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的前廳,榮華郡主手里拿著家法,站在那里氣得發抖,而她面前又多跪一人,正是前來傳話的小桃。
一旁南平郡主得知阿音居然就在金府,還住在金連禮的院里,氣得都快瘋了:“好好好,金公子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還學會金屋藏嬌了,好得很啊。”
金連禮跪在那里,一言不發。
小桃跪在一旁,甚是安慰。
南平王妃愈發生氣了:“怎么的,這是承認了?”
“姐姐莫要動怒,那雁回在府里的事情郡馬是知道的,想來真是不關連禮的事情。”榮華郡主拿著家法,卻還想維護兒子。只是這心里卻維護的沒底,畢竟眼下這種情況,金連禮跑來就是添亂,雁回跑來難道就不是火上澆油么。
況且,要是那事兒……是真的,要是叫王妃看出來了,可就糟糕了。
“郡馬爺知道?”南平王妃現在聽什么都不對勁兒了,“原來,是你們一家子都嫌棄我家憐兒么,我家憐兒可是郡主,還不配金公子么。”
“王妃這話說的,誰還不是個郡主啊。”阿音緩步走來,聲音帶著一絲清冷,一雙清澈的眸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是郡主就一定能配么。”
南平王妃一聽她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說回去,一轉身看見她那模樣卻是一愣:“你這是……”
只見阿音雖然穿的體面,可是一只胳膊卻吊在脖子上,臉上也有好幾處傷口,甚是狼狽。
“托你家清樂郡主的褔,才會有這般模樣。”阿音已然跨了進來,淺淺一笑。
榮華郡主也是一愣,看了看身邊的杏兒,眼中居然有一絲寒意:這分明是受傷了!
杏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垂著頭,心中直打鼓。
“你怎么真的來了,在屋里養傷不好么。”金連禮回眸看她,心道這下好了,躲過母親一頓打,晚上父親還要一頓打了。
阿音看了他一眼,不禁笑道:“小桃怕你被郡主娘娘打死,求著我來的,不然我才不來,你愛死不死。”
“……”金連禮撇撇嘴,看了一眼小桃。
小丫頭垂著腦袋,連眼皮也不敢抬一下。
“怎么的,要不然送佛送到西,我送你一程?”阿音含笑威脅道。
金連禮一驚,抬眸看她:“你來都來了,可別害我,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榮華郡主看著他們,臉色又沉了沉。
阿音笑笑,聽見南平王妃道:“你究竟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受傷了就一定是我憐兒做的么,我憐兒也受傷了。”
“王妃說的對,可是清樂郡主的傷究竟何人所為,她沒說么?”
“她說了是你指使人做的,難不成你還要抵賴,不是你的手下么。”
“那可不敢。”阿音像是嚇了一跳,“傷她的人是朝廷命官,傷她的時候亦有朝廷命官在場,若說是我的手下,那我成什么了。”
眾人聞言,又是一怔,金連禮也是沒有想到,畢竟貴人坊之前的事情,他并不知曉的清楚。
“你……你別信口開河。”
“王妃一會兒想說我大逆不道,一會兒又說我信口開河。”阿音說著緩步上前,站在她面前,還算恭敬道:“我究竟是不是信口開河,清樂的傷究竟是何人所為,為何所為,她心知肚明,王妃不信的話可以回去好好問問,若是她不愿承認……”
不知為何,南平王妃看著她尚且還有些稚嫩的容顏,心頭微微一沉,感覺這事兒不簡單。
“可以叫大理寺的周大人親自去王府傳召,到時候可不是她哭哭啼啼含糊其辭就可以遮掩過去了。”
“你……你虛張聲勢。”南平王妃實在是想不出哪位大人會傷了自己女兒,“你明知道我憐兒跟連禮有婚約,心存嫉妒,誣陷傷人。”
“我嫉妒她?”阿音實在是覺得將她跟金連禮說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不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錦衣公子。
金連禮看見她那略帶嫌棄的目光,撇了撇嘴。
“不然呢,你處處心機,設計連禮厭惡我憐兒,好……好橫刀奪愛。”
“王妃養尊處優慣了,說話都不帶腦子么。”阿音不屑道,“我圖金連禮什么呀,他有權,大得過大殿,還是他又錢,富得過慕盛么?”
“……”南平王妃一愣。
榮華郡主也是一噎。
“你也不用這么說我吧。”金連禮不滿道。
“看在你救了我的面子上,我已經口下留情了。”
“救?”榮華郡主回過神來,“你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阿音深深一嘆,環視了一下四周,忽然道:“無可奉告。”
“什么叫無可奉告,我看你就是心虛。”南平王妃咄咄逼人。
阿音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王妃想清楚了,我今日說了,你女兒就真的沒有臉面進金家的大門了。”
這一眼,南平王妃無端的猶豫了起來。卻聽榮華郡主道:“你們都退下,杏兒,將門窗關上,去門口守著。”
杏兒一愣,連忙應了一聲。
金連禮乘機對身邊的小桃道:“你也出去守著。”
小桃愣了一下,見榮華郡主沒有說話,便也應了一聲,跟眾人一道退了出去。一時間,偌大的前廳就只剩下了云蓉母子,還有阿音主仆二人,以及一個南平王妃了。
“你說吧。”榮華郡主緩緩地放下了手家法,沉色道。
阿音看了一眼金連禮:“你先起來。”說著便坐在了南平王妃對面,冷聲道,“清樂郡主去城隍廟那天,晚上太子就出事,王妃不覺得太巧了么。”
“太子的事情在貴人坊,跟我憐兒有什么關系!”南平王妃說著也坐了下來,“你敢污蔑我憐兒清白,我饒不了你。”
阿音看著她冷冷一笑:“云香憐可以要了別人的清白,卻還想惡人先告狀。”
“誰。”
“我呀。”阿音看著她,眼中寒光一閃,“云香憐勾結云明月,設計貴人坊,要不是金公子及時相救……”
“你胡說!”南平王妃拍案而起,臉色鐵青。
“當時證人很多,包括兩位朝廷命官,王妃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對峙御前呢。”阿音說著忽然掃落了手邊的茶盞,寒聲道,“你家憐兒的命,我很想要呢。”
“……”南平王妃定定的瞪著她,然后便眼皮一番,直接暈過去了。
阿音沒有看她,起身道:“我過兩日就回去,娘娘放心,這事兒雖然在貴人坊,但是不關金家的事,我也不會真的將此事翻到明面上來的。”說著便冷著臉,帶著絲竹走了。
次日便傳來消息,南平王妃病了,臥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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