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問:“為什么不叫榮大夫?”
江別鈺撇著頭,不看她:“小傷,沒必要。”
封藍柚翻了個白眼,拿紗布來將傷口包扎好。
做完這些后,封藍柚才開口問:“怎么受的傷?”
江別鈺陰沉沉的盯著手臂上的蝴蝶結,沉默了好一會兒,強忍著不動手拆開的沖動,掀起眼皮看封藍柚。
封藍柚挑眉:“怎么?嫌我伺候的不好?那再來一次?”
江別鈺:“......”
他嘆氣,拿起桌上的杯子,遞給封藍柚:“既然要伺候我,那勞煩幫我倒杯茶。”
封藍柚拿著杯子,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那壺牛乳茶,將杯子放在桌上。
她將那壺嘴懟到江別鈺嘴邊,微笑著說道:“喝吧,都是你的,不著急。”
江別鈺:“......”
他懷疑封藍柚在報復他,但是他沒有證據!
無奈,他只能拿著茶壺喝了幾口,潤了潤有些干燥的嗓子。
封藍柚還坐在他旁邊,撐著下巴看他。
江別鈺別開眼,這才道:“轉移證人的時候,被死士包圍了,這事不知怎么透露出去的,江虎還在查,不過短時間內,想讓那二人出面作證,怕是有些困難。”
那兩戶人家在莊子上天天咒罵,恨他們打破了他們的平靜安穩的生活,又恨他們拘禁他們,不讓他們回家,還給他們惹來殺身之禍。
總之,本來可以好好談判一下的,現在全搞砸了。
江別鈺因為這事,也憋著氣呢。
封藍柚就知道這事不會這么順利,但是沒想到,她都讓江別鈺負責這事了,還會出現這種意外。
男主光環都不頂用?
她還以為會很順利。
“一般人家養不出這么多死士,”
封藍柚皺眉:“難道是靖寧侯府?”
江別鈺道:“或許不止,還有別人也摻和進來了。”
那日包圍他們的死士都有二十多人,全都奔著殺人滅口去的,要不然也不會將那兩家人嚇成那樣了。
靖寧侯府雖然也豢養暗衛,但若是一次損失二十多人,肯定會大傷元氣,他們也未必舍得。
必定有別人家也出手幫忙了。
封藍柚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說到正事,兩人的神情都嚴肅許多。
手臂隱隱作痛,一整天沒吃東西,現在也餓了,江別鈺看了桌上的糕點一眼,又拉不下臉過去吃,于是默默提起茶壺,又喝了幾口牛乳茶。
封藍柚想到那日在院子里站著的江研,頓時開始懷疑,不是她小人之心,實在是這江研有些過于自私,凡事只愿為自己考慮,肯定不會在乎侯府如何。
而且解除了她的禁閉之后,封藍柚也沒有再過問她的事,總不會是她透露出去的吧?
不可能吧,這樣對她有什么好處嗎?
封藍柚立即起身,對江別鈺道:“我有些事,先走了。”
說著,轉身便走,很快就出了門。
江別鈺愣了片刻,隨即皺眉,他剛才本想著要問問封藍柚對他們二人如今的關系有什么看法的,若是封藍柚想要和離,他肯定會同意。
可是說著說著,他就給忘了......
罷了,江別鈺面無表情的走到桌前,拿起糕點邊吃邊想,這事不急,再急能急的過眼下兵馬司的事嗎?
侯府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封藍柚,且再等等吧。
封藍柚來到院子里,小荔手里還拿著畫冊,她問:“小姐,這個......”
封藍柚道:“先拿回去,這事不急,過幾日再說吧。”
小荔點點頭,跟著封藍柚回了偏院。
回到自己屋里,封藍柚才問小荔:“這幾日江研有什么動靜嗎?”
小荔之前就有讓人關注江研的動向,后來江研被關禁閉了,才消停了一段時日,這幾日她也沒過問,不太清楚。
小荔將畫像和冊子放好,對封藍柚道:“小姐你稍等,我這就去問問。”
封藍柚點頭:“私底下問,越詳細越好。”
封藍柚小心的將他傷口周圍的血跡擦干凈,又拿起金瘡藥來,給他仔仔細細的上了藥,這個藥粉挺好用,上去沒多久竟然就止血了。
封藍柚還挺稀奇,盯著那傷口看了好一會兒。
他板著臉,怒氣都掩不住了:“他們能有我好看?”
他一連問兩遍,根本無法相信這話是封藍柚說出來的,從小受到的贊譽,在兩個弟弟跟前的優越感,讓他聽到這話特別震驚,并且受到了巨大的沖擊與傷害!
“你眼瘸嗎?”江別鈺真心實意的發問。
封藍柚氣道:“你多動癥患者嗎?你左臂受傷了能不能消停會啊?”
在氣頭上的江別鈺這才發現,原來封藍柚一直在拿棉花給他擦傷口。
原來她說的伺候是這個意思......
她便拿了個小杌子,就坐在江別鈺旁邊,對江別鈺道:“來吧,讓我盡一盡妻子的本分,好好伺候你一回。”
江別鈺臉色一僵,耳根猛的紅了,他震驚的看著封藍柚,不著痕跡的往后挪了挪。
就,空氣突然燥熱,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哦對了,她喜歡小白臉,那倆二貨就屬小白臉一掛的,怪不得!
封藍柚無語的看他一眼:“沒想到世子你竟然對自己的外表這么在意?哎呀你別動!”
江別鈺一聽,更氣了,要是換個人這么說他,現在都已經被他丟出去喂豬了!
“風儀和風進比我好看?”
他不由得在心里反思,看封藍柚那坦蕩蕩的模樣,或許長輩們之間的約定她并不清楚,自己將過錯推在她一個人身上確實不公平。
封藍柚看到桌上放著金瘡藥和紗布,想來應該是江文他們送進來,但江別鈺沒用。
說道這個,他語氣就帶著怨氣,有些不滿,還很生氣。
嫌他丑,那還伺候個什么勁!
封藍柚拿起桌上的棉花團,一把揪住他往后撤的左臂,抬頭不解的看他:“你若是再這樣不愛惜自己,只會越變越丑,風儀和風進都比你好看,你可別拉低咱們侯府的平均顏值啊。”
太突然了這也。
江別鈺別扭的說:“你剛剛還說我丑。”
封藍柚被他吼了一聲,簡直莫名其妙。
她就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別鈺,不解的問:“你吼我做什么?”
對上封藍柚一臉無辜的表情,江別鈺神情一頓,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沒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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