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一旁的駱鳳羽忍不住偷笑。
剛才她也是臨時起意,現在則越想越覺得,由福爺來應付這些人實在太合適了。
那邊,環著手看了半天熱鬧的喬啟睿忍不住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繼而比了個“OK”的手勢。
偷得浮生半日閑。
兩人慢慢悠悠地去了玉米地。
大半月不見,之前背紅帽的青疙瘩已徹底褪去鮮嫩的顏色,外表干癟柔韌的殼葉已無法包裹其內金黃燦爛的玉米粒兒。
看著自己精心培育的成果,駱鳳羽喜不自勝。
喬啟睿則在一旁感嘆道:“唉真不容易呀,總算讓這西方的舶來品在咱這古老的土地上生根了。”
“嘿嘿,你說,我要是把這拿去當種子賣,能賣不少錢吧?”駱鳳羽得瑟地看著他笑道。
“快打住吧。你這屬于稀罕物種,在沒得到官府的大力支持前,我不建議你拿去推廣。”
“為何?”
“你想啊,老百姓之前可都沒見過。你說它是糧食種子,能吃,產量還高,他們信嗎?”
“當然不信。那你還得把它做成吃食,讓感興趣的都來嘗嘗,買了種子的你還得教他們種植方法。”
“再說了,你今年的產量本來就不多,這樣一搞,自己都沒吃的了,還有可能招來有心人的覬覦,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喬啟睿一口氣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通。
聽得駱鳳羽的直想翻白眼,“唉呀,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瞧把你給激動得…”
喬啟睿:好吧,你說的都對!
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
二人索性把熟透的玉米棒子掰了些回去,用石磨加工磨碎了,中午做了一大鍋的玉米糊糊喝。
駱鳳羽和喬啟睿兩個當然沒啥說的,其他幾個見識了也不覺得稀奇,最驚訝的便是初來乍到的福爺和蔡老先生了。
這兩位年紀擺在那,一位是見多識廣的江湖人,另一位是博古通今的老學究,可他倆搜腸刮肚地想了好一會兒,硬是沒找到與這吃食相關的任何記憶。
“駱姑娘,你這吃食哪來的?”蔡老先生當先發問。
駱鳳羽看了眼喬啟睿,道:“不瞞老先生,這是我阿爹留給我們的,說是糧食種子。我便種了試試看,沒想到還真種成了。”
“原來如此。”蔡老先生捻著胡須笑道。
他面上神情淡淡的,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福爺則是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多問。
反正,這丫頭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也不差這一樁。
午飯后,喬啟睿便要回去了。
駱鳳羽一直送他出了山洞,兩人依依惜別。
喬啟睿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放心,一有消息,我立馬來告訴你。”
駱鳳羽知道他說的是阿越的事。
雖然表面看起來,她死心了,也放下了,然而心里并沒真的死心,也根本不可能放下。
畢竟,她不是紙片人,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靈魂的真實的人類。
幾個月的相處,已讓她跟駱家的兄妹們處出了很深的感情,尤其那個書中的大反派渣二弟。
即便沒有系統給的任務,以她現在的心態,也一定會保護一家子平平安安、齊齊整整地過活。
阿越,不管你在哪里,可一定要平安…
心里這樣想,嘴里卻道:“沒事,你先忙你的,阿越他可能早就走遠了,別管他。”
喬啟睿一看就知她言不由衷,但也沒說破,遂朝她揮揮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駱鳳羽莫明的十分失落。
殊不知,她的這次回谷,竟讓她避開了許多的麻煩。
喬啟睿才剛進城,便得到寒朝的稟報,初午雜貨店有人鬧事。
初午雜貨店原本就是福爺和阿大為了在酉城落腳、守護桃花谷駱家父女才經營的營生。
如今阿大去了北慶,九公子已死,想要守護的駱家女也已得知她真正的身世,初午雜貨店便顯得無足輕重了。
福爺去了桃花谷,以后大概也不會回來了。
什么人沒事會找一個毫不起眼的雜貨店麻煩?
答案顯而易見。
喬啟睿略一沉思,決定去看看。
留守店里的小伙計三娃此時正被幾名商人裝扮的男子圍攻,逼問他店主在哪。
可憐三娃什么都不知道啊,被逼得都快哭了。
喬啟睿便在這時候進場,跟在他身后的楊嘯山手里則拿著一份契書,揚聲問道:“誰要找我?”
“你們是誰?”商人中一名年約五旬的老者警惕地打量了他們一番,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家店主不仁道,賣了次貨給我們,難道不該找他要個說法嗎?”
喬啟睿笑了笑。
他們不認識他,他卻認得他們。
會兒還是空間重啟之前,喬、駱二人剛從桃花谷出來,曾在官道上搭過他們的車隊進城。
后來兩人住進了福來客棧,也曾親眼看到這古管事帶人來初午雜貨店,當時還向客棧里的小二打聽,小二說雜貨店的東家幾天前就死了,現在是一位姓古的管事。
只是還沒弄清怎么回事,當晚福來客棧就被燒了,之后二人被鐵石勒追殺,因差陽錯從墻洞里遁入空間,再出來時空間便重啟了,竟然回到了應氏兄弟與土匪勾結的那晚。
隨著二人一舉射殺了鐵石勒,之后的一切都變了。
古管事上場的時間便延到了現在。
終究還是來了。
由此,喬啟睿斷定:這伙人絕不是來做生意的,一來就找上初午雜貨店,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幸好,福爺已經走了。
且走之前,讓他簽了這份轉讓契書,原本只是為防萬一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按事先囑咐的,楊嘯山挺了挺胸脯,大聲道:“我現在是這家店的老板,之前的東家有事離開,便將這店轉給我了。那,這是契書。”
古管事忙接過一看,頓時傻眼了。
他們一接到命令,便馬不停蹄晝夜兼程地往這里趕,就是怕夜長夢多出意外。
果然還是來遲了一步。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古管事猶不死心地問。
楊嘯山環著手,故意做出個小大人樣兒,“這我哪知道啊?他貼出告示要轉店,我便接手了,如此銀貨兩訖,各不相欠唄。”三五第一小說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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