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盡舟死了的消息瞬間傳遍宮中各個角落,除了昭陽殿不敢議論這件事情,所有的宮人們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江濤在知道這個消息后就立刻前往了邊疆處理這件事情。同時楚楓書回京,這件事情全權交給江濤處理。
也就是說江濤根本來不及處理江盡舟的事情,就要操勞邊疆的事情。
“我這個父皇,當真絕情。”
楚楓晚端起酒杯輕蔑的笑了一下,而后放在嘴邊一飲而盡。
這十多天楚楓晚日夜失眠,只能靠著酒才能不想這件事情,才能讓自己睡著,她現在能理解為什么一醉解千愁了,因為這是逃避現實最好的辦法。
“公主,你少喝一點吧。”春碧在一旁勸道:“您醉了,這話可不能亂說。”
“不是嗎?”楚楓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明明已經醉到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兩個臉頰紅的嚇人,眼神也有些迷離,但是她還是在灌自己酒。
“江盡舟是為了南楚去的邊疆,也是為了南楚才死的,可是我這個父皇倒好,讓江濤去接替江盡舟的職責,讓江濤一點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讓江盡舟有安息的機會。”
春碧連忙按住楚楓晚還想倒酒的手:“公主,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放開!”楚楓晚猛地一甩手,掙脫開春碧的手。
可是她的酒杯剛放在嘴邊,便被一雙手控制住了,楚楓晚掙扎了兩下無果,抬頭看著控制住她酒杯的人。
楚楓晚咧著嘴看向樂殊:“樂殊,你來啦,你也要喝嗎?”
樂殊皺著眉頭,嗅了嗅屋中的酒味,從楚楓晚手中抽走酒杯,轉身將窗戶打開。
“你怎么就讓公主這樣喝下去。”樂殊責怪的看著春碧。
“我倒想阻止,可是阻止了之后呢。”春碧看著楚楓晚的樣子嘆了口氣,滿是憂愁:“公主這些天只要是清醒的時候就淚流滿面,只有喝醉的時候可以笑一笑。”
楚楓晚還想伸手拿酒杯,樂殊卻將酒杯高高舉起,不讓楚楓晚觸碰到。
“樂殊,你給我酒杯。”楚楓晚嘟著嘴坐在椅子上,臉上像是賭氣的表情,加上她現在充滿著醉意的神態,誰看了都想順著她。
“公主,江盡舟他已經死了,你喝這么多去逃避,有用嗎。”
“你胡說,”楚楓晚立刻反駁道:“你胡說,江盡舟才沒有死。”
楚楓晚站起身將樂殊往外推:“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春碧拉著樂殊走出外面,兩個人走到門外,春碧望向屋里楚楓晚看著江盡舟的信傻笑的樣子說道:“你別刺激公主了。”
“十多天了,她一直這樣嗎?”樂殊問道。
“是啊,十多天了,白日里這樣,黑夜里也是這樣,你說這可怎么辦。”
春碧這么多天都快急死了,楚楓晚已經十多天沒有出過她這個房間了,白日里喝酒,黑夜里還在喝酒,喝醉了也不動彈,就看著江盡舟的信笑。
“把昭陽殿的酒都給我。”樂殊說道:“明日讓她別喝酒了。”
“我哪里能控制的住啊。”
樂殊說的簡單,哪次不是春碧剛把酒收走,但是楚楓晚不知道從哪里就弄到了酒。
而且楚楓晚一旦不喝酒,就會呆呆的望著一個方向,眼睛失神,一看能看好久,春碧哪里忍心看著楚楓晚這樣。
夏縈從外面走進來,看著春碧和樂殊都一臉愁容的站在窗外,走到他們面前猶豫的說道:“公主怎么樣了?常喜宮的那位派人來想請公主去一趟。”
“呸,她能有什么好點子。”春碧說道:“別跟公主說,我們不去。”
春碧話音剛落,房中的門便被楚楓晚拉開了,楚楓晚的臉頰依然紅,但是被她上了一層粉,已經好了一些,她的眼神也不再迷離,她看著春碧平靜的說道:“去,為什么不去。”
“公主,要不我們改日再去吧,您說常喜宮的那位肯定沒安著好心。”春碧拉住楚楓晚,想要勸住楚楓晚。
可是現在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楚楓晚,楚楓晚甩開春碧的手走出了門外。
幾個人沒有辦法,只能一同跟上。
但是到了常喜宮卻只讓楚楓晚一人進去,楚楓晚始終沒有看后面跟著的三個人,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常喜宮太過蕭條了,什么都沒有,就像是一個空殿,如今正是大熱的天,可是常喜宮卻連冰都沒有,整個房間像是一塊火爐。
楚楓月穿戴整齊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楚楓晚過來。
這是楚楓晚第一次來常喜宮,她就站在門外,冷冷的看著楚楓月。
楚楓月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好大的酒味,聽說六妹這十日以來與酒為伍,看來是沒錯了,江盡舟的死對你的打擊真的很大。”
“就憑你也配喊我六妹,就憑你也敢直呼江盡舟的名字?”楚楓晚冷聲說道。
“我為什么不配?”楚楓月覺得好笑:“楚楓晚,你得到了什么?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我現在是什么都沒有了。可是你呢,你不也是嗎,什么,都沒有了。”
楚楓晚緩緩走進,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楓月,眼中全是不屑與輕蔑:“楚楓月啊,能把無恥當飯吃的,也就只有你了。”
“楚楓晚,你別嘴硬了,你就是個克死人的命,在你身邊的人,最后都不得好死,你克死了你的母妃,如今又克死了你的心上人。”
楚楓晚踏步走上前,抬手狠狠的給了楚楓月一個巴掌。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覺得手心很疼。
“你不配說我的母妃。”她反手又給了楚楓月一個耳光。
“哈哈哈。”
楚楓月像是瘋了一樣,手捂著臉頰,抬頭嘲諷的看著楚楓晚:“你看你現在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有趣啊。”
“瘋子。”
“對,我就是瘋了,可是又如何呢,楚楓晚,你永遠都會記住我的話,你這輩子克死了所有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你就是個孤獨終老的命。”
楚楓晚靜默良久,神色平靜,像是沒有被楚楓月的話所感染:“楚楓月,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權力?身份?還是尊嚴?”
“就算是一無所有又如何。”楚楓月的眼中充滿了狠厲:“你也是一無所有,這樣的結果,我最是滿意。”
“瘋子。”楚楓晚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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