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水對自己媳婦兒這下意識的反應很是滿意。陳曉微微的牽扯上的一絲笑意。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變得沒有往常的那么鋒利和冷傲。
“別緊張……”他將懷里面的人輕輕的放到床鋪上。柔軟的被褥上銹著精美的鳳穿牡丹,紅艷艷的喜慶而又熱鬧。
任娥不著寸縷,小臉紅撲撲的滿是嬌俏羞澀,纖細的脖頸下,鎖骨精致勾勒出迷人的清淺,往下是山巒起伏,風景迷人。
他的目光太過于灼熱,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就像是一頭餓狼,一般就等著將她拆吃入腹。任娥小手一拉,就想要將被褥拉過來。
白池水卻是大手一揮。不遠處的那盞油燈。就被帶起的風吹滅。他溫柔的上了塌,動作時而細致,時而兇狠。
任娥一晚上就像是鐵鍋上的煎餅,被翻來覆去的,這樣那樣……情濃意迷之間,她只記得男人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滾滾的氣息和極致的貼合,帶她走進了另一個神奇隱秘的國度。
第二天一早,白家人吃早飯的時候。白盼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人有一些的疑惑。“大嫂怎么今天沒在呢?”
任娥知書達理,又勤快。早餐總是最先到達這里的,這還是她這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見到自己家的大嫂缺席早飯的情景。
白池水一向雅正守禮,想起昨夜的瘋狂,他不禁有一些的不自然。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掩蓋住了自己耳根的那一抹紅。“你嫂子她身體有一些不舒服,今天沒有什么大的事情,我就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嗎?”
白盼盼一聽到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不舒服呀,那我等一下去看看大嫂吧。”
“不用,小問題。”白池水急忙擺手,實力拒絕。
白青正有一些都不懂自己大哥家的操作。只當他實在客氣。“大哥。小妹也是咱們家里面的人你不用這般客氣的。小妹的醫術這么高明,如果大嫂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話,小妹看一眼給他開點藥就行了。”
“病從淺中治。可不要忽略了這些小毛病呀。”白善卿呼嚕了一大口稀飯。張口說到。
“對對對大嫂就是平時太過于操勞了。你平時也在軍營里面。可千萬不要忽略了大嫂。”白星運也點頭附和。
以前他們還要顧及到自己小妹的心情,因為小妹對于大嫂總是有一點點偏見,但這段時間。小妹和大嫂相處的分外的友好,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兄弟們自然是要時時刻刻將大哥和大嫂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白池水見自家兄弟們和小妹都望著自己,他頓時覺得壓力倍增這件事情讓他如何說才好?難道直言告訴自己這幾個沒成親的弟弟和妹妹,說自己昨天晚上是因為……所以讓自己媳婦兒累著了嗎?
他還知道你廉恥總覺得這句話說不出口,實在是羞于啟齒。
白池水一句話,別在喉嚨里面轉了半天都沒吐出個字。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白隨后知后覺的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幽幽地瞥了一眼自己,這個大兒子。
白池水只覺得涼嗖嗖的,有啥辦法呀。他不也是覺得家里面人口實在是太少了嗎,若是有個孩子啊之類的話,府里面應該會增添不少的樂趣。
再說了,之前他爹不是總將這些事情掛在嘴邊上的嗎?這個適合自己的是辛勤耕耘了,結果卻被自己家里面的人嫌棄了。
白隨哼了一聲,“行了行了哪里就有那么嬌貴了。你妹妹一會兒還要去醫館,這段時間她也確實是累著了,你們就不要再拿這些小事情來打擾她了。”
“盼盼你先吃完了就去醫館那邊吧,你嫂子那邊應該沒啥大事兒。如果要真的有啥大事兒的話,你大哥應該早就跳起來了。”他倒是個過來人,只是覺得有些嫌棄自己這個兒子明明。這把年紀澄清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他雖然說心里面沒說過什么話,但是也確實比較殷切的期盼,有一個孫子出世。
瞧瞧這都把自己媳婦給累著了,都還沒個什么動靜。他也是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有一些的不中用,哪里像自己當年那些風采呀。
白盼盼有些詫異自己跌的這個反應。本來想要擺手說不麻煩的。結果又聽到自己老爹幽幽地開口了。
“切,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也不想想老子當年像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早就已經能夠撒了丫子到處去玩兒泥巴了。哪里像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語氣里面的嫌棄絲毫沒任何掩飾。
白家幾兄弟,淚流滿面,不說大哥沒個孩子就算了,剩下的三兄弟媳婦兒還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扎心了。
白盼盼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什么事兒。臉上也有一些的浮現出紅暈。雖然說他們的老爹說的比較的隱晦,但他到底還是覺得氣氛沒有了之前的自然。
將碗里面的稀飯稀里嘩的就給扒拉下肚。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蝶兒還有新來的樊月一起出了侯府門。
門外,不出意外的就又看到樊輝架著馬車等在白府外面的那威風凜凜的石獅子下頭。
白盼盼沒有停頓,自然而然地走向了那馬車。“你來得這么早?”白盼盼驚訝的問到。
要知道,別院那邊到這邊的話也需要半個時辰的距離。
樊輝木訥的回了一句。“嗯。”雖然說語氣沒什么感情,但是也能夠聽得出來比之前尊敬了許多。
白盼盼鉆進馬車,就看到楚景呈正捏著一本有些泛黃的書本,那隨意曲奇的腿腳,還有周身的氣質能夠看得出來矜貴。
“早……”白盼盼這段時間已經和他見面的次數比較多了兩個人也算是熟悉了起來,雖然說對方的話不是很多,而且從來不過問他多余的事情又在身邊默默的付出和幫助他。這讓白盼盼覺得相處起來比較的舒服。
楚景呈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又將手中的一個盒子遞了過去。“這是府里面的廚子做的江南的糕點。昨天見你比較的喜歡吃。一館里面的話,若是你餓了就拿來墊吧墊吧。要是不喜歡的話,你也可以拿來分給他們,大家一起吃了。”
白盼盼禮貌接過去,有一些都想不到他這個人心思竟然這么的戲,雖然說昨天她也是隨口一提,想要將那個廚子要過來,但也只是開玩笑的事情,沒想到他卻確確實實地給記在了心上。
“謝謝……”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這樣細心而又貼心的人。
天光大亮,馬車內,以前就算是他們說話或者不說話,總有一種尷尬怪異的氣氛繚繞。現在兩個人之間相處,就算是不說話也無比的自然。
馬車徐徐地朝著醫館的方向過去。
本來今天來的也算是比較早的。若是往常這個時刻基本上還沒有什么人。但今天卻有一些的大不同。
他們一到扶傷堂,竟然發現醫館外面圍了一大圈的人,而且還有不少的人都還往這邊再圍了過來,人群里面吵吵鬧鬧的。不時得有爭吵聲和哭泣聲從人群了。
白盼盼跳下馬車,有一些的驚訝,今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王府的馬車,雖然說比較的低調,但到底這個時代能夠買得到馬車的人基本上都是達官顯貴,平頭老百姓連坐個牛車都有一些的奢侈。因此,他們的馬車到這個地方頓時就吸引住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白盼盼也有些好奇,蝶兒那個丫頭,原本想要跑過去打聽打聽出了什么事情的。結果才剛剛下了馬車。那爭吵的人群里面就爆發出了聲音過來。“對,就是她,就是她給我治療的腿。”語氣有些的氣憤。
人群的目光一下子唰唰的就投到了白盼盼的身上。“你們可不要瞎說白姑娘的醫術很好的,之前我身體不舒服,他隨隨便便的給我開了一點藥就好了一大半。”
“是呀,是呀,之前我總是吃不下飯,還是白姑娘給我抓了一些藥材又告訴了我幾個食療的法子。你看,以前我瘦不拉幾的這段時間吃得好,睡得好身體也長了不少。”
雖然說白盼盼才來這個地方不是很久,但是她態度溫和,而且待人接物都比較的有耐心,又一視同仁。若是碰到情形比較急切的時候還會給他們大家解釋一下情況取得大家的諒解之后才已經在這個醫館里面取得了大家的信任,大家族餓把她劃拉進成了名醫那一片的范圍。
如今驟然的聽到有人想要往白盼盼的身上潑臟水,這些人哪里同意?時不時的還要和這個躺在地上的病患兩個解釋兩句。不過總有幾個不明所以的新來的病患。一看到這樣的醫鬧的情景也是退到了一邊。想要在旁邊看看熱鬧。
杜管事的這會兒黑沉著一張臉站在那兒。明顯的帶著一股不高興。“明明當初是你們自己非要接回去的,咱們白大夫還想要和你們叮囑幾句的時候,你們怎么說的?說你們府里面有的是名醫不稀罕我們這里的。”
“如今出了事情了,這條腿保不住了你們才來怪罪到我們這頭上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合著弱視治好了,功勞全是你們府里面的那些名醫的是吧,沒事好就是怪我們這里的大夫,說他們是庸醫對吧?”
“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也不看看我們這一管,可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出自來建造的,你想要撒潑耍賴也要看看在什么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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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苒躺在地上的簡易擔架上,哼哼嘰嘰的,一張臉慘白的過分。張家的老爺夫人還有一大群的家仆都站在旁邊。一臉的憤恨然。
“怎么就不管你們的事情呢,現在出了事情你們倒是撇得一干二凈,若是剛開始的時候你們沒有胡亂的醫治,我兒子的這條腿怎么會保不住?就是你們庸醫誤人,害人不淺。”
“今天你們不把那個女人教出來的話,我告訴你們,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逐漸的一管又怎么樣,你們招那種粘技術都不過關的人,在這里坐著。不是謀財害命是什么,我告訴你們,就算是鬧到娘娘和皇帝陛下的跟前,我們也是不會害怕的。”
張家主家幾代單傳,就這么一根獨苗苗。現在兒子成這個樣子,他們自然是有些意難平。
白盼盼走近了,這才看到這個在躺椅上面的人就是張苒,就是之前和文家的嫡子文如淵打架,讓文如淵用琉璃瓶給扎破了大腿的那個。
不過,當時他大腿上的那些琉璃渣殘渣,她部都清理干凈了。而且還上的藥粉,按照道理來說,只要護理得當的話,他的腿就不會再被感染了。
這會兒白盼盼才剛剛一走近,就聞到那條腿上面已經潰爛化化膿。一股惡臭味道。讓人聞著就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張苒的爹鐵青著一張臉。有些沒好氣的看了白盼盼一眼。
“小師妹,你怎么這會兒過來了,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你就先回去吧,你不用管這邊的這場鬧劇,你放心,我們大家能夠處理的好的。”趙漣忙不停的擠了過來,想要將自己小師妹給拉著,讓她去別地地方躲一躲這場風波。
張苒的娘這是眼疾手快,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面的白盼盼。沖過來,“原來就是你這個小賤人治壞了我兒子的腿是吧?你黑心爛肝的東西。看看你做的這是什么事情讓我兒子遭受了這么大的痛苦。今天我要你也把腿給我交在這里。否則,我們張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夫人年輕的時候就潑辣無比,武將的女兒身手了得,這么多年始終凌駕在自己丈夫的頭上。外號胭脂虎。
她三十多歲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說句老蚌含珠不為過。因此,這些年一直對這個兒子寵溺有加。養成了如今有些膽小又紈绔的性子。
她之前也算是打聽過白盼盼的身份。雖然說知道她是陽武侯的女兒。但那又怎么樣,就算是皇上,讓他的兒子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也是理虧的。
她在心里面已經認定了自己兒子正是因為白盼盼的醫術不好,導致了自己兒子醫治不及時。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一條腿啊,這都已經半個月了,都還沒有愈合。一想起自己兒子遭受的這場無妄之災。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這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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