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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甜又暖-163和一座城市告別
更新時間:2020-08-15  作者: 公子齊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他又甜又暖 | 公子齊 | 公子齊 | 他又甜又暖 
正文如下:
明顯感覺梁晨被她攬在懷里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仿佛痛苦得不能自已。

這樣的結果,蔣捷再滿意不過了。但是,她還是不免心疼梁晨。

她輕拍他的背說;“就算首刊失敗了也不要緊,你還有我,有蔣家。即便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一樣穩操輕時尚傳媒的大權。梁靜姝不會將你怎樣的。”

梁晨僵怔的立在那里,沉默不語。

明君要了一桌子的菜,點餐的時候她就吵著餓死了,“昨天一天沒吃東西,到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終于理解夏童童時常說的能吞下一頭牛是種什么感覺了。”

話到此處,明君執菜單的手一頓,眼里閃爍著清亮。以前從不見她這樣脆弱,不管何時都是目光堅定,往哪里一站都像定海神針一樣,氣場全出。

唐新哲抬頜:“君君……”

明君已經快帶收拾情緒,一邊微笑著說:“有點兒相信夏童童,抽時間一定要過去看看她。”一邊開始叫服務生上菜。

上全之后,滿滿的一大桌子。

明君這種自控能力很強的職業女性,飲食上即便不規律,也不會胡吃海喝。

今天她胃里空得厲害,需要很多東西填滿,那種貪婪越發表明她此刻的空虛。

明君默不作聲的低頭吃東西。

唐新哲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他本來想先送明君回家休息,然后直接去輕時尚傳媒找梁晨談談。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了,不然明君就慘了。

明君催促他:“你怎么不吃?”他很早就去警局門口等她了,肯定沒機會吃早餐。

唐新哲“哦”了聲,他漫不經心的動了幾下筷子。看明君吃得津津有味,問她:“很喜歡這家的東西嗎?”

明君說:“太餓了。”其實沒怎么吃出味道,只是機械的想要吞咽。總以為將身體里空下去的那塊填滿了,人就會飽滿踏實。

最后卻像承載了許多石頭,沉甸甸的,漸漸開始反胃。

明君隱忍得眼眶泛起淚花,她捂著嘴站起身:“去趟洗手間……”

唐新哲意識到她吃多了,連忙起身跟過去:“沒事吧?”

明君俯在洗臉臺上嘔吐,好一會兒,痛苦的直起身子:“這段時間太忙,吃飯不規律,明顯胃病發作了。”

唐新哲說:“你吃得太急了,空腹這么長時間,忽然吃這么多,胃肯定無法承受。”他語氣強硬的說:“走,去醫院。”

明君搖頭:“不用。吐完了好受多了,回家睡一覺就沒事了。”

唐新哲猛地提高嗓音:“你所向披靡的勁頭呢?以前的明君,不是最犀利勇敢的嗎?現在這是怎么了,變得這么消極頹廢?”是因為對她展開攻擊的人是梁晨嗎?光是情感上,就將她擊敗了,根本無力還擊。話到嘴邊,又被他吞咽了回去,只是語氣強硬的說:“你去醫院,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了,我會幫你平息所有的輿論。”

不管個人實力,還是清蘊強大的后盾,都不比梁晨弱。唐新哲不信會沒辦法護明君周全,大不了和梁晨撕破臉,幾十年的交情不要了。他沒辦眼睜睜的看著明君被摧殘殆盡。

不等明君說話,外面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唐新哲錯開身,讓她去接電話。

明君走到桌前,剛剛搜腸刮肚的嘔吐過,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靜姝,這么早……”

梁靜姝急急的問她:“沒事吧?新聞我都看到了,君君,讓你受苦了。”

明君差點兒淚眼婆娑,說不出為什么,從未有過的情感脆弱。

她強打起精神說:“沒什么。都過去了……”

梁靜姝聽著她的話,心里一陣愧疚。她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說過去就過去。因為明君被警員帶走的事,如今的臨江風雨飄搖,再不是她的容身之所。

待在這里,只會是無休止的中傷和羞辱,不管明君的心理有多強大,都無法承受這樣猛烈的輿論攻擊,它們會殺死她。直到她被萬箭穿心,橫尸當場,那些打著正義之名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才會快意的吐出一口氣來。

最主要的是臨江的時尚界再容不下她,身敗名裂,大抵就是如此。

梁晨自己沒辦法在時尚界立足的時候,將明君也連根拔起了。

事已至此,梁靜姝不想明君太恐慌。她聽出她的情緒不穩,受了很大的打擊。

“君君,離開臨江吧,去法國。沒多久我要回到中國市場,那邊需要一個負責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有人比你,更讓我信得過。相信我,在那邊你將獲得更好的發展。”

明君輕微笑了聲:“算了,靜姝。跟在你身后疾行這么多年,或許能力有限,已經覺出累了。尤其這幾天,只覺得筋疲力盡。所以,想停下來喘口氣。之前不是說過么,等這邊的事結束了,我就離開時尚界。”

梁靜姝失去這樣一把快刀,不免覺得惋惜,可能接下去的很長時間還會感覺不便。

但仔細一想,貌似只能如此。

“如果覺得累了,那就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什么時候想回來,我隨時歡迎你。”

唐新哲聽著她們平靜談論離開的話題,心情沉重。責備自己出手太晚了,沒能第一時間出來護她周全,以至于她被萬箭穿心,筋疲力盡,顯然已經萌生退意。

一想到明君要離開臨江,唐新哲就灰心喪氣。

明君低著頭,聲音很輕,應該是在無聲落淚。

這樣一個熟悉的城市,為之浴血奮戰的行業,還有感恩戴德想要報達的人……忽然之間,就要離她遠去了似的,呼嘯著,帶著一去不復返的絕決之勢。

半晌,她抬起頭,嘴角仍舊笑意:“等吃飽了,我去看你。”

唐新哲看到她眼眶發紅。

他如鯁在喉,“有點兒力氣了嗎?”

明君說:“吃了點兒東西好多了。”

唐新哲點點頭:“那就好,能自己回去嗎?我忽然想到公司有點兒事,不能送你了。”

實則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去找梁晨。

明君說:“你不用送我,快回去吧,出去打車也很方便。”

唐新哲在去往輕時尚傳媒的路上給梁晨打電話。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

“新哲,有事嗎?”

唐新哲沒問他是否有時間,他直接說:“我在你們雜志社樓下的咖啡館等你。”

說完他就掛斷了。

唐新哲快速將車開過去,停好車進咖啡館的時候,梁晨正從大廈里走出來。

自從進雜志社任職,梁晨有點兒不同了。以前他很少穿正裝,他們玩音樂的人,永遠站在潮流前線,時髦又酷炫。

那時候的梁晨隨性不羈,尤其抓過樂器演唱的時候,你就覺得他是縱橫天地的一匹狼。他什么樣的樂器都能駕馭,就像他可以演繹任何風格的歌曲。這是個極俱天賦的音樂人。剛聽到梁晨要進輕時尚傳媒的消息時,唐新哲還有點兒惋惜。

現在看來,他的擔憂多余了。沒有什么天賦異稟,爾虞我詐,他一樣也很擅長。

梁晨老遠就感覺到他情緒不佳,不用問也知道因為什么。

坐下后,兩人先點了喝的。

梁晨這才疲憊的靠到椅背上:“說吧,叫我來什么事?”

唐新哲微微攥緊了拳頭:“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你自己做了什么,會不知道嗎?”

梁晨懶洋洋的說:“我做了什么,我當然一清二楚。我只是不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

“你和明君立場不同,這一點你早就知道。她是梁靜姝的人,而你與梁靜姝不對付。既然如此,你就早該想到將明君放到身邊,或許會對你不利。立場不同,原本沒有什么對錯之分。她是梁靜姝帶入行的,又由她一路扶持著成長,為她效力情理之中的事。這在職場真的不算什么,更非十惡不赦。你如果擔心,一早將她剔除就好了,調到別的崗位,或以任何正當借口讓她離開輕時尚。不管你最初做什么,都好過最后毀掉她。現在因為你,她無路可走了,你滿意了嗎?”

梁晨靜冷的聽著,桃花眸子微微瞇起:“在問我是否滿意之前,你沒先問問她嗎?這場風暴是誰最先挑起來的?如果說她因此受到了什么傷害,那也是她自食惡果。”

唐新哲沒想到梁晨會說出這樣冷漠絕情的話語。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不是喜歡明君嗎?但凡你有一點兒心疼她,也不該做到如此地步。在我看來,她只是做了情理之中的事,她站在那個位置,本來就無從選擇。我以為因為對她的感情,你對她會多一絲包容。”

梁晨望向窗外說:“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放棄了。”他分明對她表示過,只要她不做出背叛他的事,他永遠不負她。

他不相信明君是個盲目,或者一時頭腦不清的人。所以,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唐新哲發現說不動他了,梁晨貌似死了心。他還真不知道梁晨是這么絕情的人。

“她要走了,臨江對她而言,水深火熱,在你將她從時尚界趕出去的同時,她一定會離開臨江,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梁晨微不可尋的抿了下唇角,沒有作聲。

恰好此時服務生將咖啡端了上來,梁晨端起來喝了一口。

唇齒滾燙的感觸,讓他有了痛苦蹙眉的正當理由。同時,他覺得從喉嚨往下,都火燒火燎的。

唐新哲同樣喝了一口咖啡潤喉,他接著又說:“停手吧,我不會視而不見任由你一直胡鬧下去。不然,別怪我不顧念多年來的兄弟情份。”

明君目送唐新哲離開后,沒有直接打車回家。

本打算看過齊溫良后,再去探望梁靜姝。

但是,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明君發現有記者跟著她,或許是從警局出來后,就有記者一直尾隨她。也有可能是來醫院的當空,無意間被盯上的。

她是從齊溫良的病房里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有人跟蹤她的。

所以,不知道對方是否知道病房里住的人是齊溫良了。

為了避免再生枝節,梁靜姝那邊暫時不能去了。

明君從住院部大樓里出來后,給梁靜姝打電話。將發現有人跟蹤的事情,跟梁靜姝說了遍。

“今天我先不上去了,對方估計已經知道齊溫良在這里住院了,如果這樣,就很麻煩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同時過來探望齊溫良和你,后果更加不敢想象。不知要給你們帶來多大的麻煩。現在我可是輿論的的焦點,人人喊打的話題人物,瘟疫一樣,誰跟我沾上邊都不會有好結果。”

梁靜姝告訴她:“別這樣說。沒人說你是瘟疫,不要再說那些傻話了。不上來沒關系,倒不是因為你。齊溫良是大明星,我們小心防備一點兒對他有好處,當是少給他找麻煩。我的狀況很好,你不用擔心。這兩天一定累壞了,回去休息吧。”

明君說:“好那,我就先回家了。”

梁靜姝想了下,在她斷掛前又說:“君君,考慮一下離開臨江的事,繼續留在這里,你會受到傷害。”

明君靜靜說:“我知道。”

從醫院里出來,她沒有直接打車。

想一個人走一走。

雖然來臨江很多年了,這個城市在她最落破無助的時候收容了她。初來乍到,它的繁華喧鬧讓她目瞪口呆。她更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站在這樣一座城市的繁華之顛。

過去幾年,華麗的服飾,昂貴的珠光寶氣她見多了。普通女孩子想都不敢想的,她卻不見得看在眼里。多少大設計師將他們并未發行的當季新款送給她,她是名副其實的時尚達人。

親身經歷過的光輝歲月,現在再想起,竟然如夢如幻,像泡影一樣破碎了。仿佛從不曾真的存在過,她只是做了一場繁花似錦的夢。

現在,夢境醒來了,她歸于本真,不再眼高于頂,得以心平氣和的好好看看這座城市。

以前每天在這座城市里穿梭,都是開車。明君發現自己還從未認真的看過這座城市,它細小的脈絡骨骼,她根本一無所知。

她眼中只有繁華的鬧市區,沒有那些平靜的深巷,更不知這個城市的煙火,有著怎樣溫暖的氣息。

今天明君一路走著,一路看著。不擔心碰到記者,或本就有記者跟在身后偷拍。

好好瀏覽這座城市總沒有錯,跟一個深居多年的城市道別,也是人知常情吧?

明君慢慢走過,遇到爬滿爬山虎,生出斑駁的墻壁,她還好興致的伸手摸一摸。這些都是一個城市的印跡,比那些晶瑩剔透的建筑群更能標識著一座城的本來面貌。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明君已經從一個區跨入另一個區。

她在沿街的奶茶店里買了一杯原味珍珠奶茶,一邊走一邊喝。完全不管一身昂貴的名牌跟手中的平價奶茶根本不搭。

直到走得累了,腿腳酸痛,明君才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回家去。

傍晚時分,接到齊溫良的電話。

證實明君上午去醫院的時候,果然有記者尾隨。為了避免麻煩,在那些記者證實他住院的消息前,公司要幫他轉院。

明君說:“這樣也好,公司肯定是為你考慮。你現在的狀況還不穩定,如果被那些煩人的記者纏上,不能好好休息,影響最大的人是你自己。”

齊溫良“嗯”了聲:“跟你說一聲,別白跑一趟。”他接著又問:“君姐,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他的聲音明顯落寞下來。

即便人在醫院,半密閉的環境中,但是,他可以手機上網。所以,她慘淡的窘狀瞞不了人。

明君雙臂撐在欄桿上:“有你在這里,我就一定會再回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假,但是,有分必有合,一切都不是絕對的。相信我,沒有人真正的可以打倒我。暫時去逃個難,看望一下朋友,說不準哪一天又卷土重來了。”

齊溫良知道眼下的一切沒她說得那么容易,她現在的狀態可不像是以退為進,而是真的被動。但是,明君的話又總是讓他深信不疑。

他訥訥說:“不要太久,我等著你。”

明君微笑,淚水卻一下溢出了眼眶,無聲無息的滑過臉頰,被她連忙抬手抹去。

她輕松的說:“放心吧,不會很久。倒是你,好好修養,你的大好人生要真正揚帆起航了。”

以為已經是谷底了,不會比這更絕望,也不會比這更痛心。

短短幾天,身處煉獄的感覺,明君已經感受到了。

但是,還沒完。

真正讓她灰飛煙滅的致命一擊,才將到來。

明君一大早便看到輕時尚傳媒集團發布的公告,她被開除了。開除的理由列舉得非常詳盡,用詞也很犀利。

幾年來,她為輕時尚傳媒集團立下汗馬功勞,將它送上時尚雜志銷量第一的寶座。

最后卻得到這樣羞辱的對待。

輕時尚將處理決定直接刊登在了報紙上,在此之前,明君沒有得到任何通知。自己被辭退的消息,她完全是看到報紙后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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