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流白明白了,她不是愛江硯深,而是想要征服和掌控那樣一個男人,就如同擺弄一個洋娃娃。
“據我所知明氏集團雖然資金雄厚,可并沒有撬動天越的那根撬杠!”韓流白冷清的聲線緩緩道。
如果她是想要拉自己下水,怕是要失望了。
明瀟笑,“你放心,現在這根撬杠已經有了,你只需要把林清淺這個女人看住了,不要讓她壞了我的好事。”
話語頓住,輕笑道:“雖然我很解決掉她,但韓總應該舍不得吧!”
韓流白眼眸一緊,冷聲警告道:“你敢動她試試!”
“呵呵!”明瀟不屑的冷笑一聲,似感嘆似諷刺道:“這個林清淺究竟有什么魅力?不但江硯深被迷住了,連韓總也甘做她裙下之臣。”
韓流白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現金放在桌子上,起身低眸瞧她,眼底的光漫著寒涼,“你永遠不會懂,因為……”
冷清聲音一頓,一字一頓道:“她跟你不一樣。”
話畢,轉身走出了包廂。
明瀟嘴角的弧度一僵,貝齒輕咬著石榴紅的唇瓣,眼底的光逐漸陰鷙。
她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
她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而自己是明氏集團的千金,身份懸殊自然不能相比!!
所以不管是事業還是江硯深……都應該屬于自己。
距離春節還有兩天,林朝顏有很多事要做,忙的團團轉,一刻也停不下來。
林清淺則是搬個小凳子拔鴨子的小絨毛,想跟林朝顏好好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小雪,白色的雪花落在地上就融化了,很快地上就潮濕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外貌飄的就不是小雪花,而是鵝毛大雪,地面可見純白,冷風呼呼的往屋子里鉆。
林朝顏一邊關門一邊道:“怎么每年一到春節就下雪,真是遭罪!”
林清淺倒無所謂下不下雪的,反而安慰她,“瑞雪兆豐年嘛。”
林朝顏回頭道:“今晚別洗澡了,太冷了也沒個取暖器。”
林清淺點頭說好,在蘭市每天洗澡是習慣,因為有暖氣。
在虞山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也就不那么講究,打點熱水擦擦身體就好。
吃過晚飯,洗漱好,林清淺躺在被窩里跟江硯深打電話。
怕被林朝顏聽見,躲在被子里很小聲,像極了早戀的少女害怕被家長發現。
電話里江硯深問她有沒有跟林朝顏說。
林清淺心虛支支吾吾半天沒敢正面回答。
“我和云深在江城,陪奶奶吃過飯,我下午就出發,晚上應該能到你那里。”
“不,不用這么快吧!”我還沒想好該怎么和小姑姑開口呢。
“淺淺,事情總要解決。”江硯深低音撩人,輕哄道:“你解決不了,就讓我來解決。”
“可是我怕小姑姑為難你。”林清淺不加掩飾對他的擔心。
大約是被她的擔心取悅到了,江硯深低低的笑了兩聲,語重心長道:“小姑姑不會真的砍死我的,頂多是被刁難幾次,被說幾句難聽的話。”
“這些我在離婚的時候聽了不少,已經有了免疫功能。”
林清淺:“我聽著你的話怎么像是在翻舊賬?當初罵你狗男人還罵冤枉你了?”
“不敢喊冤。”江硯深低啞的嗓音夾雜著淺顯的笑意,“所以你更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去讓小姑姑對我改觀。”
“好吧,看在你這么乖的份上,我明天一定找機會跟小姑姑說。”
至少自己先說了,等阿硯來了,小姑姑的氣能少點,也少為難他一些。
林清淺躲在被子里跟他講電話太認真了,沒察覺到門被人推開了。
“哎呦,你孩子都多大啦?睡覺還蒙著頭,不難受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林清淺一跳,連手機都來不及掛斷藏在身下,腦袋從輩子里探出來,語氣有些緊張,“小,小姑姑你怎么來了?”
“給你端杯牛奶。”林朝顏將熱牛奶遞給她,眼神有些狐疑,“你怎么跟做賊似得!”
“沒有!”林清淺接過牛奶,“謝謝小姑姑。”
“喝完牛奶早點睡。”林朝顏說完就走,關門的時候還不忘記叮囑,“不要蒙頭睡,多悶啊!”
“我曉得了。”林清淺回答,催促道:“快關門好冷的,你也快點睡覺。”
林朝顏聽說她冷,這才將門關好,去前屋了。
林清淺松了一口氣,伸手摸到手機看到通話還沒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差點被小姑姑抓包了,要不是我畢業很多年,她一定又以為我在給男生寫情書。”
“寫情書?”電波里傳來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
林清淺心口一慌,糟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坑了。
“那個,當時年紀小不懂事,班上的人都寫……”
不等她解釋完,男人冷笑一聲,“我記得過去的八年里,你從來沒有給我寫過一封情書,你居然還給別人寫情書!”
“林清淺,你真夠可以的!”
裹著冰渣子的聲音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林清淺拿著手機石化了,完全沒想到無心的一句話竟然招來這潑天大禍!
牛奶都沒心情喝了,連忙回撥回去,沒有人接,再撥,還是沒人接……
確定他不會接自己的電話,林清淺改發微信消息——
林小淺:那都是上中學的事情了,就那一次,人家也沒答應我呢。
林小淺:我追你的時候也想寫情書的,可是怕你沒耐心看,所以才沒寫。
林小淺:那會都不流行寫情書了,我每天給你做愛心早餐,都沒有給別人做過。
林小淺:阿硯,你別生氣了。
不管發多少條消息,江硯深都沒有回。
林清淺也有些小情緒了,不就以前給別人寫過情書,當時還不認識他呢,有必要這樣生氣?
林小淺:我生氣了,快來哄我.jpg。
表情包發過去等了幾分鐘,江硯深還是沒回,林清淺又發了一個。
林小淺:不哄就不哄了吧.jpg。
發完就放下手機,端起牛奶一口氣喝完躺下睡覺。
狗男人,脾氣狗還難哄!
江城,錦繡山莊。
江硯深大喘氣,英俊的五官上布滿汗珠,眼底還布滿紅絲,咬牙道:“再來。”
“不來了,不來了……”江云深躺在地上打死不起來,一臉苦逼道:“你有什么不痛快去找大嫂啊,欺負算什么本事!”
江硯深雙手攥緊成拳頭,閉目努力壓下那股暴躁的情緒。
再次睜開眼睛看著躺在地上如死狗般的江云深,黑眸里流露出鄙夷,“沒用。”
挨兩下打就裝死了。
江云深忍無可忍爬起來坐著道:“誒!我說哥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啊?”
“你以為誰都跟你變態似得,沒事跑去練拳擊,我他媽的就是一個正常的青少年長大的,經不住你的毒打怎么啦?”
“有本事你去找林清淺算賬,就知道欺負小爺,小爺我還不干了呢!”
江二少爺有小脾氣了,起身就往外走。
剛走了兩步身后飛來一腳,他整個人撞在墻上,鼻梁差點撞碎了。
江硯深冷聲道:“沒出息。”
話畢,走出了房間。
江云深摸著鼻子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心里如惡龍咆哮:瑪德!這個年我不過了,小爺我要離家出走!
江硯深回到房間的時候情緒已經平復下來,點開手機看到她的微信……
漆黑的眼眸再次涌上冰冷和煩躁,隨手將手機扔在沙發上!
焦躁,焦慮還有思念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折磨著他那點瀕臨絕跡的理智和冷靜。
現在他滿腦子就一個念頭,把她綁回來鎖在床上,讓她為自己臣服,讓她的腦子里心里嘴里都只有自己。
“淺淺,淺淺,淺淺……”
他宛如病入膏肓藥石無靈的人,一遍遍的念著她的名字仿若是在向神明祈求保佑,得以救贖。
深夜,林清淺睡的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回到了八年第一次在江家花房見到江硯深的場景。
只是夢里沒有傭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她看著花房里清雋無疆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推開花房的門。
“江硯深……”
男人低垂的眼簾掀起,慢慢地看向她嘴角綻放著邪魅的笑意,一字一頓道:“我、不、是、江、硯、深!”
林清淺一下子就驚醒了,心跳失控的亂跳著不知道坐了幾分鐘。
一片黑暗中感覺到有什么在晃動,她伸手拉開了燈,抬頭看著懸掛在半空的燈泡。
燈泡搖搖晃晃,還一閃一閃像是要熄滅了一樣。
混沌的腦子猛然清醒過來,抓起床邊放的衣服穿上,穿上鞋子沖出房間。
“小姑姑,小姑姑地震了,快跑……”
她一開門就是沒入小腿的大雪,刺骨的寒風仿佛要在她的臉上刮下一層皮肉。
“小姑姑,小姑姑……”她也顧不了那么多,艱難的跑到隔壁房間門口。
林朝顏平日睡覺有反鎖房間的習慣,她推不開門,只能拼命的敲門喊她。
沒一會房間里就亮起了燈,林朝顏披著衣服穿著衣服就出來了。
林清淺抓著她的手腕就往外面跑。
緊接著整個村子大半的房子都亮起來了,安靜的雪夜就這樣被打破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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