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她還沒有給我們道歉,也還沒有給你兒子解決他的問題。”張夫人胡攪蠻纏成了習慣,身邊的人也總是捧著她,順著她的心意,所以哪怕她現在對上的是安南王。她也并不害怕。
王爺又怎么樣?若是他再小一些年齡或者是年齡在大上一輪,那她還會害怕一些,可偏偏關鍵的是他現在年富力強,年齡和皇上差不多上下。若是他貿然的插手,對朝廷官員出手的話,整個朝野都會為之動蕩。
退一步來講,就算楚景呈他出手的話,他們這一方也是占了理,占了先機的,就算是說出來也不害怕別人會有什么話柄。好歹也是一方人物,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們這些人出手。只要你清楚了源頭在哪里的話,那些人想來也會對他施展一定的壓力。
有太皇太后這個靠山又怎么樣?到底他老人家已經年歲已高。如今宮里面得正經女主子,還有太后和皇后娘娘。
若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插手,時間長了次數多了,總會引起那兩位的不滿意。張夫人雖然說沒什么遠見,但是這些內在里面的彎彎繞繞,卻是被她學了個通透。因此,這會兒她說話雖然客氣,但語氣里面的強硬態度卻是絲毫不退讓。
張尚書簡直都快要被自己這個婆娘給嚇死了。這會兒抬什么杠頂什么嘴呀,是生怕他的官途走的太過于順遂了還是怎么的?
自家婆娘打得什么主意,他也清楚,但是他只能說一句婦人之見。這些在朝堂上面行走的人哪一個是那種比較懦弱的人個個都是有手段的。
就算現在一時之間能夠讓王爺退讓,往后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再說了王爺位高權重,哪怕他現在不受寵或者頭上也有一些壓制,身上有疾病,到底地位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相提并論的。
這么說要被這個婆娘給害死了。他白著一張臉,躬身給楚景呈道歉,“王爺,這件事情是下官夫人自作主張,你也知道她慈母心腸見不得家里面的獨苗苗受到了這樣的罪。這件事情是我沒有攔得住他,導致他出來給白姑娘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你放心我這就帶折這不成器的兒子和夫人回去。”
說著他就要去拉自己婆娘。“走吧,咱們回去吧,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咱們自己沒有把自己的兒子給管教好,當初你但凡能夠多看顧他一些也不會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張尚書內心一片苦澀。抿唇嘆息了一口氣。
自己的兒子,他如何會不疼。要是王爺今天沒有來的話,他能夠壓著,哪里想到王爺,今天跟著過來了。
張夫人見自己丈夫這會兒頓時就變了臉。走過去一個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腦門兒上。“你搞清楚這是咱們兒子,躺在地上哎喲叫喚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倒是會做好人一句話的功夫就把這件事情給擺脫了是吧。”
“王爺又怎么樣。王爺位高權重就能夠不講道理的偏頗人嗎?”張夫人簡直都快要被自己的丈夫給氣死了,沒想到她不要臉面的來給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來幫自己的丈夫壓著對頭的人。換回來的技能是當中被自己的男人給一巴掌打到了臉上,這讓她氣得眼眶頓時就紅了。
“你竟然敢當眾反駁我!張皓,你倒是長本事了,有膽子了,當初你求著我娘家的時候。是什么態度?如今又是什么態度?若是沒有我張家的人。你能夠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張夫人嗓門很大。說出來的話也是趾高氣昂的。
張皓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精彩紛呈。作為一個男人,平時在家里面被夫人打罵,那就算了,畢竟在家里面沒有人看見的情況下。可如今這個婆娘竟然敢當眾就打他。而且還指著他的臉就破口大罵,絲毫不給他留任何點兒面子,這讓他實在是有一些的氣不過。
媳婦兒娘家是勢大。當初他初入官場也是娘家在背后推波助瀾,為他開辟了不少的道路,他才能夠走到今天,但其中也不乏他自己的努力和才華。若是娘家不提的話,他還一直記在心中會一直感激不盡。可在好的感激之情,也架不住自己婆娘這么三天兩頭的提出來。只要一吵架,動不動就提這些,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人臉面嗎?
再深厚的感情也在這磨磋磨之下已經消散得不少了。今天她和媳婦被人一挑唆,頭腦一熱,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這會兒,他清醒過來了之后,渾身只剩下一片的冰涼。
對面是王爺呀,他當時想得比較的美好,又有嘉南縣主那個女人在身后做了保證。他們才敢像現在這么膽大妄為,可這會兒。他才想起來,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怎么露面。就算是真的出了事情的話,這個鍋也是落在他們身上的。
他們就是被人當做了槍使了。別人都沒當出頭鳥,就他們自己跳出來,想要踩白盼盼一腳,可也不想想,若她真的是那么好被人對付的話,從她定親到現在不說沒被人拉下去,反而還輕而易舉地就走到了王爺的身邊,被他時時刻刻的護在心上,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簡單的人?
若他沒有任何出挑的地方王爺又怎么會把她放在心上?畢竟像王爺那種人身邊要什么樣的女人會找不到?他在心中將這件事情回放了無數遍,想要想想自己到底是遺忘了一些什么,可這會兒他想清楚了之后才直覺渾身冰涼的就像是大夏天的落入了冰窖里面。
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他想要張嘴為自己辯解兩句,可話在喉嚨里,卻怎么也開不出口。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白盼盼冷笑了一聲,看著對面的一家三口就像是跳梁小丑在表演一般,只讓人覺得實在是低級而又無趣。“膠帶是不可能給你們任何交代的我師傅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看診治病的,想要我師傅出手的話,也行。今天我把你兒子的手腳全部直接給廢掉,到時候我再要求他老人家來給他看看。”
白盼盼嘴角微微上揚,明明是非常親密的一張臉,卻無端的讓人看得有一些的邪魅。這模樣一看就知道心里面在打什么歪主意的樣子。
張夫人還想要巴拉巴拉兩句的。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囂張的人,竟然敢當著她的面毫不留情的威脅他。
“想要把我兒子的手腳打斷,哼。今天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你不看看周圍有多少人都在看著你。就你這樣心思歹毒的人,有什么資格嫁給安南王?”
“王艷,你睜開眼睛好好的瞧瞧這個女人如此的張狂,就連你在面前,她都不知道收斂一二,還不知道以后進了你的門之后。豈不是要上天?”
“王燕妮姓名付一句話民富這個年齡。也算是見多識廣識人無數。白姑娘,這樣的真的是。不堪為人婦,不堪為人表,趁著如今她還沒有進門,您重新給找一個宜家宜室,而又溫婉賢淑的女子。”
張夫人在家里面拿慣派頭,這會兒仗著自己年齡比較大。張嘴就來,端的是一副長輩的苦口婆心模樣。
楚景呈眸光黑沉了不少。嗤笑了一聲,“哼。好大的牌面,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拿長輩的款。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算個老幾?”
張夫人被這兩句毫不留情的話砸地面上的笑容都淺了幾分。似乎有一些的迷茫和不解,畢竟王毅這個人在大家的傳言當中都是以一個溫文儒雅的人,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好歹知書達禮對人也算是比較的客氣。有印象以來,這位爺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毫不留情的懟人。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懷疑皇上的眼光不行嗎?”白盼盼也挑眉,他才不是什么善良溫柔的人呢,確實是一個不把規矩放在眼里面的人。
“甚至是皇上下下來的,我倒是沒有本事去抗旨不尊守,若是你覺得皇上的旨意有錯的話,那你直接去找皇上更改就是讓他收回這道圣旨。”
“我倒是沒有想到堂堂的尚書夫人好好的不在家相夫教子,竟然跑出來學著那些市井婦人潑婦罵街,而且還管的比較的寬,王爺的后院家宅大事都要讓你來過問了。你這操心的可是比太皇太后娘娘都考慮的要周到呀。”
白盼盼氣死人不償命,直接的撿了大招就給甩出來了,這一頂帽子扣得可真高。
張夫人原本還有一些趾高氣昂的這會兒頓時就像是被掐熄了火苗一般,又淋了一盆冷水。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一些什么東西。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一二,可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卻是實實在在的。也確確實實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但平常的姑娘,聽到這些話大約早就羞憤的對他破口大罵了吧。而這樣子的話更加的正中下懷。
若是他能夠當眾罵人的話,這樣子,她還就真的不相信呢,那些人會不對她唾罵,但現在她的小心思被人明晃晃地戳穿了這樣子,尷尬窘迫的就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了。
“你牙尖嘴利的。少歪曲我說的那些話。明明我說的就是你,哪里有扯上皇上的意思,反而你不要拉大旗扯幌子。我沒說過的話,我自己是不會承認的。”張夫人腦子一轉。自然知道這句話不能夠輕易的承認下來,否則的話不用一會兒的功夫,張家上下就要遭殃了。
張尚書原本挨了打,還有一些的氣憤。這會兒卻是全然不顧了。他現在手腳冰冷,渾身顫抖,完全聽不進去,這個婆娘說的是什么了,只知道在任由張夫人下去的話,自己的仕途真的就要被他斷送在這里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給我馬上滾回去!”
他難得的強硬起來。也帶了那么一點點的氣勢。張夫人還沒有見過自己男人這一面。只覺得有些陌生,從前他基本上是掌握全場的那個人,而現在的這一出完全的有些脫離她的掌控了。他心里面也慌的不行,但更加憤怒的卻是自己男人的態度。以及對面白盼盼的態度。
她對楚景呈能客氣,也能放下身段。但是對于白盼盼,她還沒有嫁進去呢,雖然說頂著個準王妃的頭銜,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嘉南縣主是不會輕易的就讓他進門去,嘉南縣主一定會想出什么別的辦法。
“哼!這件事情。我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計較了。”張夫人現在騎虎難下,在待在這里的話也是丟人現眼。一直到今天。那個女人被王爺給護住了,是不會讓自己傷到她一根毫毛的。她咬了咬唇,一揮手就讓他手下的人將自己兒子給抬了起來。
“走,我們回去。”張夫人對著王爺行了個禮,就準備離開。
楚景呈手一抬起,樊輝直接給就將人給攔下了。“夫人,得罪了!”說著直接用力踩在張苒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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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輝是練家子腳底下的力氣也大得很,一腳下去,不分輕重,直接就聽到了一聲咔嚓聲,那是關節錯位骨折的聲音。
張苒凄慘的一聲叫喊脫口而出,直沖云霄,聲音里面的痛苦不言而喻。那些散得遠遠的人聽了忍不住一個哆嗦。
“你……”怎么敢?
“王爺也覺得令公子的腿有些的嚴重,既然你們要找神醫給他看。那王爺自然也是會想辦法的。”
“只是卻如我家未來王妃所說的,神醫不治那些太過于簡單的病癥。如此這樣腿腳斷了之后。也好歹能夠讓神醫給看上一眼。”畢竟太過于輕微的病癥隨隨便便的集一個赤腳大夫就能夠出手。那就沒挑戰的事情,不是讓神醫浪費時間,丟了面子嗎?
張尚書看著自己兒子這個樣子,他也是心驚膽戰的。這會兒見到自己兒子成了這樣之后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了。“不勞煩神醫出手了,我兒子都是小病。回去養養就好了。”
張家一家子來的時候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兒,這會兒離去的時候,走路都有一些的腿軟,渾身上下就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般,汗水都把后背衣衫打濕了。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王爺竟然是如此一個恐怖的存在。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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