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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在我們家看的,是之前去縣城的時候在書齋看到過的。”
言凌這謊是不撒都不行,她總不能穿越到上輩子的世界找到這本書,再帶著它穿越回來吧。
臭老頭,這么較真干嘛!
胡青山:這年頭,醫書都能隨意在書齋看到了嗎,不是都不樂意外傳的嗎,還是他與世隔絕太久了?
不過小徒弟的悟性是真不錯,就看過一次,如今碰上了居然還能診得出來,這么一想,胡青山又覺得欣慰了不少。
“既然如此,藥浴所需的藥材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這兩天便開始著手解毒了,針灸小凌兒你得在一旁看著。”
“好的師父。”言凌拍了拍胸口,只要不讓她去把那本毒術大全找出來,就什么都好說。
“小曜,這兩飲食得注意清淡點,解毒期間注意不能大魚大肉,切忌飲酒。”胡青山又轉頭對著樓曜叮囑到。
樓曜點了點頭,這些他都清楚,只是上輩子解毒可不是四十九天就完事了的,他記得清清楚楚,用了整整三個月。
對于胡青山更改了解毒方案一事他并沒有什么異議,雖然方案是言凌提出來的,但是對于胡青山的醫術和為人他還是信得過的,他相信胡青山并不會亂來。
這個言凌年紀雖小,懂得卻不少,給人感覺不是那么簡單,可是他又忍不住覺得她很親切。
這就讓人很糾結。
不過眼下還是先別想那么多了,解毒才是頭等大事。
接下來兩天樓曜一直在調理身體,不僅每天只能吃清粥小菜,還要看著胡青山和言凌當著他的面大魚大肉的。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一個多月,樓曜就氣得牙癢癢,明明上輩子的胡青山沒有這么討厭,一定是被言凌帶壞了。
對,一定是這樣!
言凌還真不是故意的,胡青山對吃的是挺無所謂的,但是言凌喜歡吃肉,而且胡青山覺得言凌正在長身體,一定得吃得好才行。
時間一晃三天便過去了,到了給樓曜針灸的日子。
言凌因為終于可以現場觀摩了,前一天晚上興奮地差不多一宿沒睡著,甚至還想起來跑幾圈。
天還沒亮晶晶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匆匆洗漱了一下,頂著兩只國寶眼風風火火地就趕到了胡青山家。
“小凌兒你昨晚做賊去了?”看到言凌的黑眼圈,胡青山嚇了一跳,小徒弟這別是有什么事吧。
“師父你又調侃我,我就是激動而已,沒睡好。”
“那你再去瞇一會兒吧,下午才開始治療,別到時候打瞌睡什么也沒學到。”
聽了胡青山的話,言凌想了想覺得也是,自己這樣說不定下午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呢,于是便去休息了。
然而言凌翻來覆去地還是睡不著,只好又爬起來去找胡青山,看看有沒有什么她可以幫忙的。
“你怎么又起來了?”胡青山正在整理今天藥浴要用到的藥材。
“我睡不著,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做的。”
然而胡青山卻并沒有給她安排什么活,只是點了她的睡穴,又把她送回房間里了。
只是點了睡穴,沒有一掌劈暈,小徒弟醒來應該不會怪他吧,胡青山心里想著。
畢竟小徒弟的黑眼圈太嚴重了,他還真不放心她就這樣熬到下午,小孩子正在長身體呢,睡眠也得充足才行。
午飯的時候,胡青山解了言凌的睡穴,又將她叫醒。
言凌:她經歷了什么,站著睡著了嗎?以后果然不能晚上不睡覺。
飯后,并沒有立刻開始針灸,而是過了一個時辰才開始。
“來說說這個穴位。”
“膻中穴,經屬任脈,是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任脈之會……”
師徒倆就這樣一邊一個針灸,一個在旁觀看,一邊一問一答。
樓曜:當他是死的嗎,要不要這么明目張膽地當著他的面拿他當小白鼠教學,他不要面子的嗎。
生氣,然而并沒有什么用,還是要保持微笑。
他此刻就是一個不被重視的工具人,根本沒有人搭理他,他不僅要承受來自精神上的迫害,還要忍受身體上的痛苦,雖然這點痛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
“很痛嗎?”言凌終于注意到了樓曜齜牙咧嘴的樣子,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樓曜沖著言凌翻了個白眼,意思大概是你說呢。
“忍一忍吧,忍忍就過去了,一會兒藥浴的時候更痛,你做好心理準備。”
樓曜聽了這話,差點沒跳起來,這人怎么這么惡劣,好想打她一頓。
然而言凌看著樓曜激動的樣子,心里想的卻是這人該不會是迫不及待地就想要藥浴吧,真是好生奇怪,上趕著找虐?
胡青山在一旁看得好想笑,他了解自己的小徒弟,知道她只是在陳述事實,可是這話確實有點欠揍。
“小凌兒乖,去外面吩咐一聲可以準備熱水了,一會兒拔針之后立刻進行藥浴。”
怕言凌又說出什么扎心窩子的話來,胡青山趕緊將她支開。
“好的師父。”
交待好之后,言凌又將上午胡青山整理好的藥材一一搬進房里,在一旁等著拔針。
大約兩刻鐘后,胡青山拔掉了樓曜身上的銀針。
言凌:終于不像個刺猬了呢。
招進來兩個小廝,將樓曜抬進已經裝滿熱水的浴桶中。
言凌:她一只手都能拎得起來,居然要兩個人來抬。
“小凌兒,加藥材,還記得順序嗎?”
“師父放心,妥妥的,沒問題。”
樓曜:他不放心啊,甚至還有點害怕。
隨著一種種藥材的加入,浴桶中的樓曜所承受的痛苦也越來越大,甚至整個人變得通紅。
言凌:這怕不是快要熟了吧,不過她這樣吐槽一個小孩子好像不太好。
沒錯,十五六歲的樓曜在言凌眼中就是一個小孩子。
“你忍一忍,等到你毒全解了,可以隨便吃東西的時候,我讓我以安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看著樓曜的樣子,言凌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一定很痛,于是便耐著性子安慰他。
“我以安姐姐你知道吧,就前兩天你吃的雞蛋餅還記得吧,就是我以安姐姐做的,她還會做好多別的東西,都可好吃了,等你好了就可以嘗到了。”
“你可一定要忍住呀。”
胡青山:小徒弟莫不是以為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是個吃貨?
樓曜:什么叫殺人誅心,這就是,突然就不是那么想活了,他活得也太難了。
然而邊上的言凌并不知道,她還在喋喋不休地吹白以安的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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