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時候很晚了。
梁靜妹打來電話,問明君:“睡了沒有?”
明君握著電話,正從電梯里走出來。
“還沒有。”
梁靜姝說:“明天有個早會,不能送你和梁晨了。我會叫助理和司機送你們去機場,早餐也會讓助理帶過去,我知道梁晨吃不慣飛機上的東西。”
提到梁晨了,明君側首看了眼。
梁晨默不作聲地跟著她。
這種感覺很微妙,因為不能言說,所以,隱隱有種犯罪的快感。
明君告訴梁靜姝忙自己的,兩人簡單聊了幾句掛斷。
已經到了房間門口。
明君收起手機,“你怎么還不回去休息,站在這里做什么?”
梁晨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一個人睡孤單的話,我可以陪你。”
明君說:“你想多了,據天亮沒幾個小時了,覺都不夠睡,怎么會孤單。”她拿門卡開了門:“晚安吧。”
梁晨伸手按上她的門框。
“給我一個晚安吻。”
“梁總編……”明君用身份提醒他。
梁晨低下頭,飛快的在她額頭烙下一吻。
他扯著嘴笑:“一個吻有這么費勁嗎,你不給我,我給你。”
明君看他滿意的回房,須臾,她也回到房間。
明君以為發生這么多不可控的事情,自己可能會失眠。但是,沒有,她睡得異常安穩。
早晨是被鬧鐘叫醒的,去機場的時間就快到了。
明君起來洗澡換衣服。
梁靜姝的助理和司機早早等在樓下。
明君走出房間時,梁晨恰巧開門出來。簡單的休閑套裝,頭發烏黑蓬松,剛剛睡醒,神色慵懶。大步走過來,只簡單的說了個:“早。”伸手拿過明君手里的箱子。
“哎,我自己拿。”明君只覺鼻息間冷香濃郁,手中的箱子隨之一空。抬眼,梁晨已經奔電梯走去。
她快步跟上去。
出了酒店的旋轉門,司機忙把東西裝上車。
太陽緩慢的爬出了地平線,發紅的臉龐,異常溫馨可愛。
明君再忙也會吃早餐。在《輕時尚》共事那么多年,梁靜姝的助理對她的口味很了解。
而且,忙起來吃飯就不分場合了。
一上車,助理將明君的那份交給她。
“明主編,趕緊趁熱吃吧。”
想把另一份遞給梁晨,一轉首看到他伸展著大長腿,閉眼斜靠在椅子上,助理立刻噤聲。只得先放到一邊,如果涼了,到了機場再幫他另叫一份。
明君一邊吃東西,一邊盯著電腦處理工作。
感覺到異樣,側首,只見梁晨閑散的姿態沒變,瞇著桃花眸子看她。
明君想問他:“有事嗎?”
梁晨身體驀然前傾,低頭咬了一大口她吃過的三明治,在她的震驚中優雅的咀嚼吞咽,最后挑了挑眉毛,唇齒無聲開合:“好吃。”
明君驚得連忙看向前座,好在司機在專心的開車,助理正打電話處理日常繁雜的工作,沒有人注意到后面的動靜。
實在太膽大了。
梁晨不以為然,指了指她手里吃剩的東西:“我想吃。”
前排助理聽到了,馬上轉過頭來。
“梁總編,你的早餐在這里。剛才看你閉著眼睛,怕打擾到你就沒叫醒你。”
她將袋子遞給他。
梁晨當即冷下臉,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模樣。
“不用了。”
“你剛剛不是說想吃……”
梁晨頹回到座位里:“飽了。”
明君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告訴助理:“梁總編估計是吃不慣這些東西,不要管他了。”
助理說:“去了機場再幫他另買吧。”她轉過頭去,繼續打電話。
明君重又看向梁晨。
他不以為然地扯動嘴角。
結束漫長旅程,一下飛機,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助理已經派了司機過來。
走出來時,梁晨接到電話。
蔣捷親自過來接他了。
明君抬眸,看到人群中的蔣捷,穿著真絲連衣裙,像一顆華美的白珍珠,煜煜發光。
她忍不住側首看了一眼,這樣的男人和女人,端得是般配。
明君加快腳步。
蔣捷也已經掛了電話走了過來。
“明主編旅行還愉快嗎?”
“還算愉快,只是太累了。”明君輕嘆口氣。
蔣捷假意一笑:“辛苦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她接著問她:“你的司機過來了嗎?”
明君說:“已經來了。”
“那好,我就不送你了。”
蔣捷說完,直接走向梁晨。聲音明快的說:“給我帶禮物了嗎?”
她伸出手來索要禮物,難得嬌嗔又可愛。
梁晨拍打她的手掌心:“你缺什么?”
蔣捷不悅的抽回手:“我什么都不缺,你就不給我帶禮物了嗎?”
明君將兩人甩在身后,直接向外走。
“明君,等一下。”
是梁晨。
明君轉過頭:“梁總編有事嗎?”
梁晨摘掉太陽鏡,“怎么回去?”
“我的司機已經到了。”不等梁晨說話,明君繼而說:“還有事,先走了。”
直到坐上車后座,司機開車返回市中心。
明君不由得諷笑,剛剛在機場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她真是瘋了,竟然悶悶的,跟只斗雞似的。
夏童童知道明君回來了,馬上去家里找她。
明君剛洗過澡,正打算喝一杯紅酒休息一下。夏童童就像八百年沒有見她一樣,熱切撲向她的懷抱。
明君高舉著酒杯,怕灑到她的身上。
“好了,好了。我已經被你的熱情融化掉了。”
夏童童激動的說“你好算回來了,我要被人欺負死了。”
明君推開她,“誰欺負你了?”
夏童童將黃曾的事說給她聽。
明君冷哼一聲:“活該,明知對方是什么人,還敢答應,這回長記性了吧?”她覺得人時而吃點兒虧,不是壞事。
不然永遠也不會長記性。
夏童童故作委屈狀:“我當時都嚇死了,還好遇到喬方煜,不然真不曉得會發生什么事情。”
“你平時不是最討厭喬方煜,兩人見了面就要掐,現在看來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誰跟他不是冤家不聚頭了?”在他們那里夫妻才會這樣形容的。夏童童接著又說:“不過他是挺仗義的,我們已經化干戈為玉帛,開始做哥們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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