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暴發戶抓著丁敏的手不放,硬要灌丁敏的酒,還把丁敏往懷里按,然后馬添海就過來拉開了丁敏。
原本是幫自己朋友代班,不想惹事的。但暴發戶不依不撓,拉扯間,不小心撞掉了暴發戶的勞力士,所以釀成了這樁慘案。
靳棠按壓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隨后轉身朝著暴發戶說道:“王先生,我弟弟打人確實不對,但你對這里的工作人員實行性騷擾只怕也是不妥吧。”
暴發戶笑了笑:“沒關系,你報.警也是可以的。”
靳棠眉毛微微的抽動了下。
馬添海在靳棠耳邊小聲說:“這個角落監控拍不到,所以即使報.警......”
靳棠立馬明白了,她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王先生,能否給我們一段時間,我們幫你拿去修,你看可以嗎?”
“修?”暴發戶嗤笑了聲,“你知道我這塊表有多貴嗎?被砸成這樣怎么修?修好了我還怎么戴的出去?和我交往的都是什么人你知道么,你想讓我被我的那些朋友嘲笑嗎?”
暴發戶嘴巴跟個連珠炮似的,一下子吐出一大串話。
靳棠問道:“那王先生是想怎么處理呢?”
“看你們這樣子身上也沒什么錢。”暴發戶眉眼間滿是戲謔的笑意。
他推了推桌前的一杯裝著琥珀色液體的酒,說道:“靳小姐,你這人態度誠懇,說話我聽著也舒服。這樣,你把剛剛那丫頭不愿意喝的酒給喝了,之后什么事都好談。”
馬添海眼看著又要爆發,被靳棠伸手一擋。
靳棠揚起嘴角:“王先生,先談好了,這酒我再決定喝不喝吧。”
“有意思。”暴發戶笑了起來,眼神陰鷙,“靳小姐,我只是對美女態度比較好,也好說話,但并不代表我為人和善。”
暴發戶說著在剛剛那杯酒上輕撣了撣指間的雪茄,煙灰洋洋灑灑落入酒中。
他眼神奚落的望著靳棠:“你只要喝了這杯酒,那我就收你們個十萬塊意思下,表就不用你們賠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馬添海怒道,“你一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不是說賠你個萬兒八千這事就算了么,現在還給我坐地起價了是吧!”
靳棠眉頭一凜:“萬兒八千?”
馬添海動作頓了頓,扭頭僵硬的望著靳棠:“我......我一開始給你打電話不就是想借錢的么,我,我才工作,手上也沒有這么多錢,所以......他要立刻得到補償,我這才喊你過來的。”
馬添海又委屈的看著靳棠:“這死胖子一開始說萬兒八千差不多了,現在張口要十萬,還這樣侮辱人,我看我們還是報.警算了。”
“姐姐,這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你們還是走吧。”一直不說話的丁敏眼淚汪汪的望著兩個人,“原本就跟你們沒關系的。”
靳棠無語的望著丁敏,心里抑郁萬分。
你這樣可憐巴巴梨花帶雨的,即使有了抽身離開的念頭,現在也讓人邁不開步子啊。
“沒事。”靳棠安撫了丁敏一句,然后淡然的轉頭與暴發戶對視,“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要不還是報.警或者法庭見吧。原本就是你性騷擾在先,因為情況特殊,你與小海拉扯間,才不小心碰壞了自己的手表......”
“等等。”暴發戶笑了聲,“什么叫我與別人拉扯,又不小心碰壞了手表?”
“是啊,我也不清楚,怎么你這么金貴的勞力士就扣的這么不牢呢,隨便拉扯幾下,也能摔成這樣。”
靳棠微笑著,眼底帶著幾分平時極少顯露但馬添海卻熟悉的腹黑陰郁之色。
靳棠不緩不急的揶揄了句:“搞得就跟你手表之前就準備好今天壽終正寢了一般。”
暴發戶先是怔了下,之后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小姑娘,果真單純有意思。可惜啊,你就算伶牙俐齒也沒用。你喜歡打官司報.警,你只管去,到時候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厲害,還是我律師的嘴巴厲害。”
“好啊,那就先報.警備案吧,之后我們再走法律程序。”靳棠剛掏出手機,就被旁邊一個黑衣保鏢一把搶了過去。
丁敏膽子小,平時在這里也遇到過客人動手動腳的情況,不過她長相和那些會化妝打扮的同事比起來,顯得普通多了,所以很少有人會特意點自己去送酒。
丁敏當時就留了個心眼,和馬添海說了聲,讓他注意下自己的情況。
靳棠冷冷的瞪了眼馬添海,原本還要上前的馬添海只能暫壓怒火,跟個鼓風機似的,在一旁呼呼的喘著氣。
暴發戶幽幽地吐著煙圈,那張油膩的胖臉上露出笑容:“你看,靳小姐,你弟弟完全hold不住自己的情緒啊,你說我們怎么談?”
靳棠居然還保持著笑容,提議道:“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王先生可以給我兩分鐘嗎?我想先了解下情況。”
丁敏和馬添海是一個專業的,只是比他低一個年級,還在學校上學。
當時這個兼職,就是丁敏介紹給馬添海室友的,所以大家都認識。
那個暴發戶來的時候,特意點名要丁敏送酒。
難怪都說窮人玩車,富人玩表。他們玩的也太大了!
靳棠震驚過后,眼神立刻凌厲的掃向馬添海。馬添海耷拉著眼,不再說話了。
靳棠小心翼翼的把手表放回了桌子,尷尬的笑了笑問道:“請問先生怎么稱呼?”
“好啊,靳小姐請便。”暴發戶笑意盈盈。
靳棠從馬添海口中大致知道了情況,馬添海的室友讀博,平時都在這里做兼職,今天他這個萬年單身漢博士生終于要面見心儀的網絡女友了,馬添海剛好放假,就便幫他頂一天班。
丁敏不停的道歉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
丁敏想了半天,也不知該用什么詞,總不能說不該不配合暴發戶調戲吧。
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手表也就是用來看時間的,也沒有手鏈好看,有手機要什么手表?
你戴就戴吧,你買那么貴的做什么,簡直就是把房子和車子戴在身上啊。
“王先生,我弟弟小海雖然莽撞,但很少主動招惹人。”靳棠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怎么突然會和王先生起沖突呢?還碰壞了這么貴重的東西。”
“可不是么,還想動手打我呢。”暴發戶吐出一口煙圈,一臉便秘的神情,口氣不悅,“這小子,沖動的很呢。”
“死胖子你說什么呢!明明是你逼我學妹喝酒,還毛手毛腳調戲我學妹!”馬添海說著又準備上前,一旁的丁敏手比靳棠還快一步的拉住了他。
“哦,我姓王。”暴發戶摸了摸光禿發亮的腦門,自認為十分瀟灑的勾了勾手指,然后一旁的黑衣保鏢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支雪茄,遞到他的指間,幫忙點燃了雪茄。
說實話,靳棠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別人抽雪茄,現實中還真沒見過,這暴發戶可不是一般的裝13。
而這塊手表,表盤上的玻璃已經碎裂,表框和表帶旁邊也有幾處刮痕。
馬添海見靳棠眼底帶著幾分探究之意,便悄聲解說道:“勞力士的表,我查了,是真的,而且是新出款式,雖然不是最貴的,但也要六十多萬。”
靳棠捏著手表的手微微一震,突然覺得手中這玩意兒重了不少,重的自己有些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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