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閆本德他們呢?”秦曉鸞叫了起來。
“應該是吸入瘴氣過多……”李淳風答道。
話沒說完,任彪就已經往里面沖。
李淳風趕緊拉住他:“你再去陷在里面嗎?”
任彪答道:“閆大人和我兄弟在里面,我不能不去。”
秦曉鸞說道:“可是你現在進去連自己都不能自保啊。”
任彪說道:“沒事,我出來時帶了宮中的解毒丸以備萬一,剛才服了一粒。”
秦曉鸞說道:“還有沒有?你一個人進去也救不了他們幾個啊。”
任彪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于是拿出解毒丸,分別給了他倆一顆。
三人沖進了樹林。
進到林子沒多久,就聽到里面有人在唱戲。
任彪說道:“好像是閆大人的聲音。”
李淳風接口:“看來已經神志不清了,我們要快!”
再進得深一些,四周的光線一下暗了下來。
秦曉鸞仰起頭,從樹葉的縫隙中看到頭頂上的太陽被一片烏云遮得嚴嚴實實。
明明剛才還是晴空萬里,怎么這么快就飄來這么一片烏云的?
氣氛變得莫名地詭異起來。
前面唱戲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次秦曉鸞和李淳風也聽得很清楚,是閆本德的聲音沒錯了。
之所以之前不敢確定,是因為這個聲音雖然唱著很尖的曲子,但好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嚨一樣,完全變了形。
三人繼續向前跑,按照之前的目測,應該已經到了林子的最中間。
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都是一愣。
三個侍衛都已經斷氣。唯一活著的閆本德被一些粗如兒臂的野生藤蔓懸吊在一棵大樹上。
閆本德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就好像是臉部的肌肉都完全不被自己控制一樣。看上去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總之說不出的詭異。
秦曉鸞等人不由的心中一凜。之前以為就是瘴氣,現在看來沒那么簡單。
閆本德也看見了他們三人,從他的表情來看,很難判定說是在讓他們三人快走,還是在求救。
他似乎很想開口說話,臉漲得通紅,等他開口時又是那種古怪的戲腔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可以看出,他很想掙脫那些藤蔓的束縛,身體不斷的用力。
但是在秦曉鸞她們眼里,閆本德似乎在扭著一種很怪異的舞蹈。
任彪大喝一聲,提著刀向前沖了過去。
跑到距離閆本德還有三、四步的時候,地面平平地射出一條毒蛇,一下子就纏住了任彪的腳踝。
快速奔跑中突然被纏住腳踝,任彪整個人向前跌去。
這時秦曉鸞也看清楚了,還好纏住任彪的并不是毒蛇,而是一根和綁住閆本德一樣的藤蔓。
李淳風的臉變得煞白,顫抖著嘴唇說出三個字:“食人樹。”
任彪揮刀朝纏住腳踝的藤蔓砍去。
刀還在半空中,另一條藤蔓從側面飛了過來,一下纏住任彪的手腕。
鋼刀脫手而出,飛過來掉在秦曉鸞她們腳前。
秦曉鸞猛一咬牙,撿起鋼刀奮力砍去。
那條藤條就像是活的東西一樣,似乎知道危險,“刷”地一下縮了回去。
秦曉鸞又砍向纏住任彪手腕的藤條。
同樣,藤條也縮了回去。
任彪站起身,并沒有后退,而是繼續朝前跑。
閆本德的表情變得非常焦急,拼命地擠出一句話:“別來!這不僅僅是食人樹,這是……”
就這兩個字,還是用戲腔唱出來的。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句戲腔已經完全是女人的聲音。
“任隊長,刀!”秦曉鸞把手里的刀拋了過去。
任彪剛剛接到刀,樹后竄出一群藤條。
對,一群!
不同于剛才的一兩根,這次是無數根。
任彪揮刀斬斷了一部分,但自己還是被藤條纏住了。
不僅是任彪,來不及后退的秦曉鸞也覺得腳下一緊,將她拉翻在地。
緊接著一股巨力傳來,把她的身體朝樹那邊拖去。
秦曉鸞剛剛掙扎了兩下,就被其他的藤條纏住,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
這時她的腦中突然想到閆本德剛才沒說完的話“這不僅僅是食人樹”,那到底會是什么?
秦曉鸞和任彪兩人用力掙扎,試圖擺脫身上的藤條。
剛剛一用力,身上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低頭一看,原來這些藤條上,竟然長滿了尖利的倒掛溝。
越是用力,這些倒掛溝扎得越深,想要拔出來,更是痛得要暈過去。
不過還好,雖然特別疼,但這種疼痛感很短暫,一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微的又麻又癢的感覺。
“這些刺有毒!”任彪大聲叫了起來。
秦曉鸞猛地也想了起來,麻癢可是比疼痛更可怕的事!
更危險的事情出現了。
一條大拇指粗細的藤條對著秦曉鸞的脖子卷了過來。
毫無疑問,只要被它纏住脖子,就會立即變得和那三個死去的侍衛一樣。
秦曉鸞閉上眼,心里暗叫一聲“吾命休矣”,腦子里想的是“這本破書終于要大結局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陣強光。
秦曉鸞趕緊睜開眼,一團火焰在面前出現。
她們兩人出事的時候,李淳風就在折著樹枝。
因為不敢靠近,所以得折長一點的樹枝。加上又脫下長袍綁在樹枝頭好引火,這么一番折騰,就到了這個時間。
幸虧還算及時,要是再遲上片刻,秦曉鸞就是一具尸體了。
還好,這些藤蔓還真的非常懼怕火焰,見到火把靠近就會很快地縮回去。
不過這并不能解決問題。
火把只是一個點,當移開的時候,那些藤條就重新卷了上來,再次把人牢牢綁住。
李淳風也是急的滿頭大汗。
像這樣弄來弄去,火把只會越燒越短,最終還是救不了她們。
這么一分神,手就抖了一下。
這條樹枝足有兩米多長,李淳風的手這么一抖,本來就不斷晃動的點燃的那頭就碰到了任彪衣服下擺。
宮廷侍衛穿的布料都是錦繡緞子的,特別容易點著。碰到火焰之后,馬上就燃起來了。
任彪苦笑著說道:“李天師,您這是覺得燒死我,這樣會痛快點吧?”
李淳風急的滿頭汗水,情急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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