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神號:我找不到我爸爸,你別問我了,我正煩著呢,你先自己應付著。
可又怕大佬給它的戰神爸爸戴帽子,只好耐著性子道
畢竟眼前這個看似溫潤如玉的人,是這個世界最不要臉的氣運之子啊。
劇情里也是對原主噓寒問暖、海誓山盟的最后不還是無利不起早。
你要分得清花言巧語,還是發自肺腑。
二狗子覺得自己為了保住它戰神爸爸頭上的顏色,真的是操碎了一顆狗心。
“哦!那狗子你好好找你的爸爸吧,我先填飽肚子。”
來這個世界,第一次正面就和氣運之子交鋒,還沒有相愛相殺,云落覺得實在是太刺激了。
“兔子是你抓的,這個你吃。”大佬很禮貌的把另外半只兔子遞過去。
畢竟這是個缺吃少穿的年代,肉食對于張峰來說也是稀罕的。
她不能“趕盡殺絕”。
張峰微笑的點點頭,接過那兔腿,但并沒有往嘴巴里放。
卻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表面坑坑洼洼的鐵皮飯盒,把那些兔子肉撕下來,剔了骨頭放進去。
“我把飯盒放在這山洞里面,你餓了就自己來吃,我去幫你砍柴,你累了就休息一會。”
“你不要幫家里干活嗎?”云落好奇的問道。
農村的孩子,哪一個不是需要干活的。
半大的孩子,已經當半個勞力用了。
“我家里只有一個爺爺,用的柴火也不多,你的我一起幫你砍了。”
張峰說著頭也不回的走深山里走去。
因為這里家家戶戶都需要燒柴火,所以外圍一點的山坡基本沒有什么柴火砍了。
想要砍像樣一點的柴火需要往山里面走去。
但是小孩沒有大人的陪伴下,勢單力薄也是不敢往太山里面去的。
雖然張家村的門口望出去就是一大座郁郁蔥蔥的森林。
近幾年,隨著樹木的不斷砍伐,水土流失,當地也是注重育林防水,有一些山是封起來的只能看,不能砍。
砍了,要收了解放鞋和砍柴刀加罰款。
得不償失。
云落看著張峰走遠的背影,愣了一下,提著一個兔腿追了上來:“你吃。”
“說了,只給你吃。”
“你不吃,怎么有力氣干那么多活,”大佬倔強的把兔腿遞了過去。
二狗子已經看不下去了。
“二狗子的世界只有黑和白,可落落的世界,別人對我好,我不能得寸進尺。”
二狗子急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狗子不是說日久見人心么?”大佬笑的恣意妄為。
別人如果是真心對她好呢?
二狗子差點給云落氣昏了頭。
張峰看著放在他嘴邊一動不動的兔腿,終于張嘴咬了一口道:“剩下的你吃吧。”
“不吃。”
“為啥?”
“嫌棄,有你的口水。”大佬回答的干凈利落。
“你說那個松子可以賣錢?”大佬好像找出一個生財之道。
“是的,鎮上有人收,雖然價格不高,但是能換錢,還有春天的覆盆子也有人收。”張峰如數家珍。
“那以后我采了松子,你幫我賣好嗎?”
云落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給張母知道她賣松子。
她不僅會多了一個活計,甚至還一毛錢都存不下來。
到頭來,辛辛苦苦竹籃打水一場——得不償失。
“好·····可那么高的樹,你能爬上去嗎?”張峰的話音未落。
云落已經脫了鞋,往手上吐了點吐沫,三下兩下的爬到一個松樹的頂端,搖下一些松子下來。
“那好,等冬天我再帶你去挖五加皮、獼猴桃根換錢,到時候給你換件花衣裳。”張峰認真的說道。
“我不要花衣裳。”云落拒絕道。
“那你想要什么?”張峰的語氣有些不肯定。
碎神號。
大佬歪著頭想了一會,認真的說道:“我要存錢,只要有錢了,以后想做什么事情都不會畏手畏腳。”
比如張家要是一直剝削她的話,她甚至可以離家出走。
“好,那聽你的。”張峰回答的干凈利落。
“但要給我保密”
“放心,我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
二狗子:是心機婊,鑒定完畢。
張峰說著利落的爬上高樹,不一會就砍下不少的側枝。
云落把捆好的柴火拆開分出一大半給張峰道:“這些歸你,我不能雁過拔毛,拔的雁都飛不起來。”
張峰似笑非笑盯著云落已經分別捆好的柴火,道:“你這是嫌多?”
張落揚起臉,認真的說道:“人都是得寸進尺的,我媽媽今天要是看到我砍的柴火又干又整齊的話,以后就會變本加厲。”
那樣她只是平白添了自己的煩惱。
所以云落給自己的那捆柴火相對就細小很多,但就算這么一小捆,如果她自己去砍下來也是很費勁的。
畢竟他們兩個是在深山里,并不是外圍有菜地的小山包。
“你倒也不笨。”
“恩,還有點聰明。”張落大大方方的承認著。
畢竟她是不可能和原主一樣為了這個鳳凰男嘔心瀝血,最后落到幾百塊錢給打發的下場。
其實當時閉塞的農村里,一個女人倒貼給一個男人這么多年,名聲早就一塌糊涂了。
要不然她弟弟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落井下石把她和傻子換錢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過話說回來,就張家人那尿性,為了多一些聘禮可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們重男輕女可是天天寫在腦門啊。
“你個賠錢貨怎么晚飯還沒有燒,一天到晚就知道到處瘋玩。”張母進來劈頭蓋臉的罵道。
云落把背上的柴火放在院子里,彎腰朝水缸里舀了些生水喝,并沒有理會張母的問話。
剛野兔肉吃多了,嘴巴有點干。
何況還背著柴火走了這么多路。
要不是張峰回頭給她背了一段路,她可能要更晚才能回來。
坐在院子板凳上的張小杰,嘴里咬著一串冰糖葫蘆。
雙腿懶洋洋的伸直,添油加醋道:“媽媽,你看那賠錢貨嘴上油光發亮的,她一定是背著我們偷吃了。”
給兒子這么一提醒,張母也注意到張落沒有昨天的氣若游絲。
她罵罵咧咧的先去看了裝豬油的罐子,又檢查了裝米面的地方。
最后還把抽屜里放著的南瓜子掏出來看了看才說道:“八成昨天是裝死的,我還以為要準備草席了,賠錢貨你還不快去燒火做飯。”
張落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
生火?其實她并不陌生。
小小的身子趴在土灶邊上,先把一些細碎碎的柴火放在里面。
點了一根有松香的杉樹火折子進去,那小小火折子會把那些細碎樹葉、樹枝點燃。
這樣火也就升起來了。
晚飯倒是新煮了一些飯,煮了一個南瓜當菜,另外飄著幾塊大蘿卜的湯里有幾只數的清楚的劣質蝦米。
但那也是沒有張落的份的。
張落的晚飯依舊是早上吃剩的那個土豆熱了熱,另外分到的只有為數不多的幾顆米飯。
“我想喝一碗蘿卜湯。”張落看著那飄著蝦米的蘿卜湯咽著口水說道。
“喝什么喝?女孩子吃太胖了能好看的?一個土豆一碗飯你還不夠啊?”張母拿著筷子把張落遞過去的碗拍打在桌面上。
在張母的眼里,女孩子吃多了,就是浪費糧食。
“不就是幾塊大白蘿卜,想吃就讓她吃吧。”張父有些忍受不了這個婆娘的鬧鬧哄哄,開口道。
他常年在外地找些零活做,也只有春耕、秋收的時候才回村里搭把手。
就算是這樣,他家在張家村的經濟相對好一點。
張母自然而然也就養成了鼻孔看人的姿態。
她聽了自家男人的說辭,不情不愿的把蘿卜湯里上面浮著幾粒蝦米撈到兒子碗里,才舀了一大塊蘿卜到張落的碗里。
“一個做姐姐的也不知道讓著弟弟,你吃胖了,不好看了。
以后婆家都不肯多給個二百三百的,你弟弟娶媳婦可是靠你的聘禮呢,你是姐姐要幫著弟弟,讓著弟弟都不知道。”
張母又開始給張落灌輸這些道理了。
“娘,我喜歡村頭的梨花,我以后要娶她當老婆的。”張小杰吧唧著嘴巴里的蝦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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