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你沒了兒子還有孫子孫女!可是我沒了就真的沒了。”趙菊花說著站了起來,“沒了,都沒了,全都沒了,哈哈哈…”
趙菊花往外走去,笑聲一直持續的很遠。
“奶奶,我們去看看大哥吧。”不管怎么說阮安安還是想要謝謝趙菊花,如果不是她臨時改口的話自家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她摸摸袖口中的令牌,這是安幼娘臨走時交給她的,還以為今天能夠用到,不過還是用不到最好了。
阮安安沒有想到阮浩竟然傷的那么重,身體里面全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因為處理的不及時,已經有些發炎了,身上還有多處燙傷,手腳也骨折了。
“他傷的太重了,就算救活了怕日后也不能做一些重事了,只能好好養著。”老大夫摸摸胡子,看著他身上的囚服也知道是剛從牢里出來的,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保住一條命就算不錯了。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兒子,無論你用什么方法,要多少錢我們都給。”夏荷的眼淚就一直沒有停過。
“你放心,性命肯定是沒問題的,我給他接下骨頭,敷點藥,你們就把他帶回去養著吧,現在只能靜養了。”
“好,都聽您的。”聽見阮浩性命無礙,夏荷終于停止了哭泣。
阮濤拿了一套衣服過來,還好阮浩的衣服在店里有換洗的。
弄好后大夫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大家就回家了。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這路邊的景色了呢。”柳氏路上突然說道。
“娘你怎么能這么說,你肯定可以長命百歲的。”阮大山反駁。
柳氏也沒說話,拉著阮安安的手輕輕拍打著,要說在牢獄里面不怕不怕不可能的,只是家里事情一般都是她在指揮著,也就練成了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其實被帶走那天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還好那時阮東跟著走了,不然她一個人怕是也支撐不住,雖說阮東不管事,可是對自己也是真的好,這次什么都不問就跟著走也讓自己感動,她決定以后再也不去翻他的私房錢了。
等到家時,胡氏和王眉就在門口等著。
胡氏手里抓著一把枝葉,“回來就好回來,快點過來跨火盆,再用艾草熏熏,把霉氣都給熏走。”
王眉端來幾個小碗,“來喝點糖水定定魂。”
“你這幾天沒事吧?”胡氏問柳氏。
“當然沒事,雖然環境不太好,可我也算是去牢獄里面走過一圈的人了,以后看看誰還敢惹我。”柳氏開玩笑說道。
“你這老不正經的,活該走這么一圈。”胡氏笑罵。
“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還特意在我家門口等著我?”
“我這不是遇見了馬元嗎,他跟我說的。”
阮安安聽了胡氏的話才注意到馬元不見了,她感覺自己現在很是疲憊,可能是壓在心里的事情終于被解決了吧。
“好了,我也回去了,你們在家好好收拾收拾,村里最近可能有些話不中聽,你們可千萬別往心里去。”胡氏想到村里的流言,給柳氏提個醒。
柳氏自從自己被官差帶走后就預料到了村里肯定會有說閑話的,所以并不意外。
要說家里最高興的人是誰,當然是阮磊了,他想了很久的爹娘回來了,雖然爹爹受了傷,不過這樣就可以多陪著自己了。
“嬸子,家里需要我幫忙嗎?”王眉問道。
柳氏握住了王眉的手,“這幾天辛苦你了。”本來她收留王眉就是因為看她可憐,其實也算不上是收留,只是給了一個茅草屋讓她住。
柳氏看著干凈的院地,屋子后面充滿活力的小豬就知道這些都是王眉做的。
“反正我也閑不住,能幫嬸子做一點算一點。”王眉自從離開夏金家后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日子過得也是僅僅有條。
“現在沒事,等過些日子我們請飯吃,你一定要來啊。”柳氏邀請王眉,要說以前只是跟她客套,現在就是真心實意的邀請她了。
“嬸子邀請我肯定來的。”王眉見沒事也就離開了,他們應該自家還有話要說。
“娘…”阮大山還準備說話就被柳氏打斷了。
“我先去洗個澡,有事等我出來再說,還有你們兩個也都洗洗吧,把晦氣給洗了,浩子就再忍忍,大夫說他不能碰水。”
“好的娘。”趙梅回答。
阮安安一直跟著柳氏轉進轉出的,生怕一眨眼她就又不在了。
“我進去洗澡了,你要來給我搓背嗎?”柳氏和自己的小尾巴說道。
阮安安點點頭,“阮師父手藝好著呢。”
柳氏脫了衣服,阮安安見她身上都瘦了,“這幾日辛苦奶奶了。”
“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我在里面風吹不到日曬不到,每天還有人送飯吃,就是睡的環境不好而已。”柳氏覺得既然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不愿把自己的擔憂給說出來。
“奶奶我想去讀書,和哥哥磊兒一起。”阮安安知道柳氏肯定會同意的,但是還是想和她商量一下。
“讀書好。”顯然經過了這次事情,柳氏也知道了讀書很重要,以前她只是想讓家里人識幾個字,不被欺負就行,現在看來,光識字是不夠的,“可是我沒聽過哪家學堂收女子的啊。”
要是阮安安是一個男子還好,可惜她一個女孩子哪里會有人收她。
“到時候我穿哥哥的衣服去就好了。”阮安安想好了對策,她和阮康本來就是龍鳳胎,長相七分相似,更何況現在年紀小,性別特征還不明顯,別人也看不出來什么。
“那好,等我和你娘明天就去打聽打聽哪家學堂收人。”
阮安安說了事,專心給柳氏按摩起來,以前她去的地方多了,也學的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只是她力氣始終要小一些,按的不得勁,柳氏卻很欣慰。
柳氏才剛剛洗完出來阮淇就找了過來。
“奶奶,我想參加下次的童生試。”
這個朝代和以前古代的科舉制度有些不一樣,童生試每年一次,在每年的三月份,秀才也是每年一次,不過是在六月份,舉人每三年一次,在九月份,然后就是殿試。
“你可有把握?”柳氏知道經過這件事家里的孩子都成熟了。
阮淇搖搖頭,“還有七個月多的時間,我肯定能準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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