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國點點頭，“這幾個地方我還算熟悉，嚴同志、鐘同志，你們放心，我一定帶他們好好玩。”

“嗯，明天先去買相機和膠卷，你會用相機嗎？”不確定顧令國是否會用。

“會的。”

嚴如山滿意頷首，“會就好，相機帶上給他們照，就當做紀念了。”

“是該這樣，當初我和幾個戰友去玩，也借了相機的。”顧令國臉上有了笑意。

商量一番，敲定路線和要帶的東西，廚房收拾好了，無事可做，顧令國叫上方國忠去市場上轉轉；傍晚市場上的食材少，但也不是沒有，例如魚等水產品，市場上還是比較新鮮的。

有那買賣水產品的人家，多是傍晚開始打撈魚；早晨打撈的也有，需要很早起床開始忙碌，為了早上多睡一會兒，傍晚打撈好了用漁網浸泡在河水里，第二天買賣一樣新鮮。

夜幕降下，顧令國、方國忠二人滿載而歸，不僅買到了魚，還有小龍蝦跟河蝦。

小龍蝦殼硬，河蝦殼軟還透明。

鐘毓秀一手撐腰，由嚴如山扶著走到他們面前，往顧令國手上的簍子看去；簍子是竹條編制，兩個竹簍，分別裝了小龍蝦跟河蝦。方國忠手中提著一條被串起來的魚，另一手提著竹籃，上面蓋了一層布，不知里面裝的什么。

“怎么買到這么多？”

“河蝦和魚都是剛打起來的，小龍蝦是魚販子順道放在一起的；我們去的時候，他們正好要收攤回家，遇上了。”顧令國面色無波的解說，“聽說吃小龍蝦對有孕的人身體好。”

鐘毓秀微微一笑，如沐春風，“是不錯，放進廚房養上，明天做了吃。”

若是對小龍蝦過敏的人，自然是不能吃的；但她不過敏，并且，小龍蝦脂肪含量低，含有微量元素和蛋白質、氨基酸，適當吃一些無妨。

“是。”顧令國拎著簍子去了廚房。

鐘毓秀去看方國忠手里的竹籃，“買了什么呀？”

“是調料，廚房的調料快用完了，順便買了帶回來。”方國忠看了她一眼，說話時有所收斂。

“這樣啊！”沒了揭開白布的心思，毓秀退后一步，“那你送去廚房吧。”

嚴如山扶著她重新坐回沙發，嚴老爺子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毓秀，小龍蝦少吃，河蝦也要少吃。”

“爺爺，我知道的，適當吃一些對身體好。”莞爾一笑，溫和柔順，“爺爺，您放心，我不會拿孩子冒險。”

后世可能不會吃小龍蝦跟河蝦，因為，那時候污染嚴重；小龍蝦和河蝦在河溝里被有害健康的污水養大，自然不能吃。

“是呢，你會醫，這些都知道；不過，你得忌嘴，忍住了。”嚴老爺子戲謔調侃，瞅著大孫媳婦不自在的臉，樂開懷，“不用不好意思，你奶奶當初懷著你們爸爸的時候也嘴饞；不過，那時候沒什么吃的，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可沒有你們現在的好日子。”

嚴如山點點頭，“我會看住她的。”

鐘毓秀：.......人生艱難。

“行了，你們年輕人說話，我這個老頭子不在這里礙你們的眼。”老爺子起身回房，給嚴如山兩口子留足了私人空間。

顧令國和方國忠放下東西出來，“嚴同志，鐘同志，我們先去洗澡了。”

“辛苦你們了。”嚴如山擺擺手，將人打發走。

顧令國二人上樓取來換洗衣物，相繼進衛生間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往樓上走。

“可困？”嚴如山關切的望著身側人。

毓秀點頭，“幫我把衣裳拿下來，洗完了回房再看書。”

“也行。”

嚴如山起身上樓，到房間拿來兩人的換洗衣裳，扶著她進衛生間；先讓她洗完，將人送到沙發上坐下，打開熱水讓她泡腳，安頓好了妻子，他才有時間洗澡。

他匆匆洗完，頭上的水隨意擦兩下，出來后蹲在她面前幫她洗腳。

因著，他時常幫忙洗腳，鐘毓秀沒有抗拒；洗完腳后，為她擦干腳上的水珠，端了熱水往衛生間去，再次出來他已經洗過手擦干。

“走吧，到床上躺著去。”扶著人起身，嚴如山仔細體貼的提醒腳下臺階，一步步上樓；推開臥房，將她安置到床上，“肚子可還好？有沒有不舒坦？”

毓秀搖頭，“挺好的，他們不鬧騰，我就不難受。”

“他們不乖。”

“挺乖了，還沒出聲呢，你就嫌棄他們了。”

嚴如山笑了笑，沒將這話放在心上，日常如此，習慣了，“等他們長大一定要孝順你，不然，我得可勁兒揍他們。”

“長大還早呢，至少得十幾年。”十幾年時間，誰知道會長成什么樣？說不定，她的孩子懂事乖巧又聽話貼心呢。

嚴如山搖頭失笑，可不是嘛！孩子長大至少需要十幾年，那時候他也有四五十歲了，人都老了。

陪著她躺在床上，靠著床頭，兩人說著話；無非繞著孩子的話題說了許多猜想，側目見她笑靨如花的嬌顏，他的心尖兒總是忍不住發軟。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嚴如山攬著人躺下，哄著她入睡。

次日一早，趁著毓秀沒醒，嚴如山早早帶人出門；想在毓秀醒來之前歸來，還能照顧她下樓洗漱。

身邊沒人，鐘毓秀不像往日睡的久，醒來身邊無人；她撐著坐起來，靠坐于床頭，手摸到一張硬殼紙，拿起來一看。

——安心睡，等我回來。

熟悉的字跡，毓秀安心又躺下了，他既這般叮囑了，她不想逞強，不如再睡會兒。

女人不能太懂事，這個道理，她很明白；古時候的女子，太早懂事知事，成親之后，男人三妻四妾，總是讓女人們受盡委屈。

然，若是女人不要那么懂事，該鬧的鬧，該說的說，不慣著男人；自己過的開心了，慣男人怎么著，有地位有家世有嫁妝，活的不香嗎？

可她們總是幻想著能得到男人的心，總是在委曲求全，委屈也要咽著淚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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