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山先帶人去百貨大樓買了相機,之后開車送顧令國到賓館;跟他一道上樓,找到房號,敲了其中一扇房門。
“吱呀。”
前來開門的是鐘家全,“妹夫,你來了呀,我們剛收拾好。”
“可以走了,車在樓下。”嚴如山淡淡說完,又往前走了兩步,敲響另一扇門。
對于嚴如山的冷淡,鐘家全憨笑一下,轉頭喊道:“白蓮,趕緊的,妹夫人都來了。”
“來了來了。”
兩口子一問一答,嚴如山自然是聽見了的,但他沒有過問的心思;等到鐘家父母前來開門,他道:“您二老可準備好了?”
“好了。”馮建紅忙點頭,二人身上都穿著昨天買的新衣裳。
鐘敬笑瞇瞇的說道:“麻煩你了,嚴同志。”
“無事,今天是顧同志帶你們去玩。”嚴如山側身,將顧令國的身影露了出來,“這位是顧令國同志,昨天你們見過的;顧同志,這兩位是鐘敬同志和馮建紅同志,有勞你好生照看。”
顧令國抬手敬禮,“是。”
“麻煩你了。”朝顧令國含笑致謝。
顧令國點點頭,“不麻煩。”
鐘敬和馮建紅走出房間,順手關上門;鐘家全跟白蓮也從他們的房間里走出來,鎖門一道下樓。
嚴如山行至后車門,拉開一扇車門,對鐘敬和馮建紅道:“您二老請。”
“謝謝嚴同志。”鐘敬和馮建紅拎得清,嚴如山身份地位高,又有出息;能做到這般,是看在閨女的份兒上,若非如此,誰認得他們呀?
“不用謝。”等二老上了車,嚴如山利索關上車門;白蓮剛要上去,被嚴如山的動作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嚷嚷,“妹夫,你干啥呢?我還沒上去,你干啥關門。”
鐘家全憨笑僵硬在臉上,白蓮再一次丟人現眼,讓他臉上掛不住。
“閉嘴吧你。”
嚴如山冷眼撇她,轉身便走,把白蓮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嚴如山走到顧令國面前交代了幾句,順便塞了幾百塊錢給他,讓他招待鐘家人。
“我憑啥閉嘴?不就幫忙開一下車門么,整的我欠他一樣。”
“再嚷嚷你就回去自個兒守著賓館里的行李。”越發不知好歹。
白蓮氣悶跺腳,獨自發泄,不敢再說話。
嚴如山可不管鐘家哥嫂爭端,他走到副駕前,示意顧令國搖下車窗;而后,從車窗外對車里的人說話。
“您二老好好玩,玩的開心,晚上顧令國會帶你們回家吃飯;為了節省時間,中午飯就在外頭吃,你們還能多晚一會兒。”
“聽你們安排,我們沒意見。”鐘敬笑著點頭。
馮建紅道:“嚴同志,你回去照顧毓秀,不用送我們了;趕緊的,毓秀在家里一個人可怎么是好。”
兩名保姆一名警衛被她忽略的徹底。
“好,那我先回了;顧同志,你先帶他們吃過早飯再去玩。”起身與顧令國叮囑。
顧令國無有不應,目送他離開后,這才與鐘家全說話,“小鐘同志,請上車吧,咱們今天時間有點緊;爬長城需要的時間比較長,想要走的越遠,所需時間就越長。”
所以,想走的近一點,還是走的遠一點,就看你們的速度了。
“上車。”鐘家全拉著白蓮到了車的另一端,打開車門將人塞進去,他也坐來了進去。
顧令國開車帶人找了家小飯館吃早飯,小館子沒什么可吃的,頂多是包子饅頭粥,連面條都沒有;簡單吃了幾口,見鐘家人吃飽了,他讓人打包了十個包十個饅頭,這才帶著人上車往長城出發。
開車半個多小時方到達長城腳跟下,此地聚集了許多人,人來人往的;賣小吃的有,賣米飯小菜的有,甚至爆米花、糖葫蘆、瓜子、花生等零嘴的也不少。
“鐘同志,馮同志,可要買上一些在路上吃?上了長城沒有賣這類東西的了。”顧令國停駐詢問。
馮建紅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不,不要了,花這份冤枉錢做什么?”
“買上一點兒那個什么爆米花和瓜子吧,路上歇腳的時候可以磕。”鐘敬到底是心里有妻子,“咱們出來玩一趟不容易,玩的開心最重要。”
顧令國了然,出言,“兩位放心,出門時嚴同志給了錢的,你們想買什么都行。”
“給了錢也不能買。”一聽是女婿給的,馮建紅更不答應了。
白蓮頗為心動,“婆婆,買上一些唄,您花閨女女婿的錢機會不多;回去之后,你還能花得到?好歹讓妹妹妹夫盡盡心啊!”
“我閨女的警衛員都來帶我們玩了,車也借給我們用了,還要怎么盡心?我看是你想坑我閨女。”沒好氣的撅她一頓,馮建紅抬腳便走,“顧同志,不用管他們,我們走。”
鐘敬笑了笑,跟了上去。
鐘家全扯著白蓮趕忙跟上,一邊走還不忘警告她,“聽不進去人話是不是?說了不能要妹妹的東西,包括錢。”
“不要就不要,真是的,出來玩還摳摳搜搜的。”一點誠意都沒有,錢都給了,直接給他們買了來不就行了;還讓她被婆婆懟,丈夫也對她沒好臉色。
顧令國搖頭輕嘆,買了兩份爆米花跟瓜子才追上去,東西塞到他們手上;他手里還拿著照相機,等會兒要照相,不能同時拿著零嘴。
“不是說了不買了嘛!”馮建紅眉頭緊蹙,一把搶過來,“算了,我去退了,你說你在哪兒買的?”
“馮同志,嚴同志有交代,你們想買什么都買,不用省著;嚴同志和鐘同志不差這點錢,您應該看得出來才是。”鐘毓秀家的伙食那叫一個好,他跟方國忠子跟著鐘毓秀吃;若非每天鍛煉,現在不定長了幾斤肉了。
馮建紅張嘴還要回絕,倒是鐘敬攔了她未出口的話,“買都買了,拿著吃吧,毓秀和嚴同志都是有心的孩子;一天下來,要是我們一點沒花用,他們心里該怎么想?”
“那,那后面不能再買了。”閨女的錢是閨女的,她一個沒盡過一天心的媽,哪兒好意思用閨女的錢?衣裳就算了,她勸不住,大不了最后一天去嚴家的時候悄悄把錢留下。
鐘敬點點頭,“不買,不買,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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