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將軍單手接過那銀手鐲對后面跟進來的云風道:“你相對云陽還穩重一些,尋個機會把你四妹妹撿來的銀手鐲物歸原主。”
“我們云家人怎么也是有教養的,不是給顆糖就樂不思蜀了,何況你四妹妹心思單純,不適合那條披荊斬棘的路。”
拾金不昧的家風?
云風接過那手鐲,看了一眼大佬。
大佬從云風的眼神里看不出是不滿、愚弄還嘲笑。
這·······
不過回過神的云落這才發現這個二哥長的清新俊逸,眼睛是大大的桃花眼。
鼻子高挺如同一件巧奪天工的工藝品,他的長相和濃眉大眼的大哥,甚至眼前這個爹爹都極不相似。
難道兒子隨母親?
剛她也是見過母親的,雖然也是個標致的美人兒但和眼前這個二哥也并無半點相似。
這個二哥明顯還要比蘇容生得更標志,張揚。
那五官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一樣,一個男人居然能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大佬翻翻白眼,有點沮喪,這么漂亮的白菜以后是要給別的豬拱的。
哈哈哈······
怎么還有點幸災樂禍。
是兄妹啊!
要不然她都考慮先下手為強了。
碎神號:醒醒啊,小落落,擦擦你嘴角的口水。
它一定要保住它戰神爸爸頭上的顏色啊,在力所能及范圍內看管住大佬蠢蠢欲動的小惡魔。
“四妹妹,父親對你可是有求必應的,以后這種并不名貴的手鐲就不要撿回家了,免得失了鎮北將軍府的顏面。”
剛他聽到歐陽晨說送云落一個手鐲,而且還是銀的,云落居然倍加珍惜。
他心里就非常的不爽。
尤其是今天見到云落,他波瀾不驚的內心總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沖動。
他望著云落的側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難道是……
“二哥教育的是,我一定銘記于心。”云落看在二哥長的好看份上,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他的說辭。
“知道不名貴所以我打賞給翠竹呀,不過父親說的對,良好的家風還是要傳承的。”大佬歪著腦袋天真無邪的說道。
“現在要拿回去還給三皇子了,翠竹的打賞就沒有了。”
云落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云風腰間的錢袋子。
表情不言而喻。
“小姐能夠想得通透,奴婢已經很開心了,奴婢不需要打賞的。”翠竹忙說道。
云風從錢袋里掏出十兩銀子:“你母親病重正是用銀子的時候,這些你先拿去。”
翠竹驚訝的看著云風,她母親前幾日病重,大哥也是帶了口信來的。
可她一個月才一兩半銀子,平日里省吃儉用也全補貼給家里,她正想把平日里的珠花都拿出去當些銀子。
本來昨天就要告假回去的,但是小姐從高臺墜落,一直昏迷不醒,她也不能這個時候離開。
想不到二公子居然能雪中送炭。
翠竹的眼淚當場就落了下來。
見翠竹還傻愣著,云落接過那十兩銀子又扒拉過云風的錢袋子全部倒在手里,總攏有三十幾兩。
看著寒酸極了……
想不到二哥也這么窮。
小書里的紈绔子弟,不是都有放成小山的銀票嗎?
她把銀子悉數遞給翠竹:“拿著,現在你就回家一趟,不用擔心我。”
“這······”翠竹擦著眼淚。
“你哭了,變丑,我不喜歡丑的人伺候。”大佬一板一眼的說道。
云將軍朝翠竹點點頭。
翠竹拿過銀子千恩萬謝的回去了。
只是鎮北將軍看到自家女兒的時候,眼神里還是閃過一絲的探究。
“父親,我先送四妹妹回房了。”云風拱手道。
鎮北將軍還沒回過神來,云落已經和云風消失在臺階上了。
“四妹妹怎么就不認識三皇子了?”云風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平日里云落可是把三皇子如何有才,三皇子如何能干,三皇子長得真好看這種話掛在嘴邊。
如今不僅不贊美還倒戈相向這就匪夷所思了。
“二哥哥怎么知道翠竹家有難處,連我這個主子都沒有察覺道。”云落針鋒相對道。
“以前你的眼里只有三皇子,哪里還有心思顧及身邊的阿貓阿狗。”
額······
“你剛才給翠竹的銀兩是要還我的,畢竟那是我以后的老婆本。”云風抖開錢袋口子遞到云落的手邊。
“不,我的月銀要留著買吃的,二哥的娘子可以晚幾年再娶的。”云落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看來四妹妹也知道銀子很重要。”
“那四妹妹我教你掙銀子怎么樣?你有了銀子,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想打賞給誰就打賞給誰。”云風循循善誘道。
“有那掙銀子的法子你干嘛不自己去掙啊,還眼巴巴找我合伙,我怕是個坑,你不是還要存老婆本么。”
“天上可不會掉餡餅,掉的也是陷阱。”云落警惕的看著云風,雖然他好看。
但是越好看的人說話越不可信。
比如原主就給貌似潘安的三皇子騙的尸骨無存、滿門滅亡。
云風伸出手把云落頂到墻角,小小的云落如同給他環抱著一樣。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是陷阱還是餡餅呢?再說了又不要你投資,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四妹妹可要想清楚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云落蠢蠢欲動的想伸出她的無影腿,她不喜歡和男人這么親近。
好看的男人也不行……
在大佬想發力的時候,云風似乎有感應一樣,收回了自己的雙手:“明天我就帶四妹妹去掙銀子。”
“不去······娘說女孩子家家要三從四德,我不能出去拋頭露面,那樣有失顏面。”
“要是我以后老死深閨,鎮北將軍府要給我吃窮了,二哥你的老婆本就更遙遙無期了。”
云落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可是聽說飄香樓里的泥鰍鉆豆腐,灑上蔥花,澆了湯頭號稱京城一絕,讓人流連忘返。”
“明天什么時候出門,我一定不會遲到。”云落拍拍胸脯保證。
“明天午時我在你院門口等你。”
“一言為定哦。”
大佬得了保證后,興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吃飽喝足,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狗子,你說我二哥怎么和大哥長得大相徑庭,你說我爹頭上是不是綠的一塌糊涂啊。”
小落落啊,你這樣光明正大討論你爹給綠了沒有合適嗎?碎神號在空間做著仰臥起坐氣喘吁吁的說道。
“狗子你要注意身體啊,要不你的五姑娘遲早要離你而去。”
······不是說最純潔的靈魂嗎?
第二天翠竹還沒回來,好在云風果真如約帶著她去街面上了。
本來大佬今天早上還想著要拒絕的,好不容易當一回世家千金,怎么也要裝模作樣一下,笑不露齒,走不露腳的那種矜持。
但當云風說街面烤乳鴿的味道是府內大廚做不來的,云落提著裙子風一樣出去了。
矜持是什么?能下酒嗎?
云風看著云落撒歡的樣子,嘴角勾出了淺淺的笑意······
“你少吃一點,這家店的菜品都很貴的,尤其是這個烤乳鴿那是千金難求。”云風看著窗戶下烏泱泱排隊的人群得意地說道。
“那我們怎么輕而易舉就吃到了?”云落不甘示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