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孫女兒。把全部的希望都投入到了白嫵的身上,就指望她有一天麻雀飛上枝頭變成鳳凰。
白嫵一聽到這句話身體忍不住僵了僵。腳步也頓了一下,才慢慢的又恢復了正常,往前邁了一步。
她倒是想要將王爺你得七暈八素的。可奈何王逸對自己實在是太過于不屑一顧了。這句話,她怎么都有一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出來對她自己也是一種侮辱和否定。
黃氏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女兒,她有些了解她,雖然說平時這個女兒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但到底從她肚子里面爬出來的,是個什么樣的性格,她一清二楚,一看女兒現在這個表情,黃氏就知道應該八成是沒有成功。
她忍不住開口,想要為自己的女兒遞一個臺階。“娘你也知道的王毅那種人性格比較的高冷,不是說能夠靠近就能夠靠近的。這大晚上的。也有可能網頁出來的比較著急,可能根本就沒有看到嫵兒吧。”
謝氏破口大罵,“你個不中用的開什么黃腔。你就盼不得她一點兒好是不是?我孫女什么姿色?只要他費了心的話往王爺身邊一站。也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白嫵聽到這話嘴里面就忍不住更加的苦澀了一些。她雖然說長得也還算是不錯,但到底只能算是清秀。
以前站在白盼盼的身邊的話。她那個糟糕的堂姐從來都是用來陪襯自己的背景板。可現在,白盼盼改了穿衣的風格,也改了做事的風格。一下子就和以前截然不同了。若是他和唐姐站在一起的話。無論是長相自己要遜色一些,身份地位也要遜色一些。
那些名門貴婦們從來都只看到了姐姐如今有了一門好的婚事,以后會變成高高在上的安南王妃,哪里還會記得從前那個堂姐做出來的那些讓人貽笑大方和令人鄙夷的往事。
“祖母。我看王爺今天可能是有些急事,我都還沒有走到他們面前呢,他就和樊輝一起急匆匆地離開了。”白嫵強打起精神走到自己祖母旁邊。
“祖母不要灰心,也不要喪氣,這一次不成功還有下一次的。”白嫵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有一些沒有底氣,若是從前說這話她肯定信誓旦旦的充滿了希望和戰斗力。但這一次,她一想起之前王爺那語氣里面的鄙視和厭惡就忍不住一些心底發寒。
謝氏心里面雖然也有一些不高興,但是看到自己孫女兒親自走了過來,還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給他緩緩的揉了起來。力度比較的適中,而且按摩起來非常的舒服,將她在心里面積累升騰起來的一股煩躁都給減去了不少。
她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打了個呵欠:“行了,你也不要在這里呆著啦,早些去休息吧。你這個年齡,雖然說還年輕,但到底還是少熬夜一些。不然對皮膚不好。”她的孫女兒,可是他手里面的一張王牌呢,她就想著靠著這個本錢去搭上個有權有勢的孫女婿。
白嫵遭受了一個小小的打擊,這會兒也有一些精神不振。乖巧的點頭行禮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黃氏還在油燈下納千層底的布鞋,穿針引線,雖然說光線有些暗淡,但并不影響她的動作。
謝氏不能一眼自己這個沒有用的兒媳婦兒又看了一眼在旁邊瑟縮著不敢說話的白老二。心中就有一些的氣不打一處來。“黑燈瞎火的,做什么針線活?顯擺你能耐是吧?顯得你賢惠是吧?”
明朝暗諷的話。其實從來都是。張嘴就來。這還是有她丈夫在旁邊的時候,自己這個婆母還收斂了一些的。若是平時她丈夫不在的話大約會罵得更加的難聽。
白老二今天在賭場呆了一整天,手氣簡直背到家了,早上揣了五兩銀子出去,到了晚上的時候一分錢也沒有了不說,還欠了賭坊十兩銀子。他心中暗罵一句晦氣。
“娘,我媳婦手中的這鞋看大小,就知道是做給你穿的。他這么情感慢趕的也是想要早點把鞋子做出來給你穿,你就別說她了。”白老二難得的幫黃氏說了一句好話。
黃氏木木的把手中的針線放下了。心中有些狐疑,她這男人,她清楚的不得了,平時對他老娘都孝順的很,謝氏說一不二的。這會兒能夠站出來。但是心中又打了不少的主意。
謝氏今天也著實是有一些的疲乏了。到了這會兒了,她也懶得和自己這糟心的兒子和兒媳婦兒兩個吵架。“滾吧,我懶得看到你們。”在看出這兩個人的話,她怕是今天晚上都要睡不著了。
白老二就拉了謝氏的手腕,一路往自己的房間回去了。
一進門,謝氏就掙脫了他拉著自己的那雙手。把手中的針線活放在了凳子上面。也沒開口,就警惕的看著白老二。
反正她不打算先開口去戳破這件事情。
白老二搓了搓手。殷勤的去外面打了熱水進來。“媳婦兒快過來洗漱。今天晚上我也伺候伺候你。”
平時白老二在家里面的話,基本上不是輸了打罵她,那就是想著法兒的使喚折騰黃氏。像現在這樣殷勤備至,有溫言細語的說話簡直就是反常到了極點,而反常即為妖。要說其中沒有什么奇怪,或者是彎彎繞繞的話。黃氏是萬萬不相信的。
黃氏這些年已經在自己女兒的排擠還有婆婆的壓榨之下。早就已經有一些的木訥寡言了。這會兒自己丈夫做這么多事情,他雖然心里面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卻還是和往常一樣。聽話的坐了過去。
她忍了又忍,實在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又想要作什么妖了?”這個家里面能夠管得住自己丈夫的人怕就只有白隨了。雖然她婆婆謝氏也比較的厲害,但大額地自己,丈夫也只是陽奉陰違,表面上聽話出了這個白家的大門兒還是想干什么就做什么。也只有自己那個大伯哥可以讓自己男人就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般。
白老二眼珠子一轉,厚顏無恥的開口:“媳婦兒,我想了又想覺得賭博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今天我出去和我的一個朋友商量合計了一下,準備去做點小本生意。”
黃氏看著他,沒搭話。等著他繼續編。
白老二繼續開口說道。“我那個朋友啊,十多年的交情了,一直都是經商的頭腦,聰明也掙了不少的錢錢。他這段時間準備去別地地方經商手底下,因為缺個管事,所以讓我準備去他那里試一試,再加上這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還問我要不要入股。我一想著。坑了我,所以我這不是回來找你商量商量,讓你給我拿拿主意嗎?”
黃氏冷冷的哼了一聲。真的,他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宅婦人,就真把她當成了一個傻子嗎?真要有這樣穩賺不賠的生意,他憑什么拿給爛泥扶不上墻的白老二來做,也不害怕白老二這樣子的名聲,會給他的店鋪帶來什么樣的損失。
說什么做生意。這些年,他拿過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借口和幌子來問著自己要錢。“我已經沒有嫁妝銀子了,我的嫁妝都已經被你敗的差不多了,你讓我上哪里拿錢給你?”
“我手中總共就只剩下一點點的銀子了,我們也算得上是白家的二房,以后自己女兒出嫁的話怎么也要給她準備一些合適的嫁妝。到時候若是嫁妝太過越少看不過去的話。讓自己的女兒如何在夫家立足?”
“你兒子如今成績也算還不錯,一直在青山書院學習著,可你這個當爹的不說出點束脩銀子。你還總想著收瓜這個家里面的錢出去。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人還有沒有為你的兒子和女兒打算有沒有為過,我打算。我在這個家里面。當牛做馬的。其實連一件像樣的首飾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謝氏條條道來,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心酸。不由得掩著臉就哭了起來。
她是真的想不到他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的命苦,嫁了一個這樣子的賭鬼丈夫。就是來尋常家里面的漢子,也知道勤勞勤奮的在地里面刨食。自己的男人,卻總是想著不勞而獲。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哪里就是這樣容易的?
白老二被這么一頓編排數落,面上有一些都掛不住。也有一些的惱羞成怒。“沒錢就沒錢,你說這么多做什么。”
“你怎么就可憐怎么就委屈了,我這個家里面是缺了你吃的還是缺你穿的?”
“你倒是成天都想著過好日子。難道我就沒有想要過好日子嗎?我不是正在努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嗎?只要你給我點銀子,我翻了身。賺到大錢了,以后你們想要吃香的喝辣的,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白老二站起身將那木盆踢了一腳。滿滿當當的熱水晃蕩了一下之后撒的到處都是。“頭發長見事短的賤人。”真是無趣,哪里比得上那芳菲閣里面的翠兒。
他果斷的站起身來,“自己倒了!再給老子打一盆熱水來。”
謝氏見他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又原形畢露了。但他今天晚上并沒有動手發火,黃氏也就閉嘴擦干凈眼淚。習以為常的端著那盆子出去了。
白老二原本正在脫鞋子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一掃,就掃到了梳妝臺上面。他記得黃氏的頭釵都裝在里面的,前些日子他贏了幾十兩銀子,當時手頭寬裕的還給她買了一個金簪子,值了六兩銀子。
他忙起來將那匣子打開,果然就在匣子下面見到了那只被包的很仔細的金簪子。白老二咬了咬牙伸手就像那簪子拿了起來,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裝進了自己的袖子里面。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謝氏進來,就看到屋子里面沒人了。
白老二一出門,就借著月色,抖了抖袖子里面的東西,腳步生風的朝著賭坊那一條街的方向去了。
隔壁的春暉園。任娥坐在床邊,給白盼盼將被子掖好。“好了,小妹你早點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不要記在心上。”
白盼盼揮了揮手,“嫂子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任娥趔趄了一下,臉色頓時就浮現出了兩朵紅暈。這死丫頭還沒嫁人呢,腦子里面怎么就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她。“睡你的!”她聲音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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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盼盼忍不住。眼角眉梢都浮現出了笑意,有時候聲音越大代表心里面的底氣越不足呀。她目光落在任娥出去時,那有些同手同腳的模樣,就有一些的開心。
門哐當一聲就被關了。屋子內,蝶兒害怕自家小姐睡不著給他點了一根凝神靜氣的安神香。
玉兒今天干了一天的臟活累活渾身都酸疼得很,又加上下午受到了驚嚇早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蝶兒一出去,玉兒就和她說話。“小姐,如今看中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守夜了。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就是了。”
蝶兒雖然說也有一些的疲乏,但到底牽掛自家小姐。強打著精神點了點頭。“行吧。”反正玉兒守夜的話,她也有些不放心。
任娥一路回了寒梅園,青蘿貼心的已經將洗澡水倒進了木桶里面。木桶里面加了一些獨特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自己小姑子配置的,說是要注意調理身體健康的。
她其實再辛苦再累都不會忘記做這件事情,因此。進了屋子之后將頭上的首飾拆下來之后。挽起頭發就寬衣解帶進了屏風后。
沐浴的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藥材香味兒。這種味道并不難聞。因為里面加了一些其他的熏香在里面。聞起來有一些的清列獨特。
金黃色的浴湯下。皮膚如凝脂一般,細膩而又無暇,朦朧氤氳起來的霧氣下,一切都帶來一絲不真實的美感。
“流螢,把帕子給我。”任娥起身,嘩啦啦的水聲一響起,露出妙曼纖細的腰肢。
她沒回頭,接過遞過來的浴巾,仔細的擦拭著。她心中裝的事情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到底是誰。更加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進來后,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后沒有出去。
等到她反應過來,今天這個丫鬟和往常不一樣的時候。她才后知后覺的回了頭。
一轉身,任娥就對上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里。那瞳仁如同無邊無際的大海。瞬間就像她吸附了進去。
是白池水,她的男人。“你怎么在這?”她有些害羞的將浴巾擋在身前,一張臉羞的酡紅,整個人渾身都染上了一層粉紅。如三月櫻花一般清艷。
她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雖然兩人早就已經坦誠相見是非常親密的關系,但她依舊還是帶著小女兒家的一種嬌羞。
白池水的眸色更深了,只覺今天的媳婦兒乖巧的過分了,他忍不住一把將人橫抱了起來,“天氣冷,快進被窩里面躺著。”
任娥被他這么突然的一下,嚇得驚叫了一聲。忙伸手就摟住了自己男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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