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是引起了謝盈的好奇,趕緊打開第二頁,首當其沖便是來接他們的三個人。
“果然有問題。”謝盈倒吸一口涼氣,又往后看了看,原來這三個人和京中一直都有勾連,之前他們和京中的線網有先帝阻斷,可先帝過世之后就不同了。
她趕緊坐在榻上,“我之前都沒好好瞧瞧!”
蕭珂只好為她挪來了一盞燈,陪著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娘子看她手中的這本冊子。
翻開的第一頁就寫著“可殺”二字。
就在他輕輕往她這里湊的時候,謝盈又蹙起眉頭,“我也到了江寧好幾天了。”
謝盈就這樣從他手心逃竄,拿出了妝屜暗格后的那份冊子。
蕭珂攬住她的肩膀,“那前頭的那些就不必管了,一切有我。”
她很快瀏覽之后,即刻蹙眉的看向蕭珂,“不行,現在郡公府還不知道淮南刺史就是陳王,沒有那么多的人手,我怎么能夠袖手旁觀?”
而后還有國公夫人的舅家王家等和陳家攀了關系的家族。
從背面打開便是“可用”二字。
“這些人家,才是我要走動的呀!”謝盈一邊看一邊低聲的問。
“可他們三個對這件事還沒開口。”謝盈的指節挽著一縷發,輕輕蹙眉。
蕭珂也娶了一縷,挑在手心,淡淡道:“是啊,他們還沒開口,當然要等到他們開口再去,才能遂了他們的心愿。”
“等他們開口,也不知什么時候。”謝盈咂咂嘴,盯著蕭珂看了好一會。
謝盈微微側頭,那只肩頭正是當年她中箭的那一只。蕭珂伸出手輕輕拂過,便摸到了傷痕,眼中是她縮了縮的樣子。
“疼嗎?”
“早就不疼了。”謝盈淡然的說著,又轉回頭來看著他。
“當時應該很疼吧!”
“忘了。”謝盈的臉頰已經被蕭珂抬起,從她的眉心一路吻到了她的嘴唇……
天剛亮,謝盈便醒來,從前按著時辰起身的她,此刻只覺得無聊,便露出白嫩的雙臂,在空中比劃武功的招式。
風一陣又一陣的鉆進被子里。
“再等幾天便好。”蕭珂突然攬住她的腰,謝盈的身子便顫抖了一下。
她趕緊轉身,看著他,“是我鬧著你了么?”
他眉眼含笑,輕輕拂開她眼前的頭發,“沒有,看你對練武這件事心癢癢,還有些心疼我的盈盈。”
“那就早點結束這一切好了。”謝盈同樣的撥開他的長發,“五哥,我們該起身了。”
一聲吩咐,伺候梳洗的人便陸陸續續的進來為她們梳洗。
謝盈坐在銅鏡前,看著那梳頭的夫人比劃半天,只好長嘆一聲,“梳一個能出門間人的就行。”
夫人深吸一口氣,便趕緊動手給謝盈梳頭,挽成靈蛇髻。
而蕭珂一聽見謝盈的話便轉頭看向她,眼眸中閃過的疑問似在問她,怎么突然要出去。
尚未離開的紅葉也是一愣。
直到屋中的人都退卻,謝盈即刻看向紅葉,“劉長史和曹司馬的事情你繼續探聽,何家我打算親自去。”
“不……”蕭珂的“行”字還未說完,他便咽了下去,“怎么今日想去?”
謝盈淺笑的看著他,“我不是說過嘛!”
她已經來了江寧好幾日了,總該出門拜訪一下官眷,也是禮數之內的事情。“我親自去說不定能看出什么。”
說著謝盈又回首看向紅葉,“你在何家人前露了臉,我帶著紅纓去就好。”
紅葉輕輕頷首,眼中還是帶著擔憂。
陳王也是同樣的擔憂,“我只怕你忍不住,和她們動手了。”
“放心,”謝盈趕緊為二人寬心,“我有分寸的。”
隨后謝盈便讓人安排了禮物,等蕭珂將三人聚集在一處說話聊天的時候,謝盈趕緊坐著馬車去了何參軍的府中。
“夫人。”來報的人也戰戰兢兢。
此刻何參軍的夫人手中正拿著鞭子,何文君就跪在她的院子里,“錯了沒有!”
“阿娘,是我調息不錯,她也不該打我啊!”何文君淚眼汪汪的說著。
何夫人還是恨得牙根癢癢,“你阿爹千叮萬囑讓你別生事情,你倒好!”
報信的人又顫顫巍巍的喚了一聲,“夫人。”
她冷冷的橫了一眼,“什么事情?”
“刺史夫人來了。”那人咽了咽,趕緊告知,只怕下一個被打的是他自己。
何夫人即刻蹙眉,“刺史夫人來做什么?”
說完她就將鞭子放進了托盤里,“無論來做什么,讓府中的人好生伺候。”
本來語調才溫柔了些,何文君趁熱打鐵的喚了一聲,“阿娘。”
“你給我跪好了!”何夫人再次回頭又是一眼咬牙切齒的樣子,何文君只好垂下頭,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
謝盈只略作打量便看出何家是何等富足。
她和陳王住的刺史府邸,正堂之上伺候的人也不過六人,而何家卻是他們的兩倍之數。
而且治家不嚴,謝盈就坐在這里,這些婢女也能當做瞧不見的自說自話。
“再添上一盞吧!”謝盈看著手中略空的茶盞。
還是有些警醒的婢女上前來拿走了謝盈的茶盞,也有人說起微言,“這么久不見,就是不想見了!”
“在這里擺什么架子呀!”
紅纓氣不過即刻轉頭要和他們理論,“你說什么!”
謝盈拉住她,低聲道:“先忍著。”
“知道了。”紅纓也無可奈何,只好繼續站著,身后那說閑話的婢女又故意提高的音調。
“自己小心眼子,要把主子往里頭套,怪誰?”
“你少說兩句啊!”也有婢子勸說起來。
“哼!”那跋扈的婢子也不在意,“我若是夫人,我也不見,在這里擺什么刺史夫人的架子?”
“讓你以身犯險,我也不愿意。”蕭珂輕嘆,可她終究是不同的。
等著謝盈想反駁他的時候,他便開口先發制人,“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一切有我。”
謝盈微微一愣,“五哥,不攔著我?”
“攔也是攔不住的,”蕭珂輕笑,手指便從她的手臂劃過,“所以我想到另一個辦法懲罰。”
江南衣衫輕薄柔軟,只待陳王稍稍用力便露出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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