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上一世沒有這件事情,最后當上太子的也不是安王,而是八皇子?”江盡舟問道:“可是如果沒有這件事,安王是成為儲君的最佳人選。”
“是,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在宮中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楚楓晚晃了晃江盡舟的手說道:“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晚兒,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件事情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楚楓晚理解,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也很難相信,可以說正常人都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情吧。
楚楓晚想了一下最近有什么大事,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江翎這一件事請沒有被她的重生影響:“上一世六月四姐便和江二公子成親,七月便是江翎的喜事,和狀元郎劉錦譯,父皇親自賜婚。”
江盡舟看向楚楓晚,這句話一出他不相信也沒有辦法。
經過長安節那天晚上之后,第二天劉錦譯的母親便上門提親了,兩家也商量了孩子的事情,基本就定下了。
但是江濤怕劉家會對江翎不好,向陛下討了一個賜婚的圣旨,商定了個好日子頒布,也就是兩天后,在這之前,除了江家人沒有人知道。
就算是楚明軒告訴的楚楓晚,七月成親這個事情還都是他們江家和劉家商量得來的,除了這兩家人,就是楚明軒都不知道。
“等等,晚兒,你讓我...緩一下。”
江盡舟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知道這件事情,他只覺得腦袋有些暈。
他原以為傳聞錯了,傳聞中的六公主刁蠻無理,驕縱任性,可是他見到的卻是有勇有謀,聰明伶俐的女子。
原傳聞沒錯,只不過現在的楚楓晚經過了以后十年的日子,早已經磨平了棱角罷了。
“江盡舟,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不勉強,只是我覺得如果我們想要走下去,有些事情你得知道。”楚楓晚閉上眼睛,舒一口氣說道:“而且,我不想瞞著你。”
她連春碧都沒有說,可是卻不想瞞著江盡舟。
她想過江盡舟知道事情后的各種結果,可是她想賭一把,賭自己沒有信錯人。
江盡舟松開了楚楓晚的手坐了起來。
楚楓晚的心中一顫,她這一瞬間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賭輸了,害怕自己信錯了人。
她也起身看向江盡舟,江盡舟正抬頭看著月色,他的側臉十分優越,可是她卻能看到江盡舟眼中的迷茫。
江盡舟轉頭看向楚楓晚,嘴角蕩漾起一個微笑,目光里是難以描繪的溫柔,旭暖如明燈,溫潤如碧水,清澈的眼睛里不夾雜著任何多余的情愫,只有柔情。
他伸手摸到楚楓晚的后腦勺,輕輕靠近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楚楓晚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感受著兩人日漸升高的氣溫和心跳。
“我認識的就是重生后的楚楓晚,我愛的也是重生后的楚楓晚,如果我接受不了,那我就不配說愛這個字。”
喜歡是只有兩個字,說出來也很容易,但是如果是愛,那便不單單是喜歡這么簡單了。
就像在中魏楚楓晚愿意用性命擋住那屋頂上的數十名弓箭手,也像江盡舟會無條件的幫助和相信楚楓晚。
“你接下來是什么打算,在東云希王來到南楚后。”江盡舟問道。
既然他知道了始終,就說明楚楓晚是相信他的,他如果知道了計劃,倒也可以幫助楚楓晚一些,在宮外也好有個幫手。
“楚楓月想要嫁到東云,依靠東云來助她和她的母妃和哥哥,她既然如此看重這個位置,又如此喜歡那樣下三濫的手段,我便也使用一回,讓她常常上一世我嘗過的苦。”
“你料定了楚楓月會去勾引云希。”江盡舟說道。
“我太了解楚楓月了,如果她想要翻身,必定會選擇這一個方法。”
楚楓晚與楚楓月斗了這么久,也看出來她沒有什么真本事硬手段,只會這樣下三濫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那樂殊呢。”
江盡舟猶豫了半天還是將樂殊的事情問了出來,如果他不問清楚,樂殊永遠都是卡在他和楚楓晚中間的一道坎,是他自己邁步過去的坎。
“林家你可知道,被滿門抄斬的林家。”楚楓晚問道。
“有印象。”江盡舟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印象的,其實只要那段時間在京城待過的人,肯定都有印象,因為那件事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樂殊就是當時林大人的兒子,林洛,茍延殘喘至今,到宮中就是為了拿到皇后身邊的證據,證明當年是張丞相一手策劃的滅門慘案。”
楚楓晚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懷疑過樂殊說的話,雖說不是全都相信,但是對于他所說的身份還是相信的。
江盡舟聽著樂殊的說辭便覺得不對勁:“什么證據會讓皇后在宮中放了十幾年,她就不會銷毀嗎,還等著他找到不成。”
“我也是這么說得,可是樂殊說丞相府滅他們滿門為的就是這個證據,不會輕易銷毀。”
“所以你就相信了樂殊?”
江盡舟以為楚楓晚不是這么容易相信人的,可是怎么會因為樂殊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了他。
“可是樂殊在我身邊三年也沒有做過什么害我的事情,我也調查了當年林洛確實是漏網之余,年紀也正好像樂殊這般大。”
楚楓晚自然不是相信樂殊的一面之詞,她對于這件事情也是查過的,但是也只能查到當年林洛確實是躲過一劫,對于林洛后來怎樣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江盡思考著楚楓晚說的話,魏舒然在離開中魏之前對他說讓他小心樂殊,可若是樂殊只是林洛,魏舒然為什么讓他小心樂殊呢。
他查了三個月,查到了瓊羽閣幕后的主子可能并不是南楚人,而是西凌或者北唐人,還有當時他中魏第一天所撿到的西凌皇家的玉佩。
“晚兒,你剛剛說西凌登上皇位的是誰?”江盡舟突然問道。
“三殿下啊。”楚楓晚不知道江盡舟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怎么了?”
“西凌的三殿下可是最不受寵的啊,西凌大殿下為長,二殿下為嫡,可是三殿下卻什么都不是,他的母妃更是不受寵,怎么偏偏會是西陵的三殿下...”
“西陵的三殿下叫什么?”楚楓晚問道。
“凌羽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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