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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玉臂寒-第215章:皇后貴妃(1)
更新時間:2020-10-30  作者: 怪人歌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清輝玉臂寒 | 怪人歌 | 怪人歌 | 清輝玉臂寒 
正文如下:
“年嫂,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我真的憋的難受,你給我穿上厚厚的衣服,我們就在院子里走走,或者給我找個轎子,你讓我看看這寒宮是什么樣子的啊。”新月拉起年嫂的手,年嫂拗不過新月,而且太醫也交代,新月的心情好是最好的良藥,也只能給她梳妝,帶她出去走走。

年嫂真的如新月說的那樣,給她準備了厚厚的衣服,里三層外三層的把新月包成了個球,頭上也給她戴上了厚厚的兔皮帽子。

新月還沒走路,就覺得出汗了,可是年嫂堅持,于是新月就這樣艱難的走了出去。

走出暖閣的門,外面剛剛下過雪,寒都真的是名不虛傳,這才十月中旬,就已經下了好幾次雪。

在金陵也只有在年底的時候,才會下雪,而且一年只下一兩次。

新月彎腰,捧了一手雪,捏在手里,年嫂看到后,道“姑娘啊,不涼嗎?”

“涼,好涼啊…”說著,新月鬼主意上來,將手里的雪團成了球,砸向了年嫂,年嫂被新月砸了個正著,年嫂慣是個伶俐和端莊的,但是突然被新月來了這么一下子,還真是有點蒙,但眼看著新月又在團雪,立刻彎腰抓起了一把雪,兩個人就在雪地里,互相丟了起來。

新月穿了一身厚厚的衣服,行動起來很不利索,年嫂又是個伶俐的,新月被雪球砸中的多,眼看落敗,新月就往前跑,跑著跑著,看見前面有一個人影,新月伸手“快,快躲開…”

話還沒有說完,梁渭碰的一下就被新月撞在了地上,梁渭被新月撞了以后,感覺馬上就要落地了,就立刻抱住了新月,想要墊在她身下,但是卻被新月搬著肩膀,而且臉對臉的摔倒在了雪地里。

如同墊子一樣的雪地,摔在上面一點都不疼,梁渭眨了眨眼睛,他看清新月的臉之前,就聽到了新月銀鈴一樣的笑聲,然后梁渭雙眼聚焦,看見了臉頰紅紅的新月,新月整個人躺在了雪地里,她感覺到了久違的痛快,她感覺到梁渭在看她,然后她轉過頭看著梁渭,笑著說“怎么,這次你也要墊在我身下嗎?”

梁渭沒有說話,他看著新月,聽她繼續說道“梁渭,我還是很喜歡梁國的,我感覺到了自由。”

新月感覺自己被梁渭緊緊的抱住,他激動到渾身顫抖,然后熱氣呼出在新月的耳朵邊,引的新月又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新月覺得自己的腰都麻了,她推了推梁渭,卻推不動他“梁渭…”

“嗯?”梁渭就是不想松手。

“你會不會打雪仗?”新月問。

梁渭搖頭,卻覺得腹部一癢,新月的手如同小鉤子一樣,在撓著他的癢肉,梁渭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但是他還是能夠保持鎮定的對新月說“挨了刀子我都沒怕過,更何況…”

新月看著梁渭上揚的嘴角問“更何況是什么?”

“你,你別,不要…”梁渭躲藏不得,被新月拿的死死的,怎么也掙脫不開。

新月笑著,梁渭好像也在新月的笑容之下,聽到了自己的笑聲,而他感覺到了,好似從來沒有過的快樂。

二人從雪地上起來,新月看著梁渭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出了一只比她臉都大的雪球,她俯低身子,一邊抓雪在手中,一邊向前跑。

顯覺得面上一涼,他比新月高,很顯然陛下這個雪球,就是錯著新月的頭頂飛出去的,然后算他倒霉,這雪球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隨后新月跑了過來,大聲的喊“顯,顯,快給我團雪球,我非砸透了他不可。”

顯看了看陛下的臉色,他點了點頭,顯立刻彎下腰,為新月團雪球。而新月皆有顯為盾,又拋出他團的雪球,沒少砸在梁渭的身上,梁渭武藝高強,但是奈何新月的手速也不慢,總有幾個是躲不過去的。

至于梁渭丟過來的,大多砸在了顯的身上,顯是被梁渭從小打著長大的,也被他用刀砍過,但是就這樣被雪砸,卻被砸的滿肚子的火,因為梁渭砸過來的雪球,都是沖著自己過來的,一個都沒往他身后的新月身上去。

顯回頭,看了新月一眼,新月讀懂了他的意思,然后把一個她團的雪球,遞給了顯“砸他。”

“他不敢”梁渭得意的道。

“我命令你”新月抬高聲音,梁渭皺眉,只覺胸口一痛,顯手里的雪球,就在他的胸口碎裂開來。

顯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新月姑娘的命令難違。”

“那里是她的命令難為,我看你小子應該是巴不得呢,來,你有什么氣,我們兩個人打一架。”說著,梁渭伸手就要摸自己的彎刀。

顯不敢動,新月又團好了一個雪球,遞給了顯“你要是能砸中他的臉,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姑娘”這次顯有些懼意,但是看了一眼梁渭的臉,突然覺得手好癢。

“放心,他若是敢罰你,我替你扛著。”說著,新月把雪球放在了顯的手中,又拍了拍顯的肩膀,顯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底氣。

新月站了起來,走向梁渭,梁渭一頭霧水,肩膀卻被新月給固定住,梁渭轉頭去看新月,新月搖搖頭“你看的不是我,而是他…”

梁渭順著新月的手指的地方看,雪球就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臉上,顯丟完后,整個人都伏在了地上“陛下恕罪。”

“哈哈哈哈”新月都有點傻了,她沒想到顯真的敢拿雪球丟他,梁渭更是沒有想到,握著刀柄的手,又用力了幾分,新月伸手,拂去了梁渭臉上的雪“好啦,不是在鬧著玩嗎?當真就不好了。”

新月的手背很涼,但是指間卻熱的厲害,梁渭感覺到了新月的溫度,他就半低著頭,看著新月,新月的笑著,還輕柔的為他掃清身上的雪,梁渭揮揮手,顯就下去了。

新月有些不放心的說“你答應我,不會對顯不利。”

“新月姑娘,你擔心的事,還真是多啊。”梁渭嘴角揚著,低頭看著新月。

新月見他沒有生氣,然后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你可是一國之君,說定了就是定了。”

梁渭點頭“那你就擔心你自己吧。”

新月覺得自己雙腳離地了,梁渭抱著她的腰,把她舉了起來。

置于半空中,周圍是冰冷的風,吹在新月的臉上,卻讓她感覺清醒和愉快,她張開雙臂,好似真的在飛一樣。

片刻,梁渭有些累了,放下了新月,新月還沒有玩夠,卻不好意思說,有些躍躍欲試,但是梁渭卻沒有慣著她,而是從懷中拿出一雙鹿皮手套,拉起新月的手,先是用自己的干凈衣服,為她擦干凈手上的雪水,再給她戴上“這鹿皮手套,又保暖又防水,你戴著玩雪。”

新月感受著手套中的風毛,柔軟又順滑,好似將自己的手,埋在動物的皮毛之中,手很快就暖了起來。而她的心口,好似有了一絲動搖,她抬頭看著梁渭,和他認真的眼睛。

梁渭感覺到新月的眼神,問“你在看什么?”

新月錯開眼神,然后低下頭,看著他的衣袖道“只是替為你做這件衣服的人惋惜,這么好的衣服,成了我的擦手布。”

梁渭舉起了衣袖,道“一件常服而已。”

“你這是有事?”新月只顧著和他玩笑了,想起梁渭剛才是皺著眉過來的。

梁渭點頭“是有事,不過不是同你說的,我只是順路給你送這個的。你好好修養,快吃飯了,你轉一圈就回去吧。”說著,梁渭才想起自己還有大事處理,于是抬步準備走,可是走了幾步,實在走不動了。

新月見他停了下來,于是追了上去“怎么了?是忘了什么嗎?”

梁渭看著新月的臉頰,白中透著紅,一時心中不忍,彎腰,親了新月的臉頰一下,然后飛似的跑了。

新月看著落荒而逃的梁渭,皺眉,然后伸手摸了摸被他吻過的臉頰,低下了頭。

年嫂剛才一直都在,看著這對璧人,在雪中打鬧,這是這個梁宮建成后,幾百年間,從來沒有過的風景。

梁國的國君,如梁國的天氣一般,都是冷峻如冰,堅毅如鐵的男子,真的可以有柔和溫暖的時候,也真的只有在心愛的女子身邊,而梁渭,好像是難得幸運,有心愛之人的男子和國君。

年嫂在新月的臉上,除了困惑和驚訝外,還看到了一絲羞怯和甜蜜,這是新月自己都沒能感受到的。

新月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覺血氣都有些不穩了,年嫂扶住了她“姑娘,走走吧。”

“好,好啊。”新月擦了擦自己臉上,早就干了的水漬,在年嫂的攙扶下,慢慢的往前走。

二人走出院子,再往前有一條拱橋,新月有點心有余悸,這個橋,跟她摔倒頭的橋,甚是相似,而且也是被白雪覆蓋著。

年嫂見新月停了下來,問“姑娘可是累了?”

新月點點頭“還真是有些累了,年嫂,我們歇歇腳。”

“好,前面有個亭子,奴婢扶著您去。”說著,兩個人繞過拱橋,往一邊的亭子去了。

可是二人還沒有走到亭子,就在一處假山處,聽到了一陣說話聲,而且這說話的內容,還是針對新月的。

“你真的看清楚了?陛下將那女子聚在空中,二人在雪中玩樂?”說話的語調中,新月聽到了一絲大聖的口音。

年嫂低聲的道“應該是陛下的月貴妃。”

新月對這位月貴妃甚是了解,是梁渭在回宮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大聖女子,為了迷惑容映,讓他覺得自己在梁宮中,而設的幌子。

“是啊,娘娘,那女子大聲的笑,還與陛下的侍衛拉拉扯扯,攛掇著陛下的侍衛,傷害陛下,事后還撒嬌賣癡,讓陛下不準計較。娘娘,這女子真的很大膽呢。”

新月想了許久,才確定那個聲音粗粒的女子口中“撒嬌賣癡”是用來形容自己的。

年嫂拉著新月“姑娘,女子吃醋說的話,當不得真的。”

新月想了想也是,正要抬步向前走,又聽那位月貴妃說“聽說還是大聖女子,如此不知檢點,真是丟盡我們大聖女子的臉。看來也是個沒有教養的人。”

年嫂聽完后,明顯感覺到新月的胳膊上的肌肉收緊了,這次她并沒有拉著新月,而是扶著新月,繼續向前走。

走出假山,新月深呼吸了一下,聲音下沉,笑容就這么出現在了她美麗的臉上,這樣一邊看著的年嫂,一瞬間以為新月會變臉。

“大膽,你是什么人?看見月貴妃還不行禮。”那聲音粗糲的女子,看見有人走過來,立刻呵斥道。

新月的笑容不變,慢慢的走到了月貴妃身邊,拘身,行了一個大聖的禮“民女徐新月,見過月貴妃。”

“你說,你叫什么?”月貴妃沒有探究新月的禮妥不妥帖,而是有些失儀的問。

“新月,徐新月。”新月一看她如同失去養分的花似的臉,新月就知道她怎么了,隨后她的笑容加深了,道“不知是不是冒犯了貴妃娘娘的諱?民女真是不應該,等見到了陛下,一定會讓陛下,給貴妃娘娘您,換個更好的封號。”

“大膽,既然知道冒犯了娘娘的名諱,那更應該…”

“瓷兒。”月貴妃拉住了自己的侍女瓷兒,面色難看,眼睛無神的看了新月一眼“是,是本宮的錯,久聞新月姑娘的大名,奈何封號是陛下親賜的,不,不好避諱。”

“既然是陛下親賜,陛下沒說讓你改,你怎么倒先認起錯來了。”新月知道,梁渭的后宮中,還有一位皇后,她出生貴族,為梁渭生了他現在唯一的子嗣,大皇子梁衍,在后宮的地位,無比的穩固。

新月回頭,看見一身華服,頭戴鳳釵的皇后,在奴仆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再看一邊的月貴妃,也是一身華服,而且剛才梁渭也帶著冠,想來是梁宮中,有什么大事吧。

新月這次沒有怠慢,彎腰掬手,給皇后行了個禮“民女徐氏,見過大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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