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曜回過神,快步走到顧安然面前。
余光憋見顧安然不知道是因為白景源的話,還是被酒嗆紅的臉,倒了杯水給對方,而后一臉疑惑問,“聊什么呢”。
他將水送到了顧安然面前,繼而在沙發上坐下,伸手推了推煙灰缸的位置。
輕呡一口,顧安然道了一聲“謝”。
淡淡水霧裊裊而上,也不知是白景源剛才的話中‘搭訕’兩字說的太直白,還是因為什么,顧安然此時覺得自己內心格外窘迫狼狽。
想起剛才在包廂門口確實讓簡曜略微難堪為難的情景,顧安然余光瞄了一眼簡曜,只覺心里不好意思。
只是見對方一臉疑惑看身旁坐著的男人,好似從來不曾在意,顧安然隨即快速移開視線。
白景源氣場太強,剛才還沒開口就讓她心里慌了神,此時簡曜往白景源身邊一坐,那種壓迫感無形中倒是少了不少。
“沒什么,沒什么事的話,你們玩”。
白景源張口,喉結滾動,淡淡聲音從口中傳出。
他一手將抽了兩口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內,另一手快速起身帶起外套西裝掛在手忖,而后邁開筆直修長長腿單手插兜從顧安然身邊走過。
幾秒間,白景源已經到了包廂門口。
顧安然握著水杯的手略微發緊,見白景源已經拉開包廂門,立馬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白總”。
一出包廂門,顧安然就張口叫了一聲,聲音不大但顯得有點著急,而后快步追了上去。
“有事”?
白景源停下腳步,轉身,然后再次看了顧安然兩眼。
男人的目光帶著許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說了幾句話的原因,顧安然此時對上男人的雙眼內心竟然沒有了在包廂中那么拘束。
想了想,顧安然呡嘴,然后才略微臉紅問道:“白總,我們是不是見過”?
“很重要”?
依舊不清不楚的回答,白景源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似乎被那雙幽深漠然眸子看的有些不自然,顧安然在面色微紅中扭開了頭,聲音低低說道:“就是,我總覺得在那里聽到過你的聲音”。
“哦”,白景源意味深長應了一聲,“所以,還有別的事嘛”。
顧安然很想說‘沒有’,可是一想到自己都已經追出來了,就只是為了糾結這個問題,會不會在白景源眼中顯得很神經病。
剛才林微微她們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驚愕,顧安然可以猜到,等下如果有機會,沈曉年一定會問她。
想著,顧安然沒有立馬問白景源現在還接不接受案子的委托,轉而開口問道,“白總剛才提到讓我先想想自己現在遇到的事情,似乎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困難”?
顧安然的話語略有些緊張,手里汗津津的。
她心里覺得單憑白景源剛才那句話,自己這樣問,會不會顯得有點自作多情。
于是,她撇開了頭,有意避開對方視線。
白景源沒有立馬回答,反而目光微斜顧安然撇向一邊的側臉。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那杯酒發揮了作用,還是被白景源那直白毫不避諱的目光看的內心不自在,顧安然耳根悄悄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紅。
“請問,我們認識嗎”?
略微低沉的聲音,白景源松了松喉嚨處的領帶,抬頭看了一眼視線中正在打開的包廂門。
沒在意出來的是誰,也沒等到顧安然的回答,白景源撇開深邃目光,轉身欲走。
沈曉年從包廂內一臉急切快步走出,一眼便看到站在包廂旁的兩人,內心不由松了口氣。
但下一秒,她便看到白景源用余光撇了她一眼,接著轉身給她們留下了一個筆直挺拔背影,邁開修長雙腿向電梯那邊走去。
“這……”
沈曉年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剛在包廂內她看到顧安然追著白景源出來,反應過來也立馬跟了出來,雖然快,不過終究還是慢了幾分,并不知道他們在外面說了什么。
不過以白景源在包廂內看都不看她們一眼的樣子,此時能夠站在包廂門口與顧安然面對面,神情淡然開口說話,沈曉年覺得自己應該往好的方向想。
但入眼看到白景源轉身的那一剎那,她心里頓時就不明白了。
沈曉年明亮的眼眸落在不遠處男人背影上,故意將包廂內的人擋在了里面。
顧安然追了上去,這次不在彎彎繞繞,直接開口。
這是一個機會,沈曉年說的對,以她們的身份想要接觸到白景源這類社會頂尖層次的人,太難。
“白先生,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當然,我并非自作多情的認為白先生早就有在關注我,而是真的有事情想請白先生幫忙”。
顧安然跟在白景源身后一步遠,鼓起勇氣嘴里一口氣說完。
白景源停下腳步,距離顧安然幾米,也不回頭,語氣平淡問到:“什么事”。
“我想請您幫我打一場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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