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理牌的郁洲川:“…………”。
已經理好牌敏銳覺得有好戲看的簡曜:“…………”。
兩人相視了一眼。
簡曜心中一突,覺得完了。
他跟顧安然雖然只說過幾句話,但昨天晚上在滿江樓門口時,顧安然站在門口的僵持讓他覺得。
顧安然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種溫順謙和禮讓的人,甚至,惹到了她,可能一碰就炸。
眼看著坐在沙發邊緣的女人胸膛起伏不定,恐怕情緒正處于爆走邊緣,簡曜立馬起身,手里牌面往顧安然面前一放,對白景源張口埋冤,“你要打牌,講一聲就是,何必搶人家的”。
“就是,就是,老白,你不講牌德”。
理好牌面的郁洲川跟著一起附和,不斷點頭,只是,白景源看了他一眼,他立馬選擇了乖乖閉嘴。
“實話,如果沒有發繩,我讓人給你送兩斤”。
白景源依舊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兩手把玩手里理好的撲克牌。
簡曜瞳孔一縮,伸手,停在半空中收回,張口,欲言又止。
他不太明白白景源現在是在玩那一出。
“白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比較好”,顧安然將自己端坐的直直的,面色冷淡了幾分,說話的語氣像及了一個即將炸毛的小野貓。
她攥著手里的手機,發白的骨節似要將手機屏幕捏破,努力平息了幾分胸口的怒氣,這才壓著脾氣說道:“因為昨晚的事白先生還記掛著,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跟昨晚的事無關,只是單純的覺得,頭發扎起來好看而已”,白景源依舊懶懶靠在沙發,口中輕笑一聲,隨即看向郁洲川,一臉正色問,“還打不打了”。
郁洲川:“……”。
他看一臉不像開玩笑的白景源,而是真的準備打牌,心里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一下。
好端端的一來把人家姑娘惹毛了,不去安慰幾聲,還有心情關心牌局。
郁洲川拿著牌的手一陣顫抖,都說處于爆炸邊緣的女人一旦爆炸起來很恐怖,小心翼翼瞄了顧安然一眼,這才放下一張方塊三。
白景源斜了桌上一眼,手里抽牌,動作依舊懶散。
只是撲克牌還沒落在茶幾上,顧安然瞬間起身,右手按住左手手腕,一把抽出綁在上面的發繩,直接甩在了白景源那張猶如刀削般的臉上。
見到這一幕的簡曜一愣,看向顧安然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了幾分。
而郁洲川心里則是一顫,索性直接放下手里的牌,而后看向了簡曜。
他們跟在老白身邊久了,自然知道網上有在說白景源潔身自好這類的話,但這些話說的再多也就只是片面。
白景源對女人怎么樣,他們在清楚不過,那個自持姿色不錯出車禍的女人在離開醫院后再也沒有回來過海城。
顧安然將發繩甩在白景源臉上,是真沒聽說過這些還是真膽大不怕,不知者無罪。
簡曜對上郁洲川的視線,而后用眼神朝廚房方向揚了揚,示意讓他把蕭淑叫出來。
眼下的局面,似乎他也控制不了。
顧安然今天沒戴表,早上去晨跑時綁了頭發,解下來后一直綁在了手腕處,此時將發繩扔在了白景源臉上,而后面色冷冷開口:“發繩我有,不饒白先生費心”。
白景源低頭看了發繩一眼,不是橡皮筋,而是綢緞般的深藍色布條,上面紋繡了兩只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到的深藍色蝴蝶。
隨后,他抬起了頭,目光幽冷隱晦,也不生氣,只是兩指隨意捏起發繩,張口,聽不出喜怒,“看不出來,品味還不錯”。
顧安然:“…………”
轉身就走。
而后繞過沙發,腳下不停。
她發現,原本心境不錯的她,再待下去,恐怕會被那個一臉無所謂的男人氣死。
“等等”,簡曜伸手攔下顧安然,沖沙發那邊看了一眼,一臉歉意說道,“老白這人說話就這樣,別在意,開個玩笑”。
“開玩笑”?顧安然望著簡曜,壓住脾氣,站定開口,“簡總,你看他的樣子像開玩笑嗎?還是說你們認為,我可以讓他拿來開玩笑”。
顧安然握著手機的手再次用力,往沙發那里看了一眼,語氣提高了幾分,顯得有點尖銳,“不好意思,我這人小肚雞腸,開不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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