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弘景帶著顏卿走向樓梯,徑直往三樓前去,一二的看見了,忙上前阻攔著。
“哎,公子,這頭上邊放的都是店內雜物,臟亂得很,不方便接客的,公子若想走走,便在連廊與大堂內吧。”
“我與這位姑娘有要事相商,大庭廣眾之下恐惹人閑話,去找你們掌柜的來,我給錠銀子,只稍片刻騰個地方話就校”
那二被周澈塞了二兩銀錢,又瞧了瞧,自知今日到場的貴人們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便聽話地轉身去找掌柜了。
這公子哥兒怎么想的,與姑娘家單獨談話,還找無人靜僻處,若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更加損其清譽。
“喲喲,的見過景世子,見過郡主。”
來的正是修能,今日事多,為防止出亂子,他便親自到場監督著,二不認得主子,他可認得。
顏卿未來會成為主子夫饒事,早已在他們幾個之間傳來了,此時聽人主子想與未來夫去獨談話,自然心中明白。
“世子爺想借你們三樓雜物間一用,不知掌柜的可愿意?”
周澈代替顧弘景再次問話,他們之間本就相熟,此時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防止萬一被人聽見瞧見了。
雖然這位置站得隱蔽,本就沒什么人看見,否則顧弘景也不會拿顏卿的聲譽開玩笑,但萬事還是心為上。
“這……三樓實在是臟亂不堪,世子身份尊貴……”
顧弘景懶得聽他的推辭,示意周澈給他一錠銀子,修能收進衣袖,便不再造作,快快放行了。
“你這幾個屬下倒是各個性格鮮明。”
顏卿心知肚明地看著這對主仆演戲,上了樓梯便笑著調侃道。
茗香閣的明哲溫文爾雅,頗具詩書之氣,琳瑯鋪寧昂駒巧舌如簧,精通世俗之道,如今看來這修能也不差,甚至是更勝一籌,自家主子地方也敢這樣光明正大伸手要錢。
“他就是個財迷,不必搭理,走這邊。”
顧弘景帶著顏卿從雜物間一處的窗口翻出,又扶著她在房瓦上走了幾步,從懷中摸出一把精巧的鑰匙,打開了原本禁閉的窗戶。
顏卿看著他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終于明白了為何顧弘景爬她閨房的窗子如此順手,原來人家就不樂意走尋常路,常年將窗子當門使呀。
且那頭,周澈自知主子不會真的在雜物間與顏卿交談,便找了借口溜進廚房,從那處上了三樓,避免人太多時輕功被人注意到,太惹眼。
修能在二樓的樓梯口又站了一會,喜滋滋地摸著剛從主子那兒坑來的一錠銀子,用牙咬了咬,疼得不亦樂乎,剛想離開,卻迎面走來一女子。
“哎呀,恕的眼拙,參見四公主。”
“起來吧,我問你,景世子剛剛是不是帶著顏家姐上了三樓去話了?”
盛陽與白家周家在一桌,吃著吃著便也覺得無趣,就找了借口出來走走透透氣,誰想到剛一出來,便瞧見樓梯口是她日思夜想的白衣男子帶著另一個女人去了三樓。
“哎喲,公主這是那兒的話,店內三樓都是放雜物的,臟亂得很,景世子與郡主姐去哪了,的怎會知道。”
“別胡謅,我都親眼看見了。”
盛陽心急如焚,莫不是那些景世子喜歡顏卿的傳聞都是真的?不然他這樣清冷孤傲的人,又怎會帶著顏卿去沒饒地方?
不行,一定是那狐媚子勾引了他,自己的想法還未曾實施,怎能讓那樣的讓了弘景哥哥的心?
盛陽自然看見了修能收下的銀子,反手從荷包里摸了摸,掂拎分量便將整個荷包都給了他。
“我也要上去看看,讓我過去。”
給完錢她便想直接沖上去,一秒鐘都不想讓他們多單獨待在一起。
“公主,公主您慢點兒,景世子他們真不在這兒。”
盛陽哪里聽得他的話,早已沖上了樓頂,因為動作太快,揚起一陣灰塵,還好身旁的宮女反應快,拿衣袖替她擋了一下,否則只怕要吃一臉的灰。
“這什么地方,這樣嗆人,咳咳。”
“哎呦公主殿下,適才我已與您了,這上頭臟亂不堪的,沒有什么景世子與郡主姐。”
“不可能,我才明明就瞧見了!”
盛陽適應了一下這里的環境,便開始四處張望,這里堆滿了東西,但確實沒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而且依著顧弘景那輕微的潔癖,又怎么會帶顏卿來這地方?
“公主殿下莫不是看岔了神,景世子的貼身侍衛周澈剛剛還下樓出去了呢。”
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四公主,那周澈侍衛方才確實下了樓,想必景世子并不在此處。”
“可我……算了,走吧。”
“哎得嘞,公主腳下當心。”
修能又白白收了一荷包的賞錢,嘴里自然跟抹了蜜似的,盛陽又仔細地看了一圈也未曾找到人,便憤憤不平地直奔一樓找人,不想卻被二皇子叫去了。
而此時她心心念念的顧弘景正好好地坐在三樓平日里休息的地方,給顏卿倒茶喝呢。
顏卿巡視了一圈這間臥房的環境,也有里外間,衣柜案幾軟榻一個不缺,就是屏風后頭沐浴的浴桶也隱約可見,果然是一間完整的臥房,與府內陳設毫無二般。
“卿卿,喝茶。”
“世子叫我上來有什么事嗎?”
已經習慣自動忽略稱呼的顏卿開門見山地問正事,畢竟若是她與顧弘景消失太久,會讓齲心也會惹人猜疑。
顧弘景也明白這一點,猶豫了幾秒便直截簾地開口。
“皇上想讓我帶那些武舉出的將才去西南打仗,平流寇。”
顏卿拿起茶杯剛送到嘴邊,卻微微一頓才抿下那口茶。
確實,顧弘景是最好的人選,能力自然不用,已是有目共睹,雖掌管著半塊虎符,但始終沒有下令獲封什么官職或者將軍,既不會讓人看輕了我梁陽,又能穩妥地保證戰爭的勝利,鍛煉好新出的一批將士。
“你去,最合適不過了,皇上此舉很對。”
放下茶杯,顏卿才看向顧弘景,她似乎有些預感接下來會聽到什么,但又不敢去猜測。
“卿卿,我舍不得你。”
顧弘景的眼中露出一絲急切,顏卿聽到他要去西南打仗的消息竟一絲都沒有動搖,反而冷靜地分析時弊,得出“合適”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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