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頭各表一枝,另處在流心院中也是至親難得團聚,自然同樣在上演著久別重逢感人的一幕。
閻莊主夫妻二人拜見過沈繼業倆老以及王爺王妃,又看過親家兩口子。待禮數周全后這才在女婿、大兒的陪同下到了流心院中。
彼時閻難憂剛吃完早膳正覺得腹中撐得慌,在丫頭們的小心攙扶下院中散步消食。
這一進門可不就碰了個正著。
“爹爹,娘親?”
“無憂我兒”“閨女兒啊。”
閻難憂瞪大雙眼是驚喜得不敢置信,而閻家夫婦卻是已經欣喜到落淚。
“岳父岳母大人,要不咱們還是先進屋坐下再好好說話?”
見無憂握住丫鬟的手慢慢地抖動再到開始渾身顫抖,沈如琉趕緊快速上前幾步將人撈入懷中,轉頭繼續對他們說道,“岳父岳母,尋哥這邊請。”
“好好,進屋說進去再說。”閻夫人點點頭,跟著緊握住閨女兒的另只手,這好不容才懷上的寶貝外孫可不能有了事啊。
閻夫人將眼淚擦干,笑著安撫她道,“乖,無憂別激動,爹娘跑不了的啊。”
“嗯。”閻難憂強忍著眼淚不斷地打量著爹娘,發現他們氣色身體都還各自安好,有些放下心來。
為給她們母女倆說些體己話,將人送回房間后,沈如琉又帶著閻家父子去了隔壁花廳。
三人坐下待人上好茶點,閻難尋想到方才在大門口的巧遇不禁出聲問道,“如琉,你這可是剛才從外面回來?”
“是的。”沈如琉點點頭,也是趕巧碰著了,不然岳家大老遠的過來自己不在家中,就不免有些失禮了。
看樣子還真是徹夜未歸,閻難尋眉頭一皺倒是想追問究竟是什么事,可奈何自己老爹不給他這個機會,總把話題給轉開。
就沒見過這般扯后腿的老子,閻難尋無法只得狠狠憋住,誰叫自己是兒子他是老子呢。
瞧著他總算放棄了刨根究底的打算,閻父放下心的同時,又暗惱自家這臭小子這般大了還沒點成算真是愁死個人。
跟著松了口氣的還有沈如琉,畢竟外面他現在做的事不宜對人提起,若閻難尋真追問出來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好。
陪著他們用了午膳又說了會兒話,留下閻家夫妻留下繼續陪著無憂,沈如琉和閻難尋同時離開了流心院。
兩人并肩無聲朝著院外走去。
閻難尋實在不解,什么事比家中妻子有孕還重要,得這般急切匆忙,剛回來都未歇上一晚這又得出去了?
“如琉,你可別是做什么對不起我妹妹的事,若不然。”閻難尋停下腳步終是沒忍住的出聲警告,不是他想歪,實在看了太多這家中妻子有孕在外偷腥的男人。
想到這,他的語氣也自發的嚴肅狠厲起來,“別說你是我妹夫還是九兒的哥哥,我拼了命不要也要打折你那條腿。”
“尋哥想到哪里去了?”沈如琉聽完來自大舅兄的警告,瞬間哭笑不得,“我可是素來潔身自好的,可不是像你那時…”
“哎,可別帶上我。”雖然早些年他確實是萬花叢中過,可自打他成親后…
呃,不對,是自打認了九兒這個哥們兒后,知道她不喜就再未有過了。
閻難尋兀自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所以他可以很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也是個難得的顧家好男兒。
“既然不是那檔子事就行。”
“尋哥放心好了,這輩子除了無憂,再無可能有另一女子走入我心。”
沈如琉說這句話的時候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坦然的,沒有絲毫閃躲的讓他可以透過它明白自己的認真。
“好,我信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說那般,可千萬別讓她失望。”
勾起唇角沈如琉笑著抬起手,握著拳頭與他對碰,“那就拭目以待,就以一輩子為期限。”
“哈哈哈好!”
不知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如意苑外。
院門邊的小丫頭瞧著來人,很有眼色的快速前去稟告。
是以待他們剛入了院子,如久便已經匆匆出來。
“九兒…”閻難尋興奮的話,那好消息還來不及說呢,就讓她毫不留情的打斷。
“等會兒再和你說。”如久歉意的說道,“閻尋你先進屋坐坐,蘇米他們人都在呢。我和六哥有些事要說。”
這么神神秘秘的?閻難尋咽下嘴中的話,沒奈何地點點頭,很是疑惑的率先走進了屋中。
待看著他走進了屋內,她才徑直地走向自家六哥,“怎么樣?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局謹言已經設下,現在還不到動的時候。”沈如琉簡單說了些京城的局勢現況,說完從胸口內襟袋中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她。
“地址在之前訂好的地方,東西我也讓人幫忙全數運到了,這次回來除了看看你們,就是你交代的這件事了,有空便去看看。”
“謝謝六哥,辛苦了!”如久心下很是感動,這事其實并不急切,可六哥還是擠著時間替自己辦好。
失笑的摸摸她的腦袋,沈如琉寵溺地說道,“傻丫頭又說傻話,這有什么好說謝的?”
嘆了口氣,沈如琉眼中很多不舍,可有些事卻不得不做,“六哥得走了,九兒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嗯?”
“嗯,我知道的,我也會照顧好無憂的,六哥,你們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我讓人帶去的藥有收到嗎?”
雖說沒神奇果可加,可無為谷本身的密藥在江湖就很難得,也是尤為珍稀的。
“說起這個,妹夫讓我轉告你莫在這般操心,丹藥夠用了,不要再沒日沒夜的煉制,聽見了嗎?”
“哦。”聽見了,但誓不改過。
沈如琉再望了她一眼,輕聲道,“那,六哥可得走了。”
“嗯。”如久不舍得點頭,“六哥,我們等你們平安回來。”
轉過身沈如琉閉了閉眼無聲點頭,待再睜開時不再拖泥帶水,果決地大步離開不再回頭。
再不見六哥的背影,如久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來,將鑰匙收好后才快步的轉回屋內。
“終于回來了啊?”閻難尋瞧著她進來的身影,擱下手中的茶盞,“如琉走了?”
“嗯,他說下次再和你把酒言歡。”
“真是夠忙的。”搖搖頭不再瞎琢磨,閻難尋不理這茬,繼續之前的話,“九兒,我來是特意告訴你個好消息的。”
“什么?”
“子暮他明日便到懷陽城了。”閻難尋笑得很是騷包,“怎么樣,是不是個好消息?”
“樓白來了?真的?”這是怎么著?驚喜挨著一串串地來啊?
瞪了她一眼,閻難尋被她這懷疑的語氣給氣樂了,“小九兒,我還能來拿這事來誑你不成?”
“你不會,這樣總成了吧?”還跟以前一樣,幼稚!如久搖搖頭只得耐著性子安撫了一句。
誰知閻難尋聽完,兩手環抱在胸前翻了個白眼來了句,“這也太過敷衍了。”
“你莫不是以為我如今這樣就揍不了你了,是不是?”忍不住捏了捏手指,如久覺得渾身筋骨許久沒活泛是得練練了,眼下不就是個好機會?
“嘿嘿,開玩笑,哥開玩笑的,小九兒你可別當真。”閻難尋見她一副牙癢手更癢的架勢,不由頭皮發麻,“你可是雙身子的人了,可不興動手動腳的啊。”
果然,這人啊就是不能慣著,不然就會給點陽光就燦爛。
“哈哈哈”蘇米蘇梁看得樂呵,不由哈哈大笑。
小枝也笑得很是歡樂,突然想到多年以前曾發生過的一幕幕,不由笑道,“閻公子還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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