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如久已經早早穿戴整齊,一身錦袍馬尾高束闊是別已久的裝扮。
三個月不到的孕肚雖然還未顯懷,可這幾個月養出來的肉肉還是看得分明,尤其是下巴重新長出來的嬰兒肥。
“嘖”就算這般,她也依然是個俊美的兒郎。
頗為自戀地摸了把臉上的肉內內,如久起身離開銅鏡前。
“小姐。”小枝若晴兩人早早侯在了院外,看著出來的人趕忙迎了上去。
“不是說好了,你們兩個留在家看顧孩子們嗎?”
妞妞和小虎頭還那般小,怎么離得了人?如久擺擺手打斷她們兩人略帶急切欲開口說的話,“別說,不許。”
“小姐!”
“哎撒嬌沒有用。”揚起手指頭點了點小枝的腦門,“哭,也沒用。”
瞬間喪下來的兩張臉,看得她無奈又好笑,“福寶他們也得有人看著才不搗蛋,你們這是不愿意?”
“好了,我們很快就回來。”
邊說腳下滑步而出,人已經閃離數丈之外,“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啊!”
望著這般運用輕功逃似般遠去的人,小枝氣得跺了跺腳,“都是做爹娘的,憑什么他就可以出去,可以換他帶孩子啊!”
她也好想跟從前一般和小姐出門去啊,憑什么蘇小娘就可以?!
小姐怎么這種時候不會變通了?好歹聽她們把建議提出來下先啊。
“走吧,小枝。”若晴斂下表情很是平淡的說道。
拉住她的袖子小枝不解,“若晴姐你就不生氣嘛?他們兩個男人太過分了!憑什么咱們帶娃兒,他們卻可以跟著小姐出去?呀,氣死我了!感情咱們生的孩子不是他們的?”
“好了,好了,別氣了。”若晴拍拍她的手,笑得很是危險,“那兩個家伙跑得快,晚上還不得乖乖回來?”
她們兩個昨天磨了蘇米蘇梁一晚上,就希望他們能主動點,結果倒好趁著她們倆睡著了就直接跑路了。
她倒是要看看,他蘇米晚上還敢不敢跑?!
“咦?”小枝聽后眼睛跟著一亮,就是啊,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不成?看蘇小娘晚上回來,她還不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同時笑得咬牙的兩人,手牽著手重重踏著腳步回了自己的屋子,先去把孩子抱過來,再來守著小少爺們。
大門外架著馬車在等候的蘇米蘇梁,一前一后打了個大大的尤其響亮的噴嚏。
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后背發毛。
“心虛了這是?你們兩個這是做什么了?”
“小姐,您來啦?”蘇米見著她后瞬間將方才奇怪的感受給拋在了腦后。
而蘇梁則露著笑解釋道,“看小姐說的,就沒有的事。”
“你們兩個,回去得有的受咯。”別以為她不知道,對于他們幾個的性子,事情到底怎樣猜都能猜個大概出來。
如久幸災樂禍完,不理會這倆家伙同款的喪臉,快速上了馬車。
“走吧,先去昨天說的那地方,完了還得趕著去赴約呢。”
“是,小姐。”
馬車咕嚕咕嚕開始緩緩行駛,架著車的蘇米蘇梁被小姐她的一番話,給默默陷了進去。
一刻鐘后。
想了許久,事情已經這樣了,多想也無益,蘇米很是光桿的如此認為,再者也是不相信若晴那柔和的性子還真能對自己做出什么來不成?
所以,安早了心的蘇米注定今晚難忘。
倒是蘇梁很是認真思考了一番,哄人的各種姿勢,反復的思考直到確定萬無錯失后才安了心。
事實證明,真正在氣頭的女人任你花招百出也是哄不好的,除了出了那口氣否則都是白搭。
臨近郊外的城南外,一座座獨立建成的院落,稀松散落不像尋常住宅那般圍墻緊靠。
四周靜謐無聲,大白日的也不見幾個人影。
“小姐,您看看是這兒嗎?”蘇米勒緊韁繩停下馬車。
蘇米挑起車簾打開了車門。
望了眼墻上的門號,如久點點頭,躍下了馬車。
拿出鑰匙將門打開,蘇米執劍打頭走在了前面。
屋內到處都落滿了積灰,手指一揩便是個深深地印記,可見這里有多久沒人居住。
“小姐?”
“這間,用鑰匙開。”
找到了書房的位置,就是六哥說的機關的房間。
蘇米點點頭,抬手將鑰匙拿出來一一試探,只聽咔嚓一聲,鎖應聲而落,“小姐打開了。”
捂住鼻子,里面太久沒有通風灰塵氣味太大有些嗆人。
最里靠墻的位置,打上頂的書架上,布滿蜘蛛網灰塵的也看不清楚具體是什么物件。
沒有理會這些,將視線轉向靠著書架旁的墻上掛滿了山水畫,沒有保存好,畫上全是污漬霉印。
“大米小狼,找有風雪夜的畫。”
頓時六雙眼睛盯著已經看不清的畫,仔細分辨起來。
蘇梁盯著最下面的一副畫,看了許久還是覺得有些那么個意思,“小姐,蘇哥快來瞧瞧,這個像不像?”
畫上線條只是寥寥幾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寒冷意味,雖然畫面損壞的厲害,不知上面點點的到底是雪花呢還是霉點子。
不過看著確實是這當中最像的一副了。
“試著點點看它的印章位置。”
蘇米聞言伸手出,小心的戳向黑紅的印章,只是碰觸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指腹完全沒有碰到紙面的感覺!
“咔——”
“成了,走吧。”
送了口氣,這機關險些看花了她的眼,如久揉了揉眉心,對著他們兩人說了句,率先邁進了打開的暗道中。
“哎,小姐您讓我走前面啊!”
稍稍走了些神,一個沒注意就讓她給走上了前,蘇米不禁緊張地運起功法追趕而上。
“這是六哥布下的機關,還能害我呀?大米,你別擔心沒事。”
“那六少爺不會,指不定別人就不會啊。您現在可不能有閃失,就聽我的吧,小姐!”
知道他的心思,雖然確實不用這般,不過未免辜負他一片好意,如久啞然失笑,只得如了他的愿讓他先行。
“小姐,六少爺到底給您帶了什么啊?非得放到這里,還整得這般神秘?”蘇梁雖將注意力全放在身前人的身上,可還是控制不住心底深處的好奇。
“等會兒你可以好好看看。”
走了半刻鐘的時候,終于見到了最后一扇鐵門,這個鎖是當初六哥行走江湖機緣巧合下,結識了位高人特意讓人制作的。
鑰匙便是沈家人的身份玉牌。
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玉牌,扣出門上留下的凹槽,如久將它輕輕合了上去。
霎時,厚重的鐵門被緩緩左右的打開。
墻壁上掛著的幾顆夜明珠,讓內里一片明亮。
無數的箱子一層層,分門別類的碼著,最外面的十幾個卻是半合著似是沒法徹底關上。
“不是想知道嗎?去,打開看看吧。”如久停下身形不再動彈,對著蘇梁抬抬下巴,帶著深意地笑說道,“趕緊的。”
“哦。”蘇米撓了撓頭,也不覺得小姐會害自己,于是快步走上前,將前面半合住的大木箱子給利落的打開。
“嘶——”
金光閃閃,快閃瞎他的眼。
蘇米艱難的瞇著眼,回頭咽了咽口水問道,“小姐,這是搬空了哪座藏寶庫嗎?”
“聰明。”
還是真的?慢慢手動合上不自覺分開的嘴巴,蘇梁心底扼腕,想他們還自豪得想給小姐一個驚喜,這三年做大的兩閣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啊,可和這一比…
嗯,他們還需努力。
這么個大的地窖,這么多箱子,蘇米突然有些想淚目,他們得要努力多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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