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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羌浪驛的街市上來往的江湖人士變得多了起來。
這些人蜂擁而至,卻在抵達之后,聽了街頭巷尾的雜談,才知道青銅門已經被打開過了,而里面的寶物也都已經被梁王張敬忠給搜刮走了。
一群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最后干脆在羌浪驛搞了個比武大會。
沁園客棧沾了比武大會的光,門庭若市。
丁酉海醒來時,李照正在沁園客棧的后院里曬第一批成型的綠豆糊糊。
除了秦艽去照顧狗兒和阿水了,其他人都會被她使喚過來搭把手了,恰逢好天氣,用棉紗布糊一層綠豆糊糊鋪開,攤在院子的大壇子上,不消多時就能曬干了。
“這是在忙什么?”丁酉海繞開一個個擺開的大壇子,朝李照走去,問道。
李照伸手在糊糊上戳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黏稠程度后,起身答道:“海叔醒了?身體可有覺得哪兒不舒服?這……是想著給你們做些吃的,張威他們還沒回,我便試試能不能先用其他東西代替。”
張威,也就是被李照指派去流求的鐵龍騎小隊長。
院子里曬著綠豆糊,而后廚里正熬著一鍋桂花糖和一鍋蔗糖,松無恙不合群,但又想幫忙,于是一臉黑炭地坐在灶臺邊,勤勤懇懇地把持著火候。
想要做珍珠奶茶,首先是要制作出比較適口的粉圓。
如今沒有防腐劑,若是要擴大產業鏈,就必須在保持材料新鮮度的基礎上將制作工序簡便化,否則開店就會受到制約。
李照側身取了一旁的紙和炭筆過來,將制作工序中備注一條細薄棉紗為底后,繼續說道:“如果海叔你們愛喝,說明士人們的愛好其實是能廣泛推廣的。”
“士人?”丁酉海湊過去看了一眼李照紙上的東西,咂舌道:“茶里加那些個東西是人喝的嗎?不喝也罷。”
南方士人冬天里喜歡在煮茶時加入蔥姜花椒等東西,驅寒祛濕,到了夏天,便喜歡在煮茶時放薄荷橘皮等帶著干爽之意的東西,享受那股清香帶來的清爽。
而北方的士人多嗜甜,茶里通常會加大量的糖或者是大棗桂花一類的佐料。
但這都是士人望族們的吃法。
尋常百姓家里喝茶多是為了出工醒神,一小塊茶磚能吃上幾年,幾片茶葉也通常是煮了又煮,直至寡淡無味。
薛懷把最后一個簸箕擺好后,問道:“還有些豆子沒揉,要繼續嗎?”
“嗯,辛苦阿懷了,等下做成了,必須給阿懷來一杯超大杯。”李照笑瞇瞇地沖著薛懷豎了個大拇指,“就和我剛才演示的那樣,用紗布包裹著揉碎,然后送去磨房磨漿。”
一群人正忙活著,秦艽抱著阿水來了。
他身后跟著個怯生生的狗兒,十分惶恐地東張西望著,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害怕。狗兒剛出洞穴時,見光就流淚,經過幾天的調養,倒是逐漸適應了起來,就是身體基礎被糟蹋了,始終有些羸弱。
“怎么了?”李照頓了一下,抬頭問道。
“我不會以后都給你帶孩子吧?”秦艽瞥了一眼這擺了整個院子的大陣仗,問了一句。
李照將紙筆放好,卷了卷袖子朝他走過去,說道:“我看你不是挺樂在其中的嘛?”
一旁的顧奕竹悶笑了一聲,抄著手靠在廊下柱子上,對秦艽說道:“這孩子到你手上就不哭,我看,交給你養著是最好的。”
“給你。”秦艽說著,作勢把阿水往李照懷里一送。
“嗷——”阿水非常配合地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李照朝后一避,忙擺手說道:“你先抱著,我這手上臟呢。”
讓秦艽一直看孩子不是個辦法,羌浪驛這邊的醫館和學堂還沒建好,什么時候建好了,就可以把阿水和狗兒放進去托管了。
“讓你家白師兄快些過來搭把手,你就能解脫了。”李照意有所指地說道。
白商陸這廝一開始長期潛伏在附近,不知道打著什么算盤,等真需要他的時候,又連百里霜都找不到他了。
不過好在白商陸靠不上,百里霜倒是把元胡和辛夷給送過來了,要不了幾天就能到。
秦艽想到自己的白師兄就有些頭疼,他拍了拍阿水的背,把哭嚎的孩子安撫下來之后,無奈地說道:“師兄養尊處優了,羌浪驛這種地方比不得揚州那種繁華地帶,想來是待沒幾天就跑去哪兒喝酒了。”
被他們兩個惦記的白商陸的確是去喝酒了。
不過這酒——
喝完倒是有些一言難盡了。
白商陸清醒時就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他的手腳被麻繩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一團看不清顏色的破布,隱隱有臭味升騰。
四周依舊是他喝酒的廂房,紅綢鋪地,檀香幽幽,但面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艷色豐腴的花魁,而是那個在如意客棧見過的揚州瘦馬了。
扈丹兒見白商陸醒了,便施施然起身過去,將他嘴里的破布一把扯了,笑盈盈地說道:“白大夫總算是醒了。”
“你什么意思?”白商陸環視一圈之后,冷著臉看著扈丹兒問道。
“白大夫,昨夜你可不是這般冷面的,怎么,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扈丹兒說著坐了回去,她抬臂一搭,側身將手擱在右邊的圓桌上托著頭,斜望著白商陸,自忖風情地繼續調笑道:“白大夫倒是比看上去更加的孔武有力。”
風情是有的。
她長發綰成飛云髻,一側簪著叮叮當當的金玉步搖。
紅唇淡妝,并不俗氣。
身上穿的是一身水玉色的抹胸長裙,外頭搭了件青色的褙子,白玉托雪,青幽作配,一動,便是肉欲橫流。
然而白商陸是見多了女人逢迎的。
別說扈丹兒只是個稍有姝色的美人,即便她是個天仙,眼下這般綁著自己,白商陸只覺得怒氣上涌,給不出半分好臉色來。
而她緊隨其后的那么一句話,更是說得白商陸額角青筋直冒。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身邊那條狗呢?不要他了?”白商陸即便是受制于人,態度也是相當的桀驁不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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