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角落里那個身影,不是小也那個臭小子又能是誰?
顧不上再跟他娘多說什么,苻千凡就朝小也走去。
苻府素來規矩不大,對下人也從來不苛刻。遂小也看見他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一抹腳就要溜。
想來也是,但凡苻府規矩大些,按照這樣的門第,怎么也養不出苻千凡這種性子來。
“你往哪兒跑呢你?”
一把提起準備開溜的小也的后領子,陰惻惻道:“怎么,本少爺這里你待不下去了?想去前院兒打雜?”
小也笑得比哭還難看,“少爺…”又看看方瓊書,“夫人…您得幫幫我!”
“你也別怪他了,是我吩咐他跟著你的。”
“娘…”
“你也別說那么多了,便是那個叫成辛子的吧?你若不愿給娘見見,那娘就自己去看。”
言下之意,你自己看著辦。
自從梅園一遇后,那名少年的面孔總在仡軻宕腦海里揮之不去。但明明白白的性別告訴他,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
晚春時節,多是綠肥紅瘦,隨手摘下一片木葉放在嘴邊,熟悉的旋律隨心而動。
因為對于這首曲子的熟練度,使得仡軻宕在吹響木葉的時候,仍可以想著別的事。
前些日子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關于女官的事他亦有所耳聞。
在官家的地盤,女扮男裝十多年,這女子也是個奇人。
女扮男裝啊!有沒有可能,當日那名少年也是…
想到這里,音樂停止,仡軻宕自嘲地笑笑。
真是魔障了,只此一例都覺不可思議,哪里來這么多特例啊。
代卡的身子日益虛弱,已經快無法代王掌職,今年已經幾次三番催他回去了
仡歡、絳央,你們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舉目向西南方向望去,堂堂七尺好漢亦紅了眼眶。那里是他們的故鄉,只是故鄉里再也沒有他的愛人、孩子。
“就是那個嗎?”
“應該就是了吧,這么久了只見這一個女人從里面出來。”
“嘖嘖嘖,這么年輕啊,真是了不得……”
剛踏出宰鳳府,就隱隱聽到不遠處幾個百姓在小聲討論著自己,不時地還朝自己看上一眼,辛子只能假裝沒聽到。
她當初一時沖動當著陛下與眾大臣的面兒公布了女兒身,待真如愿以償后,卻又不習慣于繁瑣的女裝,照常以男裝示人。
直到某日入宮講詩,被陛下好一通訓斥:女兒家要有女兒家的樣子!
辛子琢磨著,往日里的樣子不也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啊,但也只是自己私下里想想。
陛下發了話,也只能慢慢適應了。
只是自那日以后,宰鳳府門外時常里也多了來來往往溜達的百姓。
但又與從前罕古麗還住在永安巷時不同,百姓們流連于宰鳳府門外不過是想一睹這大鄴第一女官的真容。回到鄰家巷里也好多個談資。
普通老百姓的娛樂方式也就那幾樣,其中之一就是八卦京城里各個風云人物。
托第一個將金鑾殿上的事傳出來的人的福,辛子如今也是位列這京城風云人物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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