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得簡直枯燥。

林宥智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貌似昨天的事從未發生過。

難道都是一場游戲一場夢？

午休時間，林宥智和同事們堆在電梯門口。

寫字樓里共有四部客梯，但是今天有一部正在維修，所以等了幾部電梯都顯示滿員，他們只好耐著性子再等下一部。

叮，電梯門開，老姜額頭上裹著塊紗布從后面擠出來。

估計是對纏紗布這件事很介意，老姜提前掐著點算好時間才從家出來。

沒想到偏趕上今天有一部電梯停運，所以計劃落空，在電梯間碰上了最不愿意碰上的人。按照原計劃，趁著公司同事下樓買飯的間隙，他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專屬的辦公室。

老姜卻高興不起來，天不遂人愿，自從當上總裁助理，糟心事就一件跟著一件，從未停止，他被折磨得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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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黑著臉，硬著頭皮繞過一幫同事，進屋拿起辦公桌上的臺歷，用黑色水筆使勁在今天的日期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好像那樣做就能與今天一筆勾銷賽的。

職場上能夠如愿以償坐上夢想的職位，換做誰都是晚上睡不著覺的高興事。

華燈初上，一輛黑色私家車忽閃著轉向燈，駛入一條并不擁堵的岔路。

地面全被鏟得坑坑洼洼，汽車行進的速度比烏龜爬行快不了多少，眼前一溜兒紅屁股。

隆冬已至，天黑得比人們想象中的早。

來人名叫David，是一家外資獵頭公司的招聘顧問。

“小心無大錯。”

塵土飛揚到處都是，滿嘴土味。

青年男人在門口蹭了蹭鞋底，走進一家臨街的小飯館，沒等坐穩就抱怨道：“哥，怎么選了這么個偏僻的小店，你公司附近有多少咖啡館不能去？”

老姜語氣平靜道：“他孩子出生不到半年，老婆又剛辭了職，奶粉錢、尿布錢、早教班的費用，正是用錢的時候。新工作可以漲薪30沒理由不去。”

“啊，哈哈。”獵頭David打著哈哈說道：“那也比一般人難，他可是我見過最死心塌地的員工。你看看我的通話記錄，每次通話至少兩三個小時。”

老姜對前幾天與倪鍇他們，在飯館狹路相逢的事還心有余悸。

“這是對方公司給倪鍇的Offer，你看看吧。”說著把手機推到老姜跟前，苦著臉說道：“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口舌才把他撬走。”

“發給他的郵件都是通過國外的中繼服務器轉發，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而且閱后即焚絕對安全，放心吧，哥。”David頓了頓，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沒想到他會突然答應。”

“要不是我把機會讓給他，這種好事怎么會砸在他腦袋上？漲薪30，現在做夢都會笑醒吧。”

“死心塌地就不應該接獵頭的電話。”

“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

David無不雞賊地說道：“那嫂子對現在工作還滿意嗎？有沒有跳槽的想法？”

“你還是省省吧，我哪兒也不去。”

“是啊，哥。咱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吧，有適合的職位，要不我再幫你留意著。”

老姜白了他一眼道：“還不知足嗎？算算你這一單提成有多少，我沒找你要介紹費，算你撿個便宜。這頓你請啊。”說罷站起身拿著提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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