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以雷霆手段打殘了那兩個王爺的勢力,將他們囚禁于皇陵,又借著這股勢頭清剿了各處的伴月教徒,對外稱伴月教只是這兩個王爺為了篡位而建立的。
他將教中言論全都陰謀化,這才安定下民心。
陸年的消息來的很快,小小的紙條直接證實了二人的猜想。
這日,陸宥真一大早收到陸年傳來的消息說,龍圖騎兵昨日出現在西部一個叫白云鎮的地方,還殺了前去探查的三皇子。
十多年前,皇上登基之初,伴月國國境內曾出現過一個叫“伴月教”的組織,組織中的人自稱是先皇的使者,大肆控訴當今圣上殺兄囚父。
伴月教發展迅速,不出半年便火遍全國,當時還有兩個有兵權的皇室旁支王孫借著伴月教的東風企圖推翻當今的統治。
盡管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可當轉機來臨的時候,陸宥真與蘇溪還是忍不住歡欣雀躍。
岳母禁止蘇溪多吃荔枝絕對是有道理的,是他大意才叫蘇溪吃得上火。
蘇溪扁扁嘴,想到前幾日喉嚨連喝粥都會痛的情形也不敢多要,只好默默地剝了一個荔枝,舔一小口,再舔一小口,分外珍惜地吃著每一顆荔枝。
第二日,蘇溪照舊分了些荔枝出來各處送一些,不過蘇家那邊蘇溪打算自己去,上次她與大哥說好了的,若是事情解決便帶陸宥真回一趟蘇家。
兩人收拾妥當便坐著馬車往蘇家趕去。裴氏得知蘇溪要回來,趕緊煮上一鍋杏仁露,又備下各式她愛吃的點心。
蘇溪一進門就看見一桌子好吃的,她抱住裴氏,在她娘身上蹭了好一會兒,還是裴氏強行把她從身上扒下來的。
陸宥真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這段日子蘇溪心中的沉重不比他少,得她掛念的就數蘇家人,可她怕父母擔憂不敢明說,也不敢上門,就怕被看出端倪,現在倒是好了。
兩人喝著杏仁露吃著點心,問起其他人哪去了,裴氏道:“你爹與你大哥都在外頭,我讓人去通知了,中午應該能回來吃飯;你三哥還在書院,馬上要鄉試了,他連休沐都不肯回來;至于云兒——”
裴氏嘆了口氣才說:“我這些日子忙,都忘了叫人給你送個信兒,——云兒也定親了,婚期就在下個月十號,現在在屋里趕著繡嫁妝呢。”
看她娘的樣子,哪里像是忘了,明顯是不想提。
“定親?婚期?這么快,誰家呀?”蘇溪詫異道,她還以為照蘇云的挑法,指不定要挑到她十六歲才能定下,四方城多數姑娘都是十六七歲才成親,蘇溪還算成婚早的。
“還記得你及笄時,給你做正賓的的那位秦夫人嗎?就是她的兒子。”
“那位夫人有幾個兒子?”蘇溪還記得她回門時見過的那個秦勇,長得怪嚇人的,都把蘇珍嚇哭了。
“還能有幾個?就一個唄,那個做了將軍的,叫秦勇,”裴氏答完,又自顧自說起來:“這嫁過去不僅是填房,還成了倆孩子的娘,真是……”
原來這秦將軍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入伍前娶了個媳婦,還生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也算勞苦功高,可是命薄,沒能等到秦勇功成名就的這天就病故了。
這怎么看都不像一樁多好的姻緣。
“五妹妹沒有反對?”蘇溪問,在蘇溪心中蘇云連劉更生那樣好的少年都看不上,又怎么會看上秦勇這樣的。
“哼,反對?”裴氏語氣不大好,“就是她自己要嫁的,我跟你爹都不愿意,咱們蘇家的姑娘還不至于要去做人家后娘,可她硬是在你爹跟前跪了一夜。”
陸宥真沒有說話,但心里還是承了這份情的,這司徒葉林行事磊落,作風也是不拘一格,倒與他很合得來。
到了晚間,江無夢也差人過來,不過不是讓人帶信,而是送了兩大筐荔枝過來,用冰鎮著,一看就清涼可口,蘇溪盯著荔枝兩眼放光。
陸宥真趕忙吩咐香蘭將荔枝收起來,只盛一小碗過來給蘇溪吃。
“這伴月教倒真是神通廣大了。”能收編正規軍隊可不是神通廣大嘛,蘇溪隱隱佩服起來。
“伴月教倒是沒什么,可建立他們的人八成與先皇和先太子有關,不然白爺爺怎么會交出龍圖法令,還以命相護。”陸宥真有些好奇那“背后之人”。
不管怎樣,陸家的危機算是解除了,剩下的該是皇上煩惱的事情,哦,太子與二皇子也該跟著煩惱起來才是。
午時,二皇子派人送信直言陸家已經無事,叫陸宥真安心,而他另有要事先離開四方城。這算是一封告別信,信的末尾還邀請陸宥真與蘇溪去京城二皇子府做客。
“這二皇子對你倒是好得很吶。”蘇溪看著信感嘆道。
那次清剿之后便很少有伴月教的身影了,這十來年也幾乎沒再聽過這個名字,然而這次龍圖騎兵的身后竟然是伴月教在操控,真叫人驚訝。
然而皇上可不是好惹的,他的位置雖來的不光彩,可為人卻極有才華,不然也干不了奪位的事。
蘇溪有些不高興,嘟著嘴道:“還說喜歡我,都是騙人的,連荔枝都不讓我吃。”
“你真好意思說,是誰那晚一口氣吃了一整籃荔枝,攔都攔不住,最后喉嚨腫的說不出話的?”陸宥真挑眉。
其實這幾日陸宥真二人也有過猜測,除了他們之外,與白超關系最密切的就是龍圖騎兵本身,若是他將龍圖法令交給這支騎兵的統領也未必沒有可能。
只是二人看不出這樣做又能得什么好處,若說白超想替先皇與先太子報仇,憑他一身功夫在皇宮里殺個把人應當不算難事,何必要費這么大勁搞事情呢?
真溪二人假惺惺地為這位三皇子惋惜了一番,眼里卻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陸宥真立馬喚來陸年,叫他就近挑兩個人去白云鎮看看是否有那“背后之人”的線索。
若是要軍隊來造反,可他自己都死了,怎么反?難道是交托他人?
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陸宥真與蘇溪的臉色都凝重起來,天下若再起戰火,他們誰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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