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曜到嘴的話一頓,隨后目光閃了閃看向沙發上懶漫坐姿的白景源,“老白,道個歉吧,這事是你不對”。
白景源斜了他一眼,沒說話,手里的撲克牌無聲落在茶幾上。
他剛站起身,目光落在顧安然微怒的臉上,這時郁洲川跟著蕭淑一起從廚房走了過來。
蕭淑看了看三人一眼,精致的眉頭一皺,敏銳察覺到顧安然臉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怒氣,隨即明知故問,“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就像我說的,老白一來,不僅牌局亂了,還把顧安然惹毛了”,郁洲川努了努嘴,一臉幽幽表情,他向前走了幾步,然后開始清理茶幾上的撲克牌。
牌是打不了了,就不知道中午這頓飯,還能不能好好吃。
郁洲川余光看了看白景源筆挺的雙腿,摸了摸太陽穴,也著實不明白這是為啥。
白景源輕笑一聲,看著顧安然臉上的怒氣,張口,依舊是那般隨意,“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聞言簡曜忍不住輕呵,“老白”。
蕭淑也跟著怒目而視了過去,“景源哥,安然姐是我叫來的,你能不能說話好點,別把你的毒舌拿出來耀武揚威”。
接著她又看向了顧安然,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白了白景源一眼,面色憤然說道:“改天面對我姐,我看你敢不敢,安然姐,走,我們去那邊坐,別理他們”。
“活該到現在跟我姐還不是男女朋友,你們兩個也是活該”,蕭淑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站在茶幾前的郁洲川一愣,隨即眨了眨眼,一臉糾結表情,隨后對蕭淑弱弱開口問,“老白造的孽,關我什么事”。
“誰讓你跟他走的近”。
郁洲川看了看白景源,又看了看簡曜,最后無奈說到:“老白,都是你惹的”。
架不住蕭淑的軟磨硬泡,最終原本想提前離開的顧安然還是一個人坐在餐桌那里玩起了手機。
蕭淑去了廚房幫忙,動作簡練迅速,顧安然原本說沒事一起,但還是被蕭淑笑嘻嘻開口拒絕了。
陣陣菜香飄散了出來,帶著絲絲誘人。
沒吃早餐的顧安然突然感覺餓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肚子,強忍著,在手機里跟沈曉年聊天。
“曉年,我碰到白景源了”,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動,顧安然編輯了一條信息出去。
對面立馬回,“這么巧”。
“在哪里,有發生什么故事嗎”。
接著沈曉年拍了一張正在吃飯的照片過來。
顧安然忍不住往客廳沙發那邊看了一眼,而后迅速收回目光,低頭看手機。
白景源三個人并排一起,低聲細語說了一會話,聽不清是在說什么,但看幾人臉上的嚴肅表情,應該是工作上的事。
最后郁洲川沖廚房那邊問了一句什么時候開飯,得到答案的他又覺得無聊,拿了撲克牌在那里玩了起來。
手指依舊不停,顧安然撇了撇嘴,回:“有,被他毒舌了一頓算嗎”?
沈曉年:“他奶奶的,又欺負你,等著,那天碰到,我給你罵回來”。
顧安然望著手機呡了呡唇,她不是沈曉年,沒那么會罵人,但一想到同樣毒舌的沈曉年那天跟白景源再次相遇,兩人如果真相互毒舌起來,也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手里手機再次震動一下。
沈曉年,“他說你什么了”。
顧安然:“披頭散發,像鬼”。
沈曉年:“屁,那是他不懂的欣賞,安然你頭發那么好看,又黑又直還沒分差,多少女人羨慕都來不及,他懂個毛”。
顧安然看手機里沈曉年毫無淑女跟平時優雅高貴的形象判若兩人,一個臟字接一個,愣了愣。
隨即看到最后四個字,竟然發現自己深感同意的忍不住點頭。
目光顯得幽幽可憐。
顧安然:“對啊,他懂個毛”。
沈曉年:“白瞎那一雙眼”。
沈曉年:“虧我昨天晚上還覺得他這個人也沒網上照片那么帥,也就那雙眼睛好看而已,現在看來,連眼睛都是瞎的”。
顧安然看著手機里沈曉年不斷變著樣子罵白景源,覺得自己不能在聊下去,在聊下去,說不定就笑了出來。
但沒由來的,她竟感覺自己此時全身一陣舒坦,剛被白景源堵了幾句壓在胸口的那股郁悶也消失了。
沈曉年:“怎么樣,感覺心里舒服點了沒”。
顧安然:“嗯嗯,舒服多了”。
沈曉年:“這就對了,該罵的時候,就要罵回去,不要留情,不然他還以為我們好欺負”。
接著一個表情包出現,是一個頭戴綠色盔帽,嘴里叼了根煙,一臉囂張提了一把四十米大刀的小矮人。
沈曉年:“實在不行,拿這把刀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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