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看向白景源的側身目光有些直,心中一陣忐忑,急促。
她心里一時間也拿捏不準,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答應。
果然,白景源輕笑一聲,張口淡淡隨性問到:“你開口前,難道就不知道我早已經不管事務所的事了”?
顧安然聞言一口氣堵在喉嚨處,沉默了下,而后說道:“白先生,我并不知道您金盆洗手退出律師界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知道,商人講究的都是利益,白先生除去律師這個身份外更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
“商人么”?
白景源口中沉吟,看向顧安然的目光帶著幾分淺笑,問道:“既然你說商人,那你,能夠給我什么好處”。
白景源的聲音不大,但聽的顧安然心里一陣發毛,眼眸微顫,雙眼及其不自然不知道該放往那里。
就像沈曉年說的,對方不差錢,不差權,那她能夠給什么。
微微沉默片刻,白景源沒有等到顧安然開口說話,突然身體一轉,將毫無防備的顧安然禁錮在身前。
雙手猛的抵住后面冰冷的墻壁,感受到男人灼熱的鼻息在自己臉上劃過,那雙不知其深意的幽黑瞳孔就近在眼前,顧安然背脊微微一僵。
她一臉震驚抬頭看身前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不明白剛才白景源的動作是為了什么,嘴里不知所措問到:“白先生,您這是”?
白景源目光毫不避諱肆無忌憚將身下的人掃視了一遍,最后將視線停留在顧安然高聳的胸脯上,挑了挑眉開口,“你不是說好處么,總要讓人看到點誠意”。
他故意將“誠意”兩個字拉的有點長,難免讓人多想,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輕佻曖昧意味。
顧安然抬頭對上白景源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原本微僵的背脊向后靠了靠,拉開了自己與男人的距離。
隨即撇開臉。
都是成年人,白景源口中的好處以及那肆無忌憚的目光,顧安然懂。
但理性告訴她,這天下所謂的一見鐘情無非都是見色起意,要她出賣自己身體來換取一個對方愿意幫忙的機會,顧安然并不覺得值。
臉頰微紅,像熟透了的紅蘋果。
目光中突然注意到一個女孩從另一個包廂出來,走向走廊洗手間的位置。
顧安然一愣,而后看著那張臉。
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是顧安妍,她似乎喝了不少酒,腳步有些虛浮。
“嗯”?
白景源一聲輕吟。
顧安然回過神,沒有去管顧安妍,面色滾燙。
來往服務員疑惑的目光更是看的她感覺全身不自在,隨即立馬從白景源強壯有力手臂下彎腰離開,面色強裝鎮定說道:“白先生,你似乎誤會了什么”。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顧小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白景源收回手臂,似笑非笑的表情變得嚴肅了幾分。
他順手從褲兜里掏出車鑰匙,幽黑目光落在了電梯口。
此時電梯門剛關閉,一位裝扮驚艷的女子站在電梯門口,目光直直看著走廊內,骨節發白的手指正用力抓住手里的包包。
在白景源視線中,蕭然只是看了他一會,面色鐵青眼神狠厲,隨后踩著高跟鞋一言不發立馬轉身開了電梯門。
顧安然沒有注意到電梯那邊,撩了一下耳邊碎發,黑白分明的眼眸變得自信了幾分,“白先生,我請你幫忙打的官司,不止國家重視,甚至百姓的關注度也很高,只要贏了,我相信景源律師事務所在社會上的知名度,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白景源將香煙抽離唇角,吐出口煙霧,漫不經心斜視了一臉自信的女人一眼,點了點煙灰,語氣平淡說道:“這點,對我來說作用不大”。
顧安然到嘴的話一梗,原本自信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
“那白石集團呢,景源律師事務所是白先生您的,我相信白先生您手上握著這么一張王牌,對徹底掌控白石集團應該更加容易”,顧安然臉上露出一絲最后的希冀。
這也是她心里認為白景源幫她打那場官司能夠得到的唯一好處,畢竟,眼前的男人什么都不缺。
唯一能夠打動人的,不是那種實質性金錢的利益,而是無形中看不見的對公司規劃的前景。
白景源遞到嘴邊的煙一頓,然后低頭目光陰霾看顧安然,開口語氣變得凌厲了幾分。
“提前做過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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