是裝出來的?她可是聽人說,那個女人膽大妄為,不僅身邊喜歡一堆男人追捧,連私會男人都做的出來呢,師兄莫不是被她的奔放擾的不知所措,放棄抵抗了?
云苓蹙眉,不可能!
“我帶她來見識一下,今年她雖不參加,可往后年年都要參加的,觀摩一下也有必要。”石寒水淡淡地道。
夏枯草見云苓師叔在這,吐吐舌頭向師父請示了一下,趕緊從背后溜走了。
云苓冷眼瞧著她的背影,還算識趣。
夏枯草還未跑多遠,就聽見陣陣叫好聲,“打的好,打的好,加油!”
“那當然,我們圓覺弟子就是不同凡響。”
“唉?你瞎說什么,我們金剛哪點比你們圓覺差,不過是剛剛一時大意而已。”
“哎呀,爭什么,誰勝誰負比過不就知道了專心看比賽吧!”
“哼!”
“哼!”
夏枯草從背后看過去,黑壓壓全是人。這陣仗大的,到底是誰在比賽這么多人看。
這家伙,找了一圈都進不去,圍的水泄不通,時不時有人叫好,太過激動,打到了夏枯草的頭頂,夏枯草放棄了擁擠,拍了拍最后那位看的正熱鬧的師兄道:“師兄,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在和誰比賽?”
“圓覺玉清尊首徒振敞君和金剛吳師兄吳骷髏,不過我看這振敞君定然是要贏的,你看那吳師兄都快招架不住了。”那師兄說起來沒完沒了。
夏枯草在聽到振敞君時早已往里面擠了,擠破頭也要擠進去,還好個子嬌小,頭發都搞亂了,終于擠到了第一排。
果然是英姿颯爽的振敞君正在發大招,連續攻擊那所謂的吳師兄,夏枯草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向溫柔如水的振敞君,在比武過程中是如此的嚴肅認真,他蹙起的眉說明他認真對待了,認真思考了,認真計劃了下一招的攻勢,果真不同凡響。
有人尖叫拍手叫絕,夏枯草忙跟著一起吶喊助威:“師兄,加油,振敞君,加油,振敞君威武!”
旁邊有個手拍了拍夏枯草的肩膀,夏枯草不明所以扭過頭去,一看,愣住了,隨后大叫:“哇,四哥,你怎么在這?”
太驚喜了,祁爭竟然也在人群中,她剛剛擠的太用力都沒看到。
祁爭本來不確定,待她扭頭,果然是夏枯草,兩個人驚喜的大叫,祁爭高興的像個孩子:“小妹,果然是你,我看著怎么這么像呢,八年不見,更漂亮了!”
夏枯草突然嬌羞了一下,第一回有人夸她漂亮,她知道他不過是寒暄,但還是忍不住心花路放,玩笑似的回道:“哪有,四哥是成熟了不少,更顯英俊。”
兩人寒暄幾句,比賽也接近了尾聲,振敞君毫無疑問取得勝利,夏枯草在臺下猛揮手,振敞君看到她笑了一下,就被圓覺弟子擁護著離去了。
夏枯草看著祁爭道:“四哥,你參加比賽了嗎?”
祁爭帥氣的一揮頭發:“那是自然,我都比過了,不過嘛,我比輸了,嘿嘿!”
夏枯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下一次加油!”
“那是自然,不過我們最期待小妹你上臺,可是聽說掌門此次取消了你參加比賽。”
“是呢,我天資不聰穎,在輕音臺修習八年,毫無長進,上臺只剩丟臉,還不如不上,師父也是為我著想,下次,下次我一定上!”
夏枯草想到振敞君已經在傳授她功法,她信心十足的放下了狠話。
祁爭笑著點頭道:“那就下次咱們互相切磋,走,我帶你去看二哥,他該上場了。”
子軒?
夏枯草忙跟著祁爭一路小跑上了臺階來到后山的一個小場地,這里人不多,也屬正常。
臺上果然是子軒,還有另外一位師兄,只是臺下站了不下三個女人,格外突兀。
夏枯草小聲問道:“和二哥對戰的是誰?面生的很。”
“當然面生,地藏的王師兄,聽說在地藏是個功法扎實的人,而且早我們五十年進山,二哥懸了。”
“那也不一定,二哥本身底子好,不過啊,讓我八卦一下,臺下為何這么多女子,剛剛那臺下似乎就沒有多少女子。”
“這不知道了吧,”祁爭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二哥可是我們圓覺一脈當之無愧的系花,哈哈,圓覺一脈女弟子不到二十人,其中這仨可是二哥的忠實粉絲,非說二哥長得像她們的初戀情人,你看看她們一個個的花癡樣。”
可這機會得之不易,石寒水又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夏枯草硬著頭皮一步塌了上去,另一只腳在地上顫抖,和自己的心臟不停地打架,腿都抖了,最后一口氣將雙腳都放了上去。
夏枯草小手不停地繞來繞去,她有點忐忑,一方面她不想去,去了怕丟臉,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去,師父說過,人人都要參加,她現在還沒出發,不知該進還是該退,如果瞞著師父躲過去了,定然受罰,只好來請示,而且,她已經八年沒有見那些哥哥了,她很想知道他們的狀況。
夏枯草苦笑的捂著臉,她為了峰會好像也挺拼的這里是忐忑不安加緊練習了呢,她當然知道這點基本功無足輕重,可是她期待過,努力過就這么被告退,一半喜悅一半哀愁,她想湊熱鬧。
石寒水見她表情復雜,看不出是喜是悲,突然問道:“你想參加?”
石寒水睜開眼睛:“你不必參加,我已經額外準許,你就待在輕音臺,振敞君今日也有比賽,所以不會來了。”
“啊?”夏枯草瞪大眼睛,瞬間百感交集,心中動蕩不安,何時她已經被赦免,可這接踵而來的怎么不像是喜悅的心情,心底倒開始惆悵了
“啊?”夏枯草大喜過望,樂呵呵的點頭,屁顛屁顛的跟在石寒水的身后。
“嗯!”夏枯草忐忑的點點頭,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寫滿了期待憧憬。
石寒水站起身來,袖子微整,單臂往身后一放,頭發微揚道:“那走吧!”
夏枯草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那衣袍的一角被風吹到了夏枯草的面前,夏枯草的手蠢蠢欲動,試了好幾次,終是抓住了他的衣角。
手心都沁出了汗,緊張忐忑,心臟噗噗跳,臉頰微紅,就算被訓斥也在所不惜,閉上眼只當一切都沒發生。
石寒水感覺到了那股力量,回頭看了一眼,她的眉頭緊促,臉頰扭曲,一張臉像皺巴巴得餅干,她如此害怕?
“師父,我……我要去參加峰會,可是師兄今日沒有來接我,我……我下不去。”
石寒水再次幻出冰神劍道:“上去。”
夏枯草吞咽一口口水,頗為緊張,振敞君師兄目前只教了關于御劍的姿勢,并未真正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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