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苻千凡才啞著嗓子道：“沈湘來你這做什么？”

“與我聯絡姐妹情誼…”

辛子語調上揚，語氣中帶著疑問，而非肯定。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很久，最后還是又說了一句：

“據說你娘對她挺滿意的。”

“我娘？誰告訴你的？”

苻千凡連忙坐到她對面，他娘對沈湘挺滿意是個什么事兒？

“沈姑娘呀。”

“不是…你聽我說，這事兒我絕對不知道！”

沈湘去他家肯定是見過他娘的，但是她們說了些什么自己是真不知道。這女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難道知道辛子是女人后還不死心嗎？

辛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小抿了一口。

涼的，大概是茶葉泡得久了，茶水變得格外的苦。

“我也沒說你知道，你激動什么？”

苻千凡片刻無言，馬上又興奮起來，激動得都變了聲。

“你這是在吃醋？”

“我沒…”

“辛子！”苻千凡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知道那天可能我的行為有些唐突。但是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認真的！”

辛子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地學習做一個合格的男人，若非這次走了狗屎運，想來她是一輩子都脫不掉這身皮了。因而對自己身邊的男性從來都是當作正常的朋友處的，從未有動過別的什么心思。

如今卻來了這么一遭…

“我一直都將你視作好兄弟的…”

“可是我沒有！”苻千凡盯著她，“辛子，從瑪午關起，我就從未將你當做兄弟！這一點，或許還可以更早！”只是他在瑪午關時才意識到而已。

“夫人，少爺這幾日都去了宰風府！”

自打苻千凡肯從屋里走出來后，小也為了完成方瓊書的任務，便每每偷偷跟在后面，發現苻千凡每天出入宰風府。

起初還未覺得有什么，一連幾日后終于察覺不對勁兒。

“咱們可能意會錯了…”

方瓊書一皺眉，“宰風府？你不是說少爺…他去宰風府做什么？”

小也一拍大腿，“哎呀您忘了？前些日子京城傳得轟轟烈烈的那事兒？人宰風府不也有一個女采詩官嘛！”

傍晚苻千凡打宰風府回來，剛進家門就被他娘給逮住。

“我兒就不打算帶人家姑娘回來，給我這做娘的看看？”

苻千凡：“…？”

方瓊玉輕拍他一下，“還給娘裝？這幾日你都去哪兒了？”

“我能去哪兒呀，我就去宰…您怎么知道的？”

苻千凡終于抓住重點，他自打中境府回來，每每出門都是獨自一人，他娘怎么知道自己每天都去了哪兒？

“您派人跟蹤我！”

“為娘這是關心你！聽小也說你可能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娘知道了能不為你操心些嗎？”

躲在角落里偷偷聽這兩人對話的小也聽到這里，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原就知道聽了夫人的話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但也只以為，少爺總有一天會從別處知道自己叛變的。

沒想到卻是夫人第一個就將他賣了！

正準備溜走，考慮要不要去秘書館給伺候老爺幾天避避風頭，就被他家少爺給發現了。

“小也！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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