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虎子已經完全康復。
除非是特別親近的人才會注意到虎子嘴唇上面有隱隱的疤痕。
江小小沒敢用太多桃子汁。
只有小半杯。
這是經過多次實驗之后得出的結論,小半杯的桃子汁,會讓人的恢復功能變的迅速,但是又不會顯得太異于常人。
最多就是會讓人覺得術后恢復不錯。
虎子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摘掉圍巾之后的虎子還真的開朗很多。
小家伙第一天摘掉圍巾的時候,在鏡子里看到自己幾乎完美無瑕的上嘴唇的時候,簡直哭成了個小淚人。
明明名字叫小老虎,可是哭的像一只小白兔。
抱著母親馮娜那是又哭又笑。
馮娜也是為孩子高興。
孩子終于恢復,可以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這是她欠孩子的。
現在江小小幫自己實現自己的目標,馮娜感激的幾乎要給江小小跪下。
江小小就是告訴馮娜,她這么做就是希望每一個殘疾的孩子都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不是為了某一個人。
馮娜要是真的感激自己就做一個優秀的醫生吧。
為天下的殘疾兒童改變他們的一生。
馮娜的確后來知做到了,她成為仁愛醫院的一名醫生,終身為殘疾兒童,尤其是兔唇畸形兒童的手術做出自己畢生的貢獻。
江小小和馮老是帶著虎子出門的。
今天他們要去見一個病人。
因為馮老的要求,才特意帶著虎子。
江小小多少有些明白,恐怕也是一位兔唇患者,還是一個已經成年的兔唇患者。
三個人來到郊區的一座小院子。
位置還真的偏僻,雖然看著依山傍水,但是實際上在這個年代,這里就是真的偏僻。
基礎設施跟不上,連道路也是一條泥濘的小路。
周邊的設施是真的荒涼。
要不是看到院子門口的兩個警衛,江小小都會懷疑,馮老會把自家親戚擱在這里?
不過他們一進去,就聽到樓上花瓶碎裂的聲音。
“爸,您怎么還不死心?我不去,我不見人,這些年您帶我見了多少人?可是有什么用,還不是每一個人說的都一樣。我已經做了無數次手術,結果怎么樣?
現在還不是越來越糟糕?您還要我怎么樣?我一輩子老死在這里不是挺好的。您就當我已經死了還不行,就當做沒有我這個女兒,反正您已經有了佩佩,何必還非要整天來煩我。
爸,您就讓我清凈一下行不行?”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尖利高亢,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喊叫。
他們在樓下聽的真真切切。
“萱萱,萱萱你聽我說,這一次不一樣!真不一樣,這個醫生很厲害,真的,她做的手術非常成功,那個孩子一次手術就已經恢復的幾乎要完美無瑕,你姥爺已經去帶了那個孩子來,真的,那個醫生和其他人不一樣。”
苦口婆心的勸說。
范曉亮焦急的勸說女兒。
馮老苦笑,滿眼的無奈,給了江小小一個歉意的眼神。
虎子早就嚇得拉緊江小小的手,這個人似乎太兇了。
江小小摸摸虎子的頭,“別怕,虎子,樓上的姐姐估計是和你以前得了一樣病,她害怕還心里難過,不敢相信能治好,咱們上去勸一勸那個小姐姐好不好?”
虎子是一個病人,現身說法最可以打動別人。
虎子懵懂的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病的時候也是不愿意見人,更不愿意和別人相處。
三個人上樓。
再次傳來一聲巨響。
一個花盆碎在他們腳下,要不是江小小反應迅速,一把護住虎子,花盆就直接砸到虎子的腦袋上。
江小小有點惱怒。
病人是需要別人的包容,可是也不能太過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發脾氣,是不顧別人的死活。
馮老想要解釋,卻有些無力。
解釋什么?
自己的外孫女這些年因為這個病,整個人已經變得脾氣乖張,很多人都受不了。
家里的保姆都已經換了幾十個。
哪一個都干不了一個月,不是頭破就是血流,最后都是他們給人家賠禮道歉,加上各種損失賠償。
這樣下去,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啊。
踏上樓梯,江小小看到一個女孩子,幾乎和她差不多大,披著一頭長發,幾乎要及腰的長發,身材窈窕,本來應該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個美女。
現在帶著一個口罩,一雙冒著火的眼睛正瞪著范曉亮。
范曉亮看到江小小的一瞬間,眼前一亮。
急忙介紹,“萱萱,這位是江醫生,就是給你做手術的醫生。你看和你同齡,也許你們有很多共通的話題呢。”
女兒每次發起脾氣,他們都拿她毫無辦法。
現在只寄希望于江小小可以改變女兒。
誰能想到一談到要給女兒做治療,這孩子就和瘋了一樣。
女孩子雙眸突然迸發出無比的強烈譏諷。
指著江小小,“這就是你說的醫生?爸,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女兒已經夠丟人,現在連您也覺得我已經不配擁有一個人得尊嚴和人格!您都來羞辱我,就這么一個東西,你說是醫生?哈哈,干脆您來給我做手術好了,笑話。”
轉身進房關門。
砰的一聲巨響,范曉亮臉色鐵青,抱歉的對江小小道歉。
“江醫生!對不起,孩子太小不懂事……”
一看到江小小那張和他女兒不相上下年紀的臉,這話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
江小小難倒很大?
江小小早就聽馮老說過事情的原委,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暴躁,抵觸治療。
“范先生,可以理解,看來今天應該不能說服她,還是等您說服她之后,我們再來吧。”
即使心里對于那個叫做萱萱的女孩子很同情,也不是自己要承受她怒氣的緣由。
范曉亮無奈的蹙眉,“江醫生,真的對不起,萱萱不是個壞孩子,心底很善良,就是她這么多年連續多年的失敗,已經讓她徹底失望到絕望。”
自己的女兒他只能護著。
江小小莞爾,是啊。
任何一個父母都是這樣。
就在這時江小小忽然聞到一股血腥味,眼眸中閃過怒氣。
江小小幾乎是一腳就踹開門。
在范曉亮和馮老的愕然里,江小小一腳踹開門,沖進去。
他們聞到一股血腥味,大家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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