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反駁,因為他一反駁,小姐只會更來勁,再說在金主爸爸面前忍忍沒啥。
“別呆著沒事想七想八的,所有價格都記住了嗎?叫你買個稱,磨磨蹭蹭的還沒買來,小心我扣你分成。”
大驢牙一縮脖子,忙道:“我忘了跟你說,我琢磨這用稱來稱一錢二錢的麻煩,不如咱們定個小瓷杯,一平瓷杯大約一錢左右,散裝的就按杯賣,咋樣?”
鐘小荷臉色不善的看著大驢牙,心里倒是還有些欣慰,至少動腦子肯想,這就是好事,可還是不能給他好臉色,本姑娘被嫌棄了,絕不能饒過,
“就這么點破事,還能忘記?行了,就這么干吧。”
大驢牙眨巴眨巴眼睛,小姐這是同意了?
只聽小姐又道:“下晚周二要過來,切勿露出馬腳。”
“曉得了。”大驢牙忙應一聲,突然又竊笑道:“小姐嫌棄我沒顏值,可周二我遠遠的看過一次,顏值真的高,莫非小姐看上他了?”
鐘小荷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本小姐是欣賞周二的人品,當然,顏值也很重要,可他多大,我才多大?等我大了,他都成了老菜幫子了,你別在這胡咧咧。”
大驢牙臉上的表情明顯不相信。
鐘小荷不再理他,干著自己手邊的事。
周二大他七八歲,倒也勉強接受。可問題是人家心有所屬的,自己又不犯賤,何必倒貼。
再說,對這人只是覺得養眼,卻并沒有什么想法(色心),有想法也不行,他都到了娶妻的年齡,自己還是個孩子呢,爹娘可說了,要養她到十八歲往上呢。
哼,以后自己有多多的錢,啥樣的找不到?
下晚,山上放學了,周二果然如約而至。
懷里還小心的環抱著十來個紙筒。
鐘小荷打過招呼,就接過這些紙筒,周二這速度,可夠快的。
打開一看,呵,這手字,又飄亮又工整。
“嘖嘖嘖,周二哥呀,你這字是怎么練的,我得啥時候才能寫這么好。”
周二有些尷尬,因為他一進來就注意到還有一個人,是個年輕人。
本來他以為只是個伙計,但是看打扮,又不太像,而且這人一臉興趣的盯著自己,不曉得是為哪般?
他清咳兩聲,“鐘家妹妹,”
鐘小荷一抬頭,看到大驢牙正賊兮兮的看著周二,周二又一臉尷尬的站在屋內,心里噴笑了一下,
“瞧我,光顧著欣賞字了,來我給你們介紹。”
“裴掌柜,牙粉行的掌柜,這位,是周二郎,鹿鳴書院的學子,柳縣的秀才公。”
大驢牙忙點頭哈腰笑道:“您好,周二公子。”
周二一愣,沒想到所謂的牙粉行掌柜,竟不是自己心里想的中年人,而是個年紀輕輕的男孩子,比自己還小。
可這做派……
他眼中有些懷疑,可滿屋的貨架和牙粉盒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難道是大戶人家的子弟,被派來歷練?可這打招呼的方式也……
“在下柳縣周游,有禮了。”
“呵呵,有禮了,有禮了。”
鐘小荷只想捂臉,太丟我的人了,她伸手把周二拽一邊,小聲道:
“周二哥,這裴掌柜心眼挺好,就是不止學問上欠缺,其他方面……聽說他在家族不受重視,缺人教導,怪可憐的,您多費心,好好教教他,束脩再漲些我看也不是問題。
原來如此,
周二瞬間幫大驢牙腦補了一場大戲,比如什么旁支弱小在族中艱難求生的戲碼。
他點點頭,雖然覺著倆人在一旁說悄悄話有些失禮,不過轉頭一看,那小裴掌柜臉上笑呵呵的,一副沒關系的樣子,倒是心中對他突然印象好了不少。
“不用加,既收了費用,定當盡責。”
不過小姐嘴也太損了,把自己貶的一無是處。
不可能那么差的,不然謝老大媳婦能要給自己介紹媳婦?
只是覺著他年齡不大,又良心未泯,再加上自己需要個人手,同時又能拉失足少年一把,這才不計前嫌讓老鐘救他,又提拔、重用他。
可要說對這家伙有心思,那絕不可能,本姑娘可是個顏值狗,真的看臉的,當然,也同時看內涵的,可這兩樣絕對跟大驢牙不沾邊。
聽說那些喜歡留殺馬特發型的孩子,其實都有個脆弱膽怯的內心,這才需要奪人眼球的發型或者是紋身,來假裝強大,實際是典型的外“強”中干。
不過,大驢牙那明顯的嫌棄,還是讓鐘小荷很是不爽。
那邊大驢牙一聽小姐對他沒有企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理想中的伴侶不是小姐這個樣子的,他喜歡苗條的,特別溫柔的。
“當然是男的。”
“這么肯定?我看女孩子看店可能更好。”
“拉倒吧,不方便。”大驢牙說出這話,鐘小荷還隱約覺著他的臉有點羞澀。
而且,可能是大驢牙受教育程度低、年齡又不大的緣故,心智不成熟,想法特別簡單。
所以,鐘小荷怎么可能腦袋被驢踢了,想找大驢牙組cp
隨即又道:“天還沒黑,黃粱美夢你倒是做起來了。你要顏值沒顏值,要多金沒多金,要學問沒學問,你覺得我會對你有想法?我又沒有眼瘸。切”
本來呢,就如同她剛說的,自己不可能看上大驢牙的。
“還沒開業,店里一時他也摻和不上,我就讓他先回去,過幾日再來。”
“男伙計還是女伙計?”
有些驚恐的道:“小姐,你……你不會是……是……,救命之恩,涌泉相報,卻不能以身相報,我……我是不會從的。”
說完還攏了攏衣襟,一臉戒備的樣子。
鐘小荷看他那樣子,嫌棄的呸了一聲,“我看你著急娶媳婦,我是為女孩子擔心。”
鐘小荷撲哧一笑,“不是吧?你不是想娶媳婦么,怎么還自動屏蔽女生咋的?也是,真招個女孩子,嘿,我也不放心。”
大驢牙看著他家小姐,突然眼睛瞪得滴溜圓,腳下一動,遠離了一點鐘小荷。
次日武繼又跑到牙粉店,打算對鐘小荷使用軟磨硬泡功夫,結果,節操掉了一地,卻沒能撼動鐘小荷的一顆石頭心。
鐘小荷是鐵了心的現在不談,武繼只好失望而走。
店里清凈了許多,鐘小荷問大驢牙,“你招的人呢,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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